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汉神纪_第三十七回 圯上三遇仙师 金陵一见虞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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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回 圯上三遇仙师 金陵一见虞精 (第2/2页)

原来在骗我,设下陷阱捉拿我。”绿媛凄凉一笑道:“相信我,不可能,那是郡守的人巡夜发现了你们,你们往后走,就是便门,快走,我当你们人质,总该行了吧。”说着,带头和项羽、项伯想后门奔去。<

    后院的便门果然已经洞开,项羽叔侄正要出门,眼见得到处是明晃晃的火把白刃围歼过来,绿媛哀叹:“来不及了。”项伯看了项羽一眼说:“你是我们项家的传人,不得有什么闪失,我来引开官兵,你在从这儿走。”项羽还没反应过来,项伯大叫一声,竟然往院子里闯进去,便门外的官兵果然中计,舍弃便门,向前院子涌去,项羽唯有看了绿媛一眼,低声道:“我亚父就交给你了,我去也。”说着,一闪身掠出便门,消失在树木从中倏尔不见。<

    这时,院子里的军卒可能有人已经认出项伯来,有人咋呼:“那人就是项伯,不要让他走了。”绿媛正要过去,看见项伯已经仓皇返回,便一闪身,低声道:“你也从便门出去吧。”自己对着官兵高声喊:“快,他去了闺阁了。”官兵认识绿媛,跟着她匆匆去追,往项伯相反的地方追去,项伯这才得了机会,出了门,窜逃而去。<

    于是,这些官兵跟着绿媛闹腾了半夜,最后一无所获,看到了打开的便门,绿媛故意哀叹:“原来是项伯贼人从便门遁走了,也是已经去得远了,追不到了,只是辛苦各位了,”官兵们无奈,只有收兵复命。翌日,吕欹来问起当时的情况,绿媛倒是轻描谈写,道:“一个叫项伯的蟊贼,不过是为了钱,进来偷盗,见了官兵,吓得半死,逃了命去。”吕欹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罢了,我会加派人手来护卫你就是。”绿媛谢过,两人更加缠绵,如此如胶似漆。<

    过了数日,这一天,绿媛对吕欹道:“我想去郊外终南山神祠,拜神祈福,祝愿我们恩爱天长。”吕欹道:“我公事忙,不能陪伴,要不我让人陪你去就是了。”绿媛诺诺,次日,车輦而去,一去不返,渺然不知所踪。吕欹急了,使人去终南山打听,全然没有音信,大怒,在外舍摔盘子碗,终于看到几案上压着一封丝帕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吕公欹大人鉴,绿媛本非人,妖也,缘来而聚,缘尽而去,渺如飞烟,入深山,自兹不见,终不得寻觅。”吕欹大叫一声:“我的绿媛啊······”跌坐在床上,从此,再也不去找她,唯有思念绵绵无尽期。而此时,有一黑衣人终日骑行跋涉,一直向西南而去,便是苗女绿媛,最后,消失在云贵高原的万山之中。<

    再说项梁和那两个解差一路行去,也记不清多少时日,终于看到道边的石碑,镂刻着,右北平郡四个字,知道此去到目的地已是不远了。官道延伸进了一片松林之中,两个解差的心紧张了起来,因为,自过了燕山,就渐渐是塞外风光,山岭乔木渐渐稀少,尽是裸露的岩石,慢慢地荒凉萧索,到了今天的张家口、承德一带。而这片松林郁郁葱葱,绿中透黑,乃是因为所处在山坳里,土层深厚肥沃,簇簇攒攒,仰头不见天日。正在惶恐,忽然,一阵驼铃叮当,一个十多人的商队,中间夹杂军卒护卫,也是奔北而去,刚好同行,这一下,让这两个解差心花怒放,大大懈怠起来,将项梁夹在中间,赶攒同行。忽然,两个解差感觉到脖子上给蚊子叮了一口,起初也没觉得什么,继而头重脚轻,双眼渐渐发花,暗叫糟了,已是倒了。<

