开汉神纪_第二回刘三儿一戏父 中阳里初争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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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刘三儿一戏父 中阳里初争大 (第2/2页)

远地寻个凉快的树荫,翘着二郎腿玩儿去了。<

    这一来可是苦了刘老货,为了保住做爹权益,拼命戽水,汗如雨下,连中午王氏来送饭也不停息,王氏诧然,问:“今日怎么啦?中了甚毒?只管自己独自一个人戽水,也不红眼我的三儿了?”<

    太平委屈之极,竟而无暇言语,刘三戏说:“他今天在办大事儿,拼爹咧。”王氏着恼,骂一声:“好个没出息的刘糙人。”搁下午饷,和儿子一边吃去,自回。<

    及至红日西下,宿鸟归飞,刘老货才敢从沟渠里爬上来,看看自己舀的水已经漫灌麦田一亩有余,而刘三连一个地角也不足,哈哈大笑,纵情以极,手舞足蹈对儿子刘三说:“怎么样?我舀水多,我是爹,我就做爹;你戽水少,你是儿子,就要你做儿子······”<

    刘三儿一听,伸伸懒腰,泰然谩道:“刘老货你傻哈,你本来就是爹,舀的水多也是爹,舀的水少你还是爹;我本来是儿子,舀水多也是儿子,舀水少也是儿子。这么笨,说你是老竖子也不为过。”<

    刘太平一听,方才明白那是儿子戏弄他,那个气啊,气得七窍生烟,天灵火冒,拿起瓦罐坛子、缶子来打刘三,刘三有备而来,身轻打不着,他唯有追风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忤逆子,小杂种毛猴子,你乃是刘三儿戽水——骗老子吃亏啊你,你坑爹啊你······”父子两一道飙去,这事儿一道里疯转,成为中阳里的笑谈不提。<

    且说刘太平自吃了儿子刘三的亏以后,一见他的影踪就恶他飘悠浪荡,天天寻思觅计去治他。王含始心里清明,换个角度想她也体谅那刘老货,再说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家中吃饭的嘴多,拿回的不足,她能叨叨什么呢?<

    太平即去赊回一黄牛犊子,使刘季去放牧,呵斥:“虫生的,且看你大哥二哥有多辛苦,自眷顾你,快去田塍牧牛,可得放好,不尔,即有你吃瘪的时候,老子再不听你胡诌,直接一个劲打死你。”<

    刘季诺诺,放了数日。来告:“爹啊,牛死了。”太平一听白了眼,呐呐道:“早料到的,我刘某这是等着死。”去那牛栏觑时,牛张白眼,使大强直张力,已自死了。太平骂一通,便开剥处理,心里不服,过旬日又赊三只羊回来,又使刘季道:“去牧羊,羊死了你也别活了。”刘三还是诺诺,过了数日,仓皇来告太平,太平叫屈;“刘季,刘季,莫非那羊又死光了。”刘季听了摇头,他爹舒了一口长气,额手称庆:“神明显圣,羊总算没死,都没死?一只也没死?”太平兀自不信,刘季点头肯定,太平问:“羊都没死,那你找你爹则甚?”<

    刘季道:“羊是没死,然则一只没了两条腿,一直没了耳朵,一只眼已盲了。我怕明夜这三羊再失了零件,特来提前相告爹。”<

    刘太平听毕已经明白表里,气的热血冲顶,双睛凸出,去那栏圈里一一验明,完了浩浩大叹:“刘季,你干什么坏什么?自此你只管干玩去好了。”刘季还是诺诺,自此更不事生产,与中阳里一干孺子日日浪迹,爬树寻果,打鸡骂狗,恶游街闾。<

    这一日,刘仲正在地里翻土,耳闻儿童争执呵斥之声,谛听乃是三弟刘季,忙荷锄赶去,见一圈儿童团拱着一个彪彪少年,睚眦虎眼,厉声乳狼,大叫:“我今日放翻了你······”刘季灰头土脸,让人一把放翻尘土里,已是不支,这刘(仲)喜慌忙上前讯问,虎眼狼声的少年大叫道:“刘三使无赖不要脸皮,比我大恁多,说话不算数,使我家的狗来咬你家的羊,约定事完,给我十个钱也不给。上回诓我出钱,着我爹去买药药死你家牛的钱也不给,今日我自与他不甘休。”<

    刘喜一听,方明原委,原来老爹使三弟牧牛死牛,牧羊残羊,都是这无赖使的诡,想想自己天天当牛使,更是恶气横生,一脚对准刘季踹去,刘季得间,也不照面,兔也似跑了。<

    众少年见走了刘季,彪彪少年一把揪住刘喜,呲牙虎吼:“是你使计谋放走了你弟,你可走不了,拿钱来。”刘喜素来脑子活络,就想动手脱走,已教众少年放翻,须臾也不知挨了几多众拳头,喂了一嘴土,双眼已是满天繁星,正在苦捱间,好在刘季已和大哥刘伯赶到,才得爬起身来。<

    刘伯与那老虎少年几十钱,又是打躬作揖,赔笑道:“樊哙小哥拿了钱吃点心去······”那叫樊哙的少年才呼哨一声,招呼众开档小子们一窝蜂地散了。<

    刘喜拂干净一脸灰,啐一口,是血,吓得哭了,气哼哼道:“须要去告爹!”刘伯哑声道:“我乃长兄,老二,你要是告了爹,我们哥三可没你了。”刘仲一边查伤,一边哭兮兮的埋怨:“大哥你着他的魔,还来压我,反正也没打在你们身上,痛我这儿哩。我莫非白挨打了?若不是因他我能滚土不?”<

    刘季正色觑定他,凝重道:“二哥,十日之内,我会让方才打你的所有人,首要樊哙来拜你赔罪,不尔,二哥只管相告爹来责罚我。”刘喜厉声道:“好。”伸手就与刘季击掌发誓,气呼呼自去翻土巴而去。<

    少年刘季这次和两哥哥盟约发誓,心里耿耿,这日,尾随樊哙,等他去约其他少年嬉游,且交代一下他们都是谁;他们的娃娃头,乃是屠狗樊屠户之子樊哙、他的手下第一位就是直道驿站御人夏侯家的儿子夏侯婴,也就是赶马车的驿站车夫,属于国家公务员司机;另外还有浣妇之子刘泽,他家开洗衣店的、市胥之子周偞,他爹给楚国城管干清洁工的。皆是编伍小户,上不起乡庠,读不起书的,只是日日结伴胡闹,在中阳里市井上串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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