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汉神纪_第七十回 金字买计遁虎口 尿冠敢士破龙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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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回 金字买计遁虎口 尿冠敢士破龙门 (第1/2页)

    上回说到章邯终于得到了苟安,赶紧打造寨栅,以图再战,这一日,他召集帐下众将,升帐议事,就在筹划得力的时候,都尉董翳仓皇进来,附在他的耳边耳语一番,只见得章邯顿时失措,手中的地图把握不住滑落地上,惶惶之间,还将几案上的茶盏摔碎,面色死灰,如同世界末日骤然降临,原来是董翳告诉他,朝廷御使给事中王恬开突然到了。

    自从章邯统兵西出函谷关以来,很少打败仗,基本上是顺风顺水,所以一直是每到朝廷御使莅临,总是少不了羊酒赏赐,而这一次御使是空手而来,来之前连招呼也没打一个,章邯这一班人骤然赶到事情不妙。毕竟自己心里明白,事情就摆在那儿,整个长城军全军几乎覆灭,主帅王离陷落敌阵,两名副将苏角、涉间一战阵亡。果然,等到御使恬开见了面,一开口就印证了自己不祥的预见,恬开开口就直奔主题,道:“皇帝口谕,大将军章邯巨鹿败北,尔后连连退却,今长城军被殄灭,再战不力,恐负朕托,特使给事中王恬开监军,参赞军务,冀疾限期歼灭楚军。”

    章邯听到这里,立刻骇然地沉吟无语,恬开见状忙劝慰他道:“大将军是当朝擎天柱,皇上只是慰勉,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只是,耐不住朝廷有人朝夕在朝廷作福,皇上也是难以抉择。”章邯木木地笑了一下,梦游一样失落,道:“我知道了,王大人一路跋涉,辛苦了,先下去休憩去吧。”恬开喏喏而退。

    章邯赶紧升帐,召来麾下将佐议事,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章邯忧心道:“目今我们和楚军的局势相持,一时间是难以打起来,这是很难得的恢复士气的大好机会,只是,我们现在难以安心打仗了,这后头的后顾之忧来了。”末将虫达道:“不会吧?皇上也没有明确表态责怪大将军啊。”章邯长叹道:“皇帝这一次太反常了,御史来不带来诏令文书,却传口谕;御史传谕后并不回京,就此监军,林林种种,诸位想想看,这是好事情吗?”诸将听了一时无人做声。章邯又补充道:“朝廷有责让之意,这仗还怎么好打?为今之计,只有免去后顾之忧,我军才可以重振军威,或许才有挽回局面的最后一次可能。长史司马欣,你星夜赶回京城请事,务必面圣,说清事情原委,求得朝廷上下的认可放心,才是唯一的办法,你这一次使命太重要了,你一定要记住,大家就全靠你了。”司马欣赶紧站了出来,诚恳地道:“司马某决不辱使命,见了皇帝陛下,我自然会把眼前局势剖析分明,大将军和大家放心等待好了。”当下下堂,片刻也不淹留,带领军卒转入驰道,快马加鞭,被星戴月直赶往咸阳而去。

    司马欣本来以为自己从火线归来,皇上那不就是急着要见自己,咨询情势才怪呢,可是,这一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他风风火火地赶到咸阳宫司马门的时候,他遭到了拦截,更令他齿寒的是拦截他的不是谒者、郎官或其他的任何一个宦官,竟然是朝廷的卫尉。这一来司马欣心里直打鼓,他清楚地知道,这可不是好兆头,但是,来都来了,自己可是肩负前线全军将士的使命来的啊,岂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便恭谨好言央求起来,道:“将军,在下长史司马欣,从前线而来,今有要紧的事儿需要禀告皇上,事关国家兴亡和前先将士生死,你就不能圆通一下吗?”卫尉一脸为难道:“司马大人,末将岂能不知好歹,只是赵高郎中令有令,皇帝另有急务,不能召见任何人,你也就理解一下在下的难处,还是明天早来试试看吧。”