    这一伙人是谁?乃是项羽伙同故家人公杲,装着商队在两个解差最松懈处下了手,他们使用迷药飞针,使这两个公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中了计,眼见得两个公人倒地。鼾鼾睡死,项羽等上前从他们腰间搜倒钥匙,替项梁开了枷锁。项羽跳了起来,挚起利剑,就要结果这两个公人的性命,项梁一把制止道:“不可动手,留下他们性命,让他们回去传信息,就说我被商队劫到塞外去了,方能免去我们狼顾之忧。”项羽一听,回剑入鞘,项梁动手将自己的鞋脱了,蹭些血泥,扔在这两个人身边,方才离去,对公杲道:“人多目标太大,都散了,我们都往南去,我与会稽郡吴县县令郑昌乃是刎颈之交,到时候都去吴县集合。”公杲诺一声,将手下的人分成几波,陆续去了。项氏叔侄这才换了衣裳,化妆易容,奔南而去。<

    再说那两个解差醒来时,见不见了项梁,心中如坠冰窟窿里,两个人呆若木鸡,对问:“怎么办?犯人都走了,无法交差,回去尽是死了。”一个道:“横竖是个死,我早年来过这儿,这儿乃是朝廷边疆,离东胡不远,我们不如亡命而去,好赖是条生路。”两个人一霎时统一意见,即刻脱去差役服饰,化身流民,出了边关,深入东胡去了。后面右北平郡和栎阳郡因得不到人,所以定义失踪,也就不了了之。<

    项伯当时离开栎阳,一路窜逃,慌不择路,竟然到了下邳(今江苏睢宁县),这一日,正在街上兼程,忽然,背后让一个人一个背抱,摔倒在一座神祠里。当时真是怒火勃勃万丈,正要发作,看到一对官军骑兵洪流而过,白刃耀日,赶紧俯下身不敢动,待到官兵过尽,方才知道刚才那个人实在救自己,就要上前答谢,不料那人先他一步,道:“我乃城父张良,项伯,你好大的胆子,可知道你的通缉现在行遍天下,竟然敢出头?想让方才那些官兵捉拿是否?”项伯一见张良面如好女,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项伯?”张良笑道:“你的影像,行至天下郡县,布告号令,你竟然还往刀锋上撞。”项伯赶紧作揖,道:“多谢救命之恩,日后有缘一定回报不忘。”张良邀约道:“时下正在风头上,你就不要乱闯了,还是与我一起暂去躲些时日,再作理会如何?”项伯感激,便同张良一同而去,两人来到远郊的一处极其隐秘的所在,张良开门而入,道:“此处绝少来人,你就姑且在这儿辟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去寻出路。”项伯万谢,自此避祸在张良的寓所里了。<

    下邳城有一条沂水河,河滨有一座石拱古桥,名字叫做——圯桥,岸柳杂榆,鸣禽宛转,张良避难,闲居无事,天天信步来此玄思,夹一卷编策竹简,读书终日。这一天,突然想到自己抱负无着,空负青春时日,弟死不得葬,有家难归,博浪沙大铁椎一击,惜乎击之不中,从此苍海公不知所踪,自己倒成了惊弓之鸟。看来此生再对皇帝难以有什么动作了,那家仇国恨,这一辈子也没指望报了。想到这儿,心中急躁,难免如同滚油煎熬,接着又想怎样再继续去击杀龙祖秦始皇,完成这一项伟大的壮举,还怎样才能再不不失手,想来想去,全然就没有一条可行的计谋,徐徐独步彷徨在圯桥之下。<

    正在冥思苦想,忽然。一声“啪哒”一个物件砸在自己身上,张良细看是,原来是一只破烂麻履,沾满泥土的百孔千疮的大头鞋子,那个味儿好重啊,有咸鱼之臭,不用你打开嗅觉搜寻,那腐烂泡水的朽木头味儿直冲鼻腔,张良连打几个喷嚏,竟然听到桥上传来一声指令声:“嗨,桥下那小子,给我把鞋子捡上来。”这口气分明是不容置疑,张良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只臭鞋子正砸在头上,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出乎人的预料,掉一只臭鞋还算失足,又掉一只,你不是存心耍人是什么?谁会料想有这么过分的事儿连串发生?因为想不到,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躲避,张良那个气啊,霎时点燃,有如快引鞭炮,星火连炸,恨不得急急去地上掂起那一双臭鞋,就要冲到圯桥上去,往那家伙脸上砸去,大骂一通,痛快淋漓,再往他脸上啐一口,昂扬脑袋,甩手而去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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