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无疾_第108章 童谣?预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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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童谣?预言? (第3/4页)

一名官员立刻紧跟着启奏:“臣多日来,听闻有人以三皇子的长相为由,在朝中及民间传扬三皇子乃高祖托世之言。高祖乃是陛下及几位皇子的宗祖,以高祖的名分烘托自己的地位,实乃一种僭越臣请求彻查此事,找出幕后指使此等说法之人”

    说罢,他的眼睛紧盯着刘凌,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凶手就是你”的深意。

    “臣除了这些,还听闻三皇子在兵部对户部多有不满之言,更是擅自插手兵部核计之事,未经过兵部其他官员的核算,便将核查的结果呈交中书省……”

    那官员是个户部的官员,素有才干,弹劾起此事来,颇有些愤慨之意。

    说到这里,皇帝才算是有了点兴趣,“哦”了一声后低头问殿下的刘凌:“老三居然已经在兵部理事了?”

    刘凌没想到只不过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有各方拿来弹劾了,想来平日里他一举一动,更是都有人一直盯着,心中不由得庆幸平时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前阵子户部事忙,儿臣确实帮着兵部司库核计了一些账目,但并非主理,也没有发表过什么对户部的不满之言。”

    刘凌回答的坦坦荡荡。“核计账目只是些琐事,并不关系什么紧要,况且按规矩,事后都有主事审计,所以儿臣并没有任意妄为……”

    听到刘凌的回答,兵部雷尚书连忙出列附和:“确实如此,在户部发表不满之言的并非三殿下,而是老臣。老臣在户部数次申请调拨人手不成,暴脾气一上来,便骂了几句,陛下要罚,就罚臣无状吧”

    “雷尚书,你这脾气三十年不改,再这么下去,你就真要单打独斗了”

    刘未笑了笑,没露出什么不悦之色,笑笑便揭过。

    众大臣见刘未还有笑意,便知道户部这官员不但没弹劾成功,还砸了自己的脚,其他两位大臣也相差无几。

    果不其然,刘未笑了笑,摇头道:“所谓街头童谣,向来是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语,像是啄冰凌一句,可以说是刘祁的祁冰冷字,也可以说是刘凌的凌字,朕一共就三个儿子,像这种预言,说是你也行,说是他也罢,全是穿凿附会,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又看了眼刘凌的相貌,露出更加愉悦的表情。

    “至于老三长得像高祖,既然他是高祖一脉,是刘家子嗣,长得像高祖那也是寻常。什么高祖托世云云,如果是真的,反倒是我代国之福。一个人若能和高祖一样的品行,对天下人而言,不是福气,又能是什么?”

    这句话,说的堂下众人齐齐惊诧,刘祁脸色更是铁青,满是不敢置信地望向御座之上坐着的父亲。

    刘凌看到二哥这样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那神色若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伤心更多一点。

    三兄弟中,他和二哥要更亲近一点,可从六部历练之后,两人接触越来越少,就算见面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感情已经维系的越发艰难。

    按这种架势看,势同水火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过之前御史大夫说的没错,一时间突然满天下都是风言风语,绝不是巧合,应该是有心之人有意散布,想要离间朕与皇子之间的父子情谊。京兆尹冯登青……”

    刘未点起大臣的名字。

    “臣在”

    冯登青出列,躬身回应。

    “命你彻底彻查此事,务必细细查探谣言的源头来自哪里。”

    “是”

    于是乎,一场声势浩大的弹劾,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停了,三位递出奏状的大臣没有受到嘉奖,也没有收到责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茫然地出了宣征殿,大约是没想到这件事就被这么大而化之了。

    余下一干大臣,对于皇帝耐人寻味的态度更是议论纷纷,想到皇帝竟然对刘凌的脸和那种童谣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心中更是有了些主意。

    在这么多人之中,最不甘心的大概就是刘祁了。他昨日主祭没有出分毫的差错,百官们也都夸奖他风仪有度,他原本想着今日说不定还能得到父亲的嘉奖和肯定,去没想到今天一早上提都没有提他主祭的事情,却整个早晨都围绕着那些愚民村夫的妖言惑众说事

    曾外祖父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刘凌平日里根本和“狂妄”沾不上边,以这样的理由弹劾刘凌“窥伺皇位”,简直就是滑稽

    下了朝,刘祁忿忿地准备出宫,半路上却遇见了也正要出宫的外祖父方顺德,想了想,刘祁破天荒地没有选择避嫌,而是径直在宫外的驻马处里牵了自己的马,又叫庄扬波先去礼部等着,这才亦步亦趋地跟在方顺德的马车边。

    “三弟被弹劾的事情,是不是有阿公的手笔?”刘祁终是没有忍住,靠着马车的窗边,低低的问着。

    几乎是眨眼间,马车的车窗竹帘被人从里面掀起,露出方顺德的脸来。

    他看着满脸不快的刘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阿公为何如此做?这样做除了让三弟声望更高以外,起不了任何作用”刘祁脸上的愤色更为凝重:“而且三弟素来并无野心,你们找了一群这样的生事之人大张旗鼓,说不得勾起他心中一丝侥幸,真要相争了”

    方顺德像是看着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那般露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

    “殿下,不会今时今日,您还觉得三殿下温和无害吧?即使我们有从中推波助澜,可绝不是无事生非,之前确实在市井间早有了这样的传言。”

    他看着刘祁愣住的表情,继续说道:“三殿下也许不想坐上那个位置,难保别人不想让他上去。如果是陛下呢?如果是其他人呢?更何况,今日我们试探一二,也原就不指望能将三殿下弹劾下去。”

    刘祁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冷声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一来是埋下怀疑和猜忌的种子,二来,也是为了试探陛下对三殿下的信任有多深厚。”方顺德为难地摇了摇头:“如今看来,情况不妙啊……”

    刘祁原还对方家满腹怨气,听到外祖父的话,顿时愣住。

    “先不提这些,您是臣等的血脉亲人,臣等自然不会害您。倒是殿下,您母妃被幽禁在宫中这么长的日子,可有什么消息?臣和贱内十分关心娘娘的安危,只是不能入宫探望,实在是心有不安……”

    他面带愁容的看向刘祁。

    “殿下有没有……”

    刘祁听到外祖父说起母亲的事情,羞惭的神色立刻爬了满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他去礼部行走之后,早上听政,下午在方家和方孝庭探讨些朝政问题,晚上又回礼部学习理政,已有许久没有关心后宫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父皇应允了他母妃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也可以让她颐养晚年,所以他便下意识的忘了母亲还在后宫中受尽委屈,却对自己的冤屈一言不发。

    如今被外祖父关切的眼神一望,刘祁立刻想起自己在冷宫里的母亲,从脸烧到了脖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几乎是丢盔弃甲一般随便和方顺德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借口自己去礼部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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