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隐隐而去香宵月 (第2/2页)

熟识之人的话，你们还是赶快赶过去吧。”婼欗手触花朵，似乎读出了什么玄机。

    “什么？灵息微弱，他受伤了么？”思源听到婼欗说的心中遗迹，急走了过来，差点被脚下的碎石滑倒。

    “应该是吧。”婼欗点了点头。

    思源起身，看了看落地的手，似是有些茫然。诸夏如果受伤了，我们必须得赶回去了，可是，思源转身看了看陆游。心想着这两日的种种，雪夜的救命之恩；云门寿圣院的点茶之谊；一起寻踏五云溪梅花案石室的解谜；一起飞索过崖入梅花渡以及繁华潭中的同舟共济。思源似有万般不舍和感谢之情，只是此时都化作了无言的沉默和感伤。

    许诚看了看思源和放翁，此时就算乐观的他也无法潇洒地释怀。

    “放翁，此去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逢，我......”思源解下了披在身上的貂裘，“这次多亏了放翁的援手，不然我们走不到丽句亭，只是诸夏有难，我们必须回去了，如若还有缘再见，定会再和放翁分茶踏雪，赏梅吟诗。”思源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把那件貂裘递给了陆游。

    “老夫本来想把它送给你的，不过，我相信这次不会是永别，所以留下它。待到下次再见，也许是春暖花开，也许是夏色正浓，也许是秋意委婉，也许还是这梅花的季节。不管是何时，放翁都会点茶备酒，待君再来。下次来，我会带你们去禹陵和兰亭，那里的景色相信不会枉负你们穿越千年而来。”陆游接过貂裘，拂尘折好。

    许诚忙也脱下自己的猎户衣衫，还给了陆游。“放翁，此番前来，我们也没有什么礼物，这样吧，你不是喜欢那首歌吗，我把它誊抄下来，虽然是千年后的后辈串起古人的诗篇而已，但是也算聊以纪念。”许诚问婼欗借来了宣纸。

    “宋思源，快快快，你的狼毫小笔。”

    “你怎么不问婼欗一并借笔。”

    “哎，其实我不太会写繁体字，你的小笔的话应该可以自动把我写的简体转换成繁体吧。”许诚有些尴尬的说。

    思源微微一笑，只是如果诸夏受伤了，不知道小笔还有没有这法力。不过他还是把小笔递给了许诚。

    小笔落笔，果然健笔如飞，快笔写就了歌词。两人一看，只是这唐宋元明清都幻化成了唐宋，去掉了元明清。

    思源马上明白了，也是，此时还没有元明清，也不能让陆游知道他深爱的大宋终会有那么惨烈的一天。于是轻轻对着狼毫小笔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将纸宣递给了陆游，陆游摊纸一看，“回首不见灯火阑珊。呵呵，也是啊，昭华不再，梦阑珊。”

    两人再次鞠躬道别，然后不舍地走向了凌霄花。

    “慢着！”思源停下，又往放翁奔去。“婼欗姑娘，请再给我一张纸。”

    “放翁，其实思源和灵一法师还有一个约定，那首拆字诗。上次我并没有对好，我为了应景，不肯屈就，赏花尚裳，没有对上饮食欠泉。来过梅花渡后，才悟到一对。”

    只见宋思源挥笔在纸上写出：“婼女若欗，木蘭依旧飘香。”

    “思源不才，希望此对能让灵一法师满意，此次之行，也要感谢灵一法师对我们的帮助，还请放翁帮我一并转达。然后，真的再见了。”

    陆游点了点头，将宣纸收好。思源再次转身，走向了凌霄花，他不会回头，是的，离别的时候自己不会回头。只是今夜不回头是因为自己已经忍不住泪水，他不想让放翁看到，也不想让婼欗和狸奴看到。思源抹了抹眼泪，和许诚一起手触凌霄花，法阵灵息飞湧，风起，风止，直到那绿色的荧光散尽。

    在南宋这水墨的丹青上，也许只是朱笔一画，但却也留下了那心心相惜的些许等待。

    问归处，凭寄离恨重重，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地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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