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灾星养成状元狼_(114)陈年往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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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陈年往事 (第1/1页)

    金陵城,程府,后宅凉亭。

    花园里满植紫薇树,花团锦簇,绿草如茵,两旁的紫薇花都是花匠精心打理过的,枝条交疏,绿叶圆润,就连花朵的每一扳纹理都细致美丽,一株株儿皆展现属于自己的绝代风华。

    微风徐徐中,蒙着面纱的程水仙,抬手轻抚着脸上旧日伤痕,心头回忆着往日的丑陋,通过一年的悉心养护,她终于恢复了梦寐以求的美貌。

    这会儿若有所思地瞧着,那身着月白云绸衫儿,丁香色绸直身儿,惬意喂着锦鲤的婽羽。通过一年的日积月累,她程水仙已完全取得婽羽的信任,如今是时候开始着手了。

    随即,感叹道“婽羽meimei咱们同年,今年已满十三,正是姑娘的好时候,谢迊祖父病逝,已拖了一年meimei的婚期,如今……”

    “水仙jiejie,有话直说,和meimei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如今的婽羽早已完全习惯了代替已故的程月仙,由一介大丫鬟做程府小姐。

    微风掀开面纱的一角,程水仙扶着汉白玉栏杆,惋惜道“遥想当日,月仙meimei还在之时,是多么厌恶与谢迊的婚事,虽谢迊如今是秀才身了,日后又有父亲扶持,前途不可限量,但毕竟没上谢家族谱,名不正言不顺,着实不如谢迁这个嫡长子来的光明磊落……”

    本是面带喜色的婽羽,陡然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鱼食,回忆着道“那时婽羽还是个卑贱的奴籍身,需要处处看月仙jiejie脸色,日子并没有面上的那么光鲜呐!”

    程水仙低下头,满眸子婽羽水中的倩影,赞叹道“婽羽meimei无论气度、长相、身段,哪一样皆不亚于月仙meimei,再说这程府上上下下谁不给meimei几分薄面。”心道:是啊!婽羽这个贱婢,比她这个程府小姐还有面子呢!

    瞬间婽羽心中就舒坦了,抱怨道“水仙jiejie,凭心说meimei对月仙jiejie心中也是有埋怨的,当日月仙jiejie可是没少蹉跎meimei啊!”

    程水仙望着水中的锦鲤,面露愤愤,抱不平道“虽说jiejie我是月仙的‘嫡亲胞姐’,但我这心可是向着婽羽meimei的。”

    走进一步,低声继续道“meimei难道就不想,从根儿上胜了月仙?”

    这可是婽羽的痛处,霎那间,婽羽情绪便低落了,道“不是婽羽自贬,但月仙jiejie的出身实在是比meimei我高太多了,哎!婽羽这辈子也不可能赢过月仙的。”

    程水仙从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道“一个女子虽在出身之事上输了,但只要嫁的好,那可就是投了第二次好胎,便可胜过这世间任何人。”

    程水仙凑得更近了些,用纤纤玉手捂着面纱下的嘴,低声道“远的不说,jiejie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当朝万贵妃曾经也不过,只是个卑贱的宫女,但如今就连圣人生母周太后都不敢……更何谈她人?”

    婽羽连连摆手,摇头道“jiejie是让我进宫?不,不,不行,那般于理不合,婽羽是个有婚约的,根本就进不去宫,也做不了贵妃的。”

    程水仙摇着绣着金色水仙花的团扇,笑道“呵呵!婽羽meimei又想到哪里去了,meimei好好想想,月仙生前爱慕的是何人?”

    程月仙的心思,自是瞒不过曾经贴身大丫鬟婽羽的。

    随即,婽羽摸着自己细腻脸颊,望着池水中的倩影,笑道“水仙jiejie是想偷龙转凤?但如何才能得到谢迁的心意,月仙在世时可是费尽心机,但却都没能得到谢迁的一个眼神啊!”

