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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11.|城 (第2/2页)
好生相待。如今这位贵人这样不客气地对他,那他就没必要掩着自己的脾气了。毕竟他大老远地赶过来,是为了给人看诊的,不是给人当囚奴的。若是对方不乐意,大不了他收拾东西走人 至于周黄等人本就是敬王府的侍卫…… 梁大夫倒是并不特别在意。毕竟敬王府这些天待他如何他心中有数。这般的做法,必然是因了今日要看病的贵人,而不是敬王府故意为难他。 打定主意后,梁大夫就悠哉了起来。大喇喇地往桌前一坐。拿起桌上的热茶细细嗅了嗅,确认没有什么让人丧失神智之药物,这才放了心,慢悠悠地开始啜饮起来。 霍玉殊到了的时候,入眼便是梁大夫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和做派。且,梁大夫虽然听到了有人过来,依然没有起身,自顾自在那边继续喝着。 霍玉殊当时就被气笑了,拍了拍门框,皮笑rou不笑地问梁大夫:“您这是来作甚么的?可是来游玩的?” 梁大夫听着这位小哥儿的声音便知他身子太虚,回头一看,被吓住了。赶紧起了身,朝前紧走几步,到了霍玉殊跟前就不住拿眼瞅他。 霍玉殊正被两个宫人搀扶着。平日里被百官盯着都已习惯,如今不过是个大夫在拿眼瞥他,何惧?于是坦坦荡荡任由梁大夫打量,缓步行至屋中。在榻边坐下,缓了口气儿,才在宫人的伺候下卧着歇息了。 “哎呀,公子的病情可是严重啊”梁大夫啧啧叹道:“你这怕是打小就有的病罢?看上去好像是有认真调理过。但,疗效只是浮于表面,未曾治本。你平日又是多思多虑的性子,日子久了后,就会在集聚多时后猛地爆发出来。” “那我该如何是好?”霍玉殊猛地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问梁大夫。 梁大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吹胡子瞪眼地就吼:“我哪知道?还未把脉你便问我,我去问谁?” 他这态度着实算不上是不好。甚至,都有些恶劣了。 若是寻常的公子哥儿见了他这模样怕是要懊恼至极,当场摔了东西走人都有可能。 偏偏霍玉殊不同。 霍玉殊不管生病与否,宫中的御医们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会冲撞了他惹得这位脾气不好的主儿当场掀了桌子。任谁天天对着这帮人的态度都会恼怒至极。于是日子久了,霍玉殊都不愿让那些人看诊。 见了梁大夫这般真性情的做派后,霍玉殊反倒笑了。 左右眼前之人不晓得他的身份,他就也不打算计较。笑眯眯地在榻上卧好,伸出手来对着梁大夫。态度很明显 直接把脉罢 梁大夫倒是没料到霍玉殊这么好说话。 先前他瞧着这位公子的面相,当真是个性情不定的。按理来说,此时此刻应当恼羞成怒才是。谁料竟是这般的模样? 当真是个宽宏大量的真正大度之人。 梁大夫瞬间为自己先前的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而羞愧。深觉霍玉殊相当和善可亲,故而把脉的时候比起寻常时候更为尽心更为细致。 不知是因为见到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心情转好的缘故,还是因了梁大夫把脉时那和缓的气氛所致,再或者是因了身体不适困乏的关系,霍玉殊在榻上躺了没多久,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就连甚么时候梁大夫收了手,也并不知晓。 周黄一直在屋门处候着。见梁大夫朝他示意,便知事情已经完毕,忙遣了人去将霍容与和秦楚青请了来。 梁大夫与二人去到屋子一角,将霍玉殊的病情细细说了,叹道:“他这病症应当复发了有一段时日了。只是硬撑着未曾表露出来,郁积多了,才更加凶险。既是如此,便需要用这副方子。等闲的怕是无法将病症强压下去。” 听他如此说,秦楚青和霍容与更加担忧起来。 霍玉殊前世便是为心疾所累,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处处不顺遂。谁知这一世,又是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且身为帝王,更是无法置身于外,为了朝中之事劳心劳力,终是将自己的身子给拖垮。 两人正细细商议着应该如何应对更好,恰在此时,霍玉殊从床上悠悠转醒,半张着眼眸望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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