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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她再也不会踏进这片令她伤心的土地。 (第1/1页)
“六点钟之前再把陈小姐的花送过去就可以了。”陶慈看着登记本,“对了,”一回头,南惠拿着一支玫瑰,心不在焉地揪着上面的叶子,“哎哎,小惠,再揪下去就秃了。” “啊?哦,不好意思,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南惠这才回神,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揪得不剩一片叶子,只剩下孤零零一朵花的玫瑰,“这还能用吗…” “能。”陶慈把她手里的花拿走,“掺在中间就看不出来了。” 把那支花塞进已经包好了的花束里,“小惠,你最近怎么了?”饭吃得少,整天还魂不守舍的。 “没怎么呀。”南惠瞪着眼睛,“怎么了,好好的呀。”对着陶慈甜甜一笑,“嫂子,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陶慈脸上沉了下来,“还不知道…” “你没给我哥打电话啊?”她哥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她想离开北城都不敢,原本以为她哥跟她嫂子很快会和好如初的,没想到她哥倒好,直接走了,说是去谈生意,已经快一个月,还没回来。 “我哥也没给你打电话?”坏了,这两人这回的别扭闹得有些过头了。 “没有…”那天他回了趟家,大约是她冷硬的态度惹怒了他,第二天他收了几套衣服,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要出趟差,她堵着一口气,不愿意主动联系他,没想到他也没有联系她,就这么,快一个月了。 “他给你打电话怎么说的。” “嫂子,不能这样下去了。”昨天她哥给她打电话,问的都是她嫂子的情况,今天她嫂子也问她关于她哥的事,她夹在中间,成了传声筒了,这两人,明明心里都挂着对方,偏偏就是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嗯,我知道。”她也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吧,我给他打电话。” 等他回来,她想好好跟他谈谈,何莉莉的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她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不给别人留余地,她不想他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晚上,陶慈还没给南煜打过去,南煜已经先打电话过来了。 “…”陶慈接了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那边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有些麻烦,不过问题应该不大。”隔着手机屏幕,南煜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疲惫,“原本上个星期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耽搁了。” “好好照顾自己,”陶慈抱着他的枕头,“我这边都很好,不用挂心。” “嗯,不早了,你先睡觉吧。” “南煜,”陶慈急声喊他,“先别挂电话。” “嗯,我听着。” “等你回来,我想跟你谈谈。” 片刻的沉寂,彼此无言。 “好。”他挂断了电话。 她跟他,现在在比谁先给谁打电话,谁比谁先挂电话。 呵。她还没告诉他呢,她想他了… …… “呕!”南惠捂着嘴巴跑进了厕所。 “你怎么了?”陶慈追着进了洗手间。 南惠弯着腰,呕得脸色发白。 “小惠,你怎么了?”陶慈顺着她的背,她闭着眼睛,额间的青筋爆起,喝了不到两口的粥水已经全部呕完了,连黄色的胆汁也一并呕了出来。 南惠对她摆摆手,说不出话,扶着马桶边,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没事。”陶慈递了抽纸给她,她擦着自己的嘴角,陶慈替她把溢出眼角的眼泪擦掉,“我可能是这两天吃太多生冷的东西了。” 南惠心里强烈地不安起来,月事迟了,她安慰自己说,情绪不稳定也会有影响,但是今天已经开始恶心反胃了… 避开陶慈,给客户送花的时候,她悄悄进了家私人诊所,买了几根验孕试纸。 验孕试纸上那两条并不怎么明显的红线,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不行,不行,她不能有孩子! “小惠,你去哪儿?”陶慈在她身后喊,这傻姑娘刚送完了花回来,怎么又一溜烟儿地跑了。 南惠拦了辆车,回了刚才买验孕试纸的私人诊所。 “你好。”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四十来岁,一头短卷发,带着副金丝边眼镜的女大夫从镜片底下瞅了她一眼。 “你好,我想,我怀孕了,我想,”她不能留着这个孩子,章知衡不会要的。 “堕胎交三百。”女大夫扶了扶镜片,“进去躺下,看看孕期多长了。” 沾了冰冷的透视液,女大夫手里拿着透视用的工具,不断在她下腹按压着,南惠不适地皱着眉头。 “再过两天五周了,先交了钱。”大约见多了羞于上大医院而选择来她这里做人流的女人了,女大夫说话时面无表情,“家里有没有人过来陪一下,做了手术需要缓几个小时才能离开。” “大夫,我不能出来太久,有没有其他办法?”南惠从床上下来,“我不太方便让家里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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