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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第1/1页)
时至深夜,宾客各自散去,宋园上下送客、收场毕才入夜就寝。 李艮娘醉了酒,加上轿子上下颠簸,一路呕吐不停,到寻香楼下,尽把胃里吐了个清尽。左右搀扶上楼去,正撞见刚昏睡而醒的李芸娇;待李艮娘坐下,李芸娇忙端来一杯醒酒参汤侍其喝下,急问道:“mama今儿可去宋府赴宴了?竟醉成这副模样儿。” 李艮娘呵呵一笑,说道:“去了!去了……大户人家就是阔气;那排场……”边说着边用手比划,一副醉态。 听到此处,李芸娇心里一阵凉意,寻思道:“帛玉怎么可能跟张君淑成亲?他明明答应跟我去京城的,难道因为我睡过头失约让他变了主意?不可能,不可能……” “郎才女貌……百……年好合!好!好……”李艮娘又是一阵乱语。待李芸娇再想去问时,她已倒头睡去。 无奈之下,李芸娇只有托宁儿出门打听,哪里知道,宁儿已受李子福摆布,自然不肯告知真相,只说宋廷与张君淑果真成了亲,不日二人还一同进京游玩去了;自那以后李芸娇便悲痛万分、郁郁寡欢,整日容不上妆、发不加饰,时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宁儿看在眼里,心中却内疚不已…… 再说宋禹平自儿子离家后,一直以来就心里不快,茶庄、粮铺的生意需要打理,有些力不从心,想到身边缺少个得力助手,干脆就假事真做,真就收了陆子健为干儿子,吩咐陆子健夫妇住进宋园内,帮忙打理店铺,自此两家常有往来,和和睦睦。刘氏担心儿子一个人进京没人照料,便让小六赶去照料,小六备了盘缠驱车而去。 还说宋园宴后之事,那日宾客各都醉极而归,李慈回到家中,见李子福正在与丫鬟嬉戏打闹。李慈气急,借着酒意破口大骂,将李子福骂得狗血淋头、一无是处,又说宋廷如何如何的优秀、何等何等的出类拔萃,生子若如宋廷此生足也。自此,李子福心里便怏怏不快;一连离家多日不见回,正好这日游逛到寻香楼,见门庭开放,便径直往里去,有婢女阻拦,李子福正欲施威,见宁儿正好下楼来,对其以好言相诱,又以狱中宁儿父亲相逼,才得已入内。 宁儿追问何时放父亲出狱,李子福只说时机未到,老头儿在牢里有吃有喝,不会受罪。 二人行至二楼阁厅,见李芸娇正在提诗作画,面容愁绪、衣衫不整,忽见李子福闯进来,李芸娇惊慌失措、掩面拂衣,大怒道:“谁让你准他进来的,快让他出去!” 李子福见李芸娇如此美色,yin心四起。 宁儿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拦不住,他死要见姑娘。” “肃伯,肃伯!”李芸娇大声唤着龟保。 “别嚷啦!我就过来看看美人儿,听说美人儿最近身体欠佳,我心很是挂念,若不嫌弃,我愿请来全城最好的郎中为美人你医治!嘿嘿……不知意下如何呀!”李子福道。 “你的好意实不敢受,没别的事请你马上出去。”李芸娇面无悦色,冷冷说道。 李子福嬉笑着走近案台,看了看案上的画作,说道:“牡丹……漂亮!” “哼!就你这样,还懂画,再进私塾念几年吧。”李芸娇斜了李子福一眼,又拿起手里的笔画起来,只见笔尖在宣纸上行走,如行云流水。 “我是不懂画,可我懂你的心啊!”李子福越发肆无忌惮,将脸凑近李芸娇,“嘿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对宋廷再痴情又有何用?他还不是抛下了你……” “你住口!帛玉有情有义,哪是你这般无赖可比的,你给我滚,滚出去!”李芸娇大声呵斥道。 听到此话,李子福亦按耐不住,怒道:“他宋廷有哪里好,不就一小白脸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那副德性!才华品貌,你哪一样能比得上他?”李芸娇鄙视道。 “你……” “哎呦喂!我还说是哪位稀客呢?原来是李公子大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李艮娘闻声而来,见二人面色难堪,笑着说道:“李公子初临舍下,实属难得,老奴去给公子备上酒菜,可否赏脸,与奴家喝一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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