    司马欣只得告退,心中嘀咕祈祷:“皇上啊,事关国家倾覆,你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还大啊?只怕是到了大厦既倾的时候,那就任何人都难从头支撑了。想来是皇帝今日忙,明天就会召见自己了,但愿如此吧。”司马欣决定自回官驿,望眼巴巴等待朝廷谒者召见,可是从早盼到晚,他失望了,并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那一夜,他如何能睡得安稳,一交五鼓,即唤起随从的军卒挑灯去宫城司马们恭候,可是,他失望了,今天还是重复昨天的故事,一转眼到了第三天,卫尉们还是不让见皇帝,他再也坐不住了,一边赶紧派人回前线禀告章邯实情,自己呆在官驿中,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举止失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等下去?还是赶紧回棘原前线,这事儿让他大为光火,他双眼通红,嗓子冒烟,在官驿里驴拉磨一样转起圈子来了。

    正在这时,门官来报:“门外有人要来求见长史大人······”司马欣一听,烦躁地一挥手,不耐烦地道:“不见,眼下火烧眉毛的份上,哪有功夫见闲人。”门官震肃而退,可是,过了不大一会儿,他又硬着头皮进来了,司马欣一见又是他,哪有好口气,吼道:“不是说过不见闲人吗?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门官壮胆道:“小可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说,他是知道大人不能面圣,正在彷徨无计,才来献计,帮大人排忧解难的。”司马欣一听,顿时一震,心中豁然开朗,大叫道:“你在说什么?他能知道我的心事?并且能让我面圣?那好,快快请他进来。”

    门官“喏”一声,低头急急去了,心中大喜,暗道:“看来这一回我能拿到门外那人的敲门金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要不是为了钱,谁还拼着老命搭着老脸去替别人说话······”出了门,赶紧去招手,只见一位酸臭老儒生,拖着破鞋头,邋遢踢踏蹀躞而入,此公正是郦食其。等进了司马欣堂上,那门官就去掐郦生,低声而又疾言厉色道:“你都见到司马大人了,你刚才那一包金银物事该给我了。”郦食其呵呵一笑道:“你如此之傻,门官是怎么当的?什么事儿都不证实,听人虚词吹到云端上去,你就去干,你有病还是怎么的?怎么不看看我这落魄模样,有一包金银贿赂你?那里面只有刚才展示给你的那一块是真金子的,其余的都是石头子儿,你要就拿去了······”门官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就要发作,郦食其冷冷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官家重地,是你撒野龌蹉的地儿?现在你就是敢动一动,放个屁,我嚷起来,就说是门官索要贿赂,你且看看会怎么样?司马大人眼下心情那是遭透了,你岂能有好结局?不过,只要你且等一等,我的生意妥了,我一高兴,少不了你的好处提成,你看着办吧。”门官气得肺都要炸,只得忍气吞声。

    门里面司马欣似有察觉,问道:“门外吵吵嚷嚷为了什么?”郦食其笑道:“这门官大人仗义,看老夫可怜,硬要塞十钱救济我,我正在推迟不得。”司马欣赶紧趋出来,双手接住郦食其,道:“这等小事不要推辞了,拿了就是了,我们还有要紧的事儿商议,赶紧。”郦食其即戏弄门官道:“大人吩咐,让你给我十个钱,你没听到吗?”门官忍气吞声,赶紧掏出十个钱递与郦生,郦生乐呵呵接纳了,又将腰中别着的小布袋递与门官道:“你就好事做到底,我这一小布袋石头子你帮我也拿着。”门官自知上当,遭这老江湖骗了。没奈何接了那包石头子儿,猛听得听到郦生一声呵斥:“还不下去,等喝功夫茶啊?司马大人要找在下谈正事儿了,你没听见是吗?”门官脸都绿了,郦生和司马欣也不管他,自进入内室去了。

    郦生、司马欣席坐,郦生直言道:“司马大人从前线来的,要见皇帝不得,你就觉得这事儿合情理吗?”司马欣摇头表示不合情理,郦生接着道:“这就是了,皇帝岂有不想见从前线而来你的道理?这分明是有人掣肘,能有这个能力的人,满朝上下只有一人,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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