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歇马镇_第十八章 后腰上两颗黑痣 谭国凯兴奋不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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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后腰上两颗黑痣 谭国凯兴奋不已 (第2/2页)



    只是没有说出口来罢了。所以,当戏散场之后,蒲管家请他到老爷书房的时候,他就明白老爷找他做什么了。

    今天上午,大太太在二太太的陪同下到熙园来看大家的时候,程班主从大太太看程向东的眼神里看出,大太太似乎从程向东的脸上和身上看到了十九年前逝去的儿子的影子。

    说实话,如果程班主没有从蒲管家的口中得知大太太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谭老爷和大太太就是义子程向东十几年来苦苦寻觅的生身爹娘。

    程班主只想弄清楚两件事情,一是孩子两岁时候的小名,二是孩子的身上有什么标记。

    在去和园的路上,程班主就想好问什么了。

    这也正是谭老爷想提的问题。

    蒲管家把程班主领进和园老爷的书房以后,就走出了书房。一个女佣端上两杯茶以后,掩上书房的门走开了。

    “程班主,您能跟我说说少班主的身世吗?”

    “谭老爷,您是不是觉得我义子程向东很像您啊!”

    “是啊,用蒲管家的话说,少班主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不瞒谭老爷,昨天傍晚,小人一见到谭老爷的时候,着实吃惊不小,义子向东的长相确实太像谭老爷了。”

    “无论是脸型,还是眉眼,包括身高、身形,向东和谭老爷都很像。”

    “我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么离奇的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

    “本来,我是想跟谭老爷说些什么的,但又怕冒味唐突,所以,就把提到嗓子眼的话给咽回去了。”

    “在来歇马镇的路上,闲聊的时候,蒲管家跟我说了公子的事情,我想冒味地问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程班主当讲无妨。”

    “我听蒲管家说,令公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啊!十九年前,谭家遭遇了一场变故,我儿死在了异乡,昨天傍晚,我一见到少班主的时候,和程班主您一样,也吃惊不小。”

    “可一想到琛儿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就打起了退堂鼓,这世上,长的很像的人有很多。所以,我就没有提这件事情。”

    “这些年来,我一直心有不甘。当年,夫人的贴身丫鬟翠云带着琛儿逃离应天府,远赴安庆老家,琛儿在路上染上肺病,后不治身亡。”

    “丫鬟翠云自觉无法向我和夫人交代,就抱着琛儿投了河,翠云的家人只打捞上来一只虎头鞋,这只虎头鞋一直放在夫人的枕头下面。”

    “夫人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里,我一直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蹊跷。”

    “听蒲管家说,少班主是程班主收养的义子,特别是今天晚上看了《四郎探母》以后,谭某觉得有必要找程班主好好谈一谈。”

    “谭老爷,我们想到一起来了,这些年来,我带着程家班走南闯北,一是为了生计,主要是帮助向东找寻亲生爹娘,不瞒谭老爷,向东,他已经不想再找自己的生身爹娘了。”

    “这是为什么?”

    “向东九岁投身程家班,他在程家班呆了十二年,我就带着他东奔西走找了十二年,他找累了,疲倦了。”

    “他不止一次劝我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向东是一个很懂事、很孝顺的孩子,他看我年纪大了,他不想让我太辛苦,他不想因为他寻找生身爹娘的事情耽误戏班子的生计。”

    “悟觉住持把他托付给我的时候,特别叮嘱我一定要帮向东找到他的生身爹娘。”

    “所以,我没有答应向东——我既然答应了悟觉住持,我就不能食言。”

    “悟觉住持是何许人?”

    “悟觉住持是普觉寺的大和尚,十二年前,老班主——就是我的父亲,他旧病复发,突然病倒,我们就把他送到普觉寺。”

    “普觉寺的星云禅师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兄弟俩在一个师傅的门下学唱戏,星云禅师的原名叫戚河清。”

    “因为学戏练功太苦,戚河清的身体又太太薄,加上悟性比较差,所以经常给师傅教训体罚,后来,亲河清就改行学医,兄弟俩就分道扬镳。”

    “后来,遇到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就出家进了普觉寺。”

    “当时,向东就在普觉寺生活,由悟觉住持照顾着,虽然星云禅师医术高明,但回天乏术,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料理完父亲的丧事以后,我们就离开了普觉寺。”

    “下山之前,悟觉住持把我叫到他的禅房,他把向东交给了我,他说,本想留向东在普觉寺伴青灯黄卷、暮鼓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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