    程水仙轻拉着被风吹起的面纱,扶着汉白玉栏杆,缓缓起身,淡笑道“谢迁可是谢家的嫡长子嫡长孙,同那个半路来的,连个族谱都没上的义子谢迊可没法比,且不提谢迁仪表堂堂,单说人家是院试案首的名头,同那靠荫蔽混上秀才功名的谢迊,便是天差地别。”

    一边微微俯身,一边道“jiejie言尽于此,婽羽meimei还应三思才是。”

    话落,不待婽羽回话,便弱柳扶风般的离开,独流婽羽一人矗立在凉亭中。

    倚栏而坐的婽羽,开始思索程水仙说的话。

    心道:她也就是姿色略略高于程月仙而已,但谢迁貌似心慕的是溁仙郡主,那程溁虽自幼长在山野,但却有种世家贵女的气质,不!是有甚之而无不及,此女可比呆板的名门闺秀,多了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气。

    荣氏一族本就得上天厚爱,拥有大明王朝数一数二的美貌,可谓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程溁那张容颜可谓是汇集了荣氏的精华,荣氏一族的美貌大多是气韵高冷,但程溁却偏偏多了一丝亲和力,日常笑口常开,举止言谈也是甚为有礼。

    哪里是程月仙可比的,换她是谢迁也会选程溁,而不选那不知轻重将自己作死的程月仙。

    但若要她嫁给连程月仙都瞧不上的谢迊,她婽羽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

    若是能胜了曾经的主子,她婽羽就算是连做梦都会笑醒的,但又要如何谋划才好呢?

    对了!有一次阿娘发烧,朦胧间说对不住当年程信的帮扶,好像还说程溁是什么河里捞上来的,当时因程月仙逼得太紧,她都没有心思多想。

    如今想来,倘若程溁不是荣卿溪亲生的,就算长的再美,又如何配得上文武全才的谢迁。

    心思百转之下,婽羽顾不得闺仪,快步走回飞羽院,这是李莹拨给她这个义女的秀苑闺房。

    进了卧房瞧着正给她绣嫁妆的疏榛,即刻回首将门叉上,迫不及待的问道“阿娘,婽羽有一事想问,您可要如实告诉女儿啊!”

    疏榛来不及放下手中的针线,心中犹存着母爱,道“老奴不是说过,日后不可再叫老奴阿娘了吗?只有程少夫人才是婽羽小姐的母亲。”

    顿了顿,继续道“如今的婽羽,早以不再是曾经的婽羽,而是程府的嫡出小姐,身出名门的淑女,万不可再自降身价了!”

    婽羽扑在疏榛怀中,含泪道“阿娘,永远是我婽羽的阿娘,永远都在女儿心中!阿娘对婽羽的恩情,女儿从未忘记过。”

    疏榛不禁含泪,感叹道“有婽羽小姐这句话就够了,就不枉费老奴多年来的心血。”

    婽羽双眸含泪,低声道“没有阿娘就没有女儿今日,女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如今的程少夫人这个‘母亲’,不过是利用女儿这颗棋子,联姻谢家而已。”

    疏榛抹了把脸上的老泪,若有所思,道“婽羽啊,有些话不能说,只能放在放在心中,如今咱们母女二人的命,可都掌握在李莹手中。

    只有婽羽嫁出去,且还要嫁到名门世家,才能彻底脱离李莹的掌控,否则这辈子婽羽就只能嫁个程府家奴,就如阿娘这般命运多舛,中年丧子!”

    婽羽紧紧蹙眉,道“阿娘,婽羽知道阿娘有很多秘密,但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您就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吧!”

    疏榛心思百转,片刻后,下定决心。

    叹了口气,道“如今婽羽是阿娘最亲的的人了,阿娘也不瞒你了,李莹是阿娘看着长大的,面上着实的温婉典雅,遭遇也让人心疼,但实则外表与内心反差极大。李莹不仅娘家得力,且自幼便是为达目的心狠手辣之人,程克勤的那些妾室庶子、庶女多半死在其手,就连……”

    婽羽蹙眉,焦急道“阿娘,就连什么?”

    疏榛咬着后槽牙,含泪道“就连当年程宽失贞于众山匪,也是李莹与林淑清一同谋划的。真是作孽啊!阿娘的那双儿女,刚好奉命做程宽的车夫与陪车丫鬟,只因给那事抹清痕迹,阿娘才丧子、丧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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