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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幻化成狐 (第1/1页)
金蝉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程溁心头咯噔一下,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如女人体型黑衣的小矮子,虽瘦小,但底盘特别稳,一看就是自幼习武之人。自己因为爱美,担心习武长出肌rou来,便没有女人的柔美了。 她程溁又懒,有着吃饱就睡的习性,日常更是遵守着,能站着,就不走,能坐着,就不站,能躺着,就不坐的原则。除了逃命用跑得,这辈子貌一直对自己宽松,更是无要求。但现在她后悔了,可真貌似晚了。 矮瘦的黑衣人持刀步步紧逼,程溁知道自己怕也没用,眼看着周围死寂的程府,心中更是了然,林淑清这是瓮中捉鳖。 如今算来,今日刚好是花嘱咐自己不能出家门的第三日,竟连来隔壁的程府,接圣旨都能被算计。 如此一琢磨心中顿时有一事不明,道“贼眉匪寇!盯上本郡主不少日子了吧,为何不去隔壁小院子擒本郡主?却非要大费周章的来这个勋贵云集的程府动手?” 后面的几个山匪觉得被轻蔑了,霎时来了脾气,叫骂起来。 “呸!你以为,兄弟们愿意来程府!” “既受累,又不讨好!” “就是,若不是一靠近你那破院子……” 矮瘦的黑衣人阻止一干山匪的抱怨,怒视道“闭嘴!”转过头对着套话的程溁,继续道“溁仙郡主,这种小伎俩就没要使了,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 猛地一低头,程溁瞧着这矮瘦的黑衣人,宽松的裤腿下遮着脚,不由得印证了心中的猜想,试探道“呵呵!别以为本郡主不知你是个女的,你这裹着的小脚,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本郡主的法眼!” 对着远处的山匪拱火儿,道“你们这一个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难道甘心听一个小女子的使唤?” 几个山匪互相对着眼神,但神色中带着闪躲,支支吾吾道“这个……” 矮瘦的黑衣人只觉得胜券在握,心情舒畅,得意道“溁仙郡主,你说这些都是废话,无论我是男是女他们都会跟着我,呵呵!只因我从不允许发生背叛,做我的属下第一步便是喂毒,验证了衷心的,不像某些人只会妇人之仁。” 程溁嘴角挂起一抹冷笑,示弱道“你比本郡主厉害还不成吗?看来今日本郡主是在劫难逃了,但可否让本郡主死个明白,就算到了阎王殿也好告诉申冤呐?”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但愿谢迁能及时来接自己回家。 听了这话矮瘦的黑衣人不禁陷入狂喜中,大笑道“哈哈,溁仙郡主,咱们可是老熟人了呢!” 程溁暗骂:你妹的废话,不是老熟人还能,如此枉费心机的设计她,竟连她爹程勤都给下了蛊! 但程溁面上不显,佯装惧怕,道“若是说山匪们为了浊山龙才来寻仇,如此这也还能理解,但本郡主真的不认识你啊!” 矮瘦的黑衣人仿若受了刺激般,面纱下的脸都能阴隐透出狰狞不堪的神色,失笑道“哈哈,你当然没注意过我,但我却日日夜夜都在注视着你,这个胜了南直隶第一美人莴嫩娘的贵女!” 程溁暗骂:你妹的!别说的这么暧昧,你个变态死人妖。 轻轻双臂环抱,抚着上臂,实则在悄悄摸索着套在上臂的臂钏,终于摸到那一小处凸起。为掩盖隔着衣服触动机关的声音,遂道“本郡主仇家太多了,一时竟想不起你是何方神圣!” 同时听着弱弱的“咔吱!”一声,程溁偷瞄着山匪,在自己声音的遮掩下,并未被察觉,慢慢的佯装惧怕踱着步子,实则偷偷甩着袖子,用臂钏里灌上的药粉给自己画了个包围圈。 矮瘦的黑衣人得意的笑,道“溁仙郡主是想拖延时间,等汪直来救吧?实话告诉你吧!别再妄想了,汪太监正陪着吉王殿下与金陵众勋贵在探讨程信、程宽之事,遂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的,所以认命吧,呵呵!你加封的郡主之位尚不满一日便殒命,定会是大明史上的第一人!” 程溁眨着水汪汪的杏眼,无奈抬头的望着还早的天色,道“本郡主真的不认识你啊!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呐?” 矮瘦的黑衣人留恋抬头望着,程府隔壁的那片天空,道“郡主你当然认得我,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呢?” 程溁冷笑道“本郡主除了女匪首火凤,就不认得其她会武功的女人!” 矮瘦的黑衣人目光冷凝上前,步步紧逼道“废话少说,郡主知道的已够多了,安心受上路吧!” 山匪们露出yin相,笑道“头儿,这郡主之身可否让咱们兄弟先享用一下,再弄死。” 矮瘦的黑衣人微微点头,勾起一抹笑意,道“呵呵!如此甚好,我也很想瞧瞧这郡主yin荡的模样呢!”若是被谢迁知道,他心仪的女子,如妓女一般的肮脏,定不回再怜爱了吧! 程溁对于犬吠则听而不闻,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众山匪进了她药粉的包围圈。不出所料,两个走在最前的山匪,本是斗志昂扬,但刚闻到浓缩药粉,便“咣当!”一声倒地不起。 山匪们齐齐退后几步,道“不好,又被这贱人算计了!” 程溁虚张声势,道“知道本郡主的厉害了吧,若是识相的,还想要活命的话,便速速退去!” “溁仙郡主在这里,兄弟们!咱们报恩的时候来了!”长公主亲卫队的卫凌急呼道。 紧随其后的李东阳,喊话道“溁仙郡主,我们来了,莫怕!” 转眼间,李东阳率领着身穿囚服的长公主亲卫队等人,一同飞跑而至。 卫凌、卫凋、卫冶一干亲卫,即刻与山匪们缠斗在一起。 卫凌身体一偏,握着长剑的手腕迎着光一翻,瞬间山匪的眼睛因一阵寒光而眯了起来。 待睁开眸子,此山匪便被削去左肩,陡然鲜血淋漓,因剧痛倒在青石间的血泊中哭嚎。 卫凋夺取一把大刀,猛地挥起,此大刀顿时碎成若干碎铁片,犹如箭矢对着山匪袭来,顷刻间碎刀片沒入躲闪不及山匪体内,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卫冶猛地对着一个山匪急拳扑去,山匪躲之不及只好以脚迎上,但不及卫冶的力气。 瞬间卫冶的拳头便砸入那山匪腹部,紧接着又是一脚,将山匪狠狠揣翻在地,疾步追上去用力一脚踏在其身上。片刻间便从山匪嘴中溢出血泡,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程溁感动的都快哭了,心道:果然好人有好报啊,真是没白帮这些亲卫们上了奏本,都是一条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就在这时矮瘦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对,退到假山瀑布后,眯着的眼睛露出狠戾,随即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直直沒入程溁的心脏。 躲闪不及的程溁,本能的惨叫一声,同时身子朝后面倒去,视线猛地往后退,眼前开始模糊,落在后面从龙藏浦引来的句容河分支中,猛地溅起一阵水花。 沉水的程溁想要挣扎,但手脚却没有力气,眼前更是被胸口的一片血红掩盖,除了血红什么也看不见。 瞬间脑中的意识,便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往下沉的身体。 程溁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窒息,还是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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