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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啧啧啧 (第2/2页)
钟鼓楼是公共场合,不是许不令的家,大白天的谁都可以过来,就和进学舍一样,她还是半个夫子…… 想到这里,松玉芙心里放松了些,又想起了心心念念的簪子。 许世子,会不会把簪子放在屋里…… 松玉芙念及此处,不由纠结起来。偷进房间本就不占理,乱翻别人东西的话……不对,簪子本就是她的,是许世子强行拿走,她现在偷偷拿回来,是无奈之举…… 给自己找了半天借口,松玉芙总算吃下了熊心豹子胆,犹犹豫豫的走到桌子前看了眼,只有笔墨纸砚,于是又走到床前瞧了瞧。 被褥叠成豆腐块,床单没有半分褶皱,几乎一尘不染。 “真爱干净……” 松玉芙眸子里露出几分赞赏,只是眼前这场景,不可能藏东西。她犹豫了下,便蹲下身,准备看看床底下。 哪想到刚刚蹲下,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有交谈声: “小王爷,事情如何?” “一团乱麻,年后再说……祝满枝怎么样了?没闯祸吧?” “小王爷还是担心自己吧,彻夜未归,以陆夫人的性子,这个年怕是不好过咯……” “唉……习惯就好……” 许不令和老萧的声音。 松玉芙浑身一震,顿时就慌了神,这要是许不令推门进来发现她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声音逐渐靠近,松玉芙脑子里一片空白,惊慌失措的左右瞄了眼,房间空荡荡的连个柜子都没有,根本无处可藏。她想也不想,便躺在地上滚进了床底下,把裙摆拉进来,用手死死捂住嘴。 踏踏—— 脚步声经过窗口,继而房门打开,关上。 松玉芙心尖儿急颤,连呼吸都近乎凝滞,一动不动的躺着,脑袋不知枕在什么上面,侧目望着一双靴子走进屋里,在眼前晃来晃去,最后床板微微一沉,坐在了眼前。 “……” 松玉芙都快急哭了,更加不敢有所动作,只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心里默默念叨:赶快出去赶快出去…… 只是一想起许不令在禁足,松玉芙便有些绝望,以许不令寡淡清冷的性子,在屋子里呆上十天半个月也不稀奇,她岂不是迟早要被发现…… 不对! 暮鼓! 松玉芙想起关禁闭的学生要每天敲晨钟暮鼓,只要熬到黄昏时分,许不令上钟鼓楼的时候,就能跑出去。 念及此处,松玉芙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不动就行了。 看了看眼前的靴子,松玉芙忽然心中微动,有点好奇许世子一个人呆在屋里的时候干什么。 许不令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只要脑子没毛病都不会自言自语,不过动作免不了。 松玉芙等了一会儿,便瞧见许不令把腿收了上去,并没有躺下,应当是盘坐着调理气息练功。 好吧……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顿时没了兴趣,傻愣愣的躺着安静等待。 只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刚等了不过半刻钟,又是一阵交谈声从外面响起: “哟~陆夫人您怎么来了?若是要见小王爷,吩咐下人传唤一声即可……” “不令在哪儿?” “屋子里。” …… 松玉芙顿时懵了,脑海中不知为何冒出‘捉奸’两个字……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