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第3/3页)
尽管这同样是两败俱伤。 在疯狂的军备竞赛中,美国拖垮了苏联,就如晋国拖垮了楚国。
然而,世界上除了超级大国,还有大国、中等国家和小国,他们的存在就像森林中的飞禽走兽一样,尽管他们不能称雄于世界,却有他们存在下去的合理性。同样,他们需要各种生存技巧生存下去。 看上去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郑国看上去就像在老虎的嘴边游走,可是他们总是安然无恙,不是因为他们讨人喜欢,而是因为他们是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缓冲地带,既然超级大国不愿意直接面对,那么这个缓冲地带就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生存技巧。在生存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之间,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选择。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看到齐国、鲁国、宋国、卫国、郑国等国家在大国夹缝中以不同的方式生存。也正因为如此,春秋才变得精彩纷呈,而不是千人一面。 而现代世界,也正是如此。 如果我们把美国看做晋国,把苏联看做楚国,把法国看做宋国我们就会发现很多有趣的现象,会发现现实世界其实并不陌生,我们的祖先早已经演练过了。 和平,是一个梦想,一个听上去很不错的梦想。 如果梦想永远是梦想,那么明天就永远值得期待。 可是,当梦想成真,也许我们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关于和平,祖先给过我们最睿智的教导。 “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之术,皆兵之由也。”司城子罕在两千五百多年前就告诉我们这个道理,战争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必然产物和必要条件,和平可以去争取,但是永远不要争取到。 和平只是一个传说。 对于小国来说,和平就是麻醉剂。没有了战争的威胁,人们就会麻痹和耽于享受,于是灭顶之灾随时来到。 而对于大国呢 **同样是一个现实的话题,不要以为祖先们就冰清玉洁。人类是有**的,人类的**是无边的。所以,**早已经滋生。而和平,又是大国**的催化剂。 晋国的**源于缺乏监督,内阁制的实行削弱了国君的权力,于是内阁的**成为无人监督的**,因为这个国家不是他们的,他们要做的是掏空这个国家。 楚国的**同样源于缺乏监督,君主独裁的楚国并不是没有人监督,但是,靠楚王一个人的监督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楚国有过多次廉政风暴,包括两位总理令尹和一位国防部副部长右司马都曾经死在廉政风暴的鬼头刀下。但是,又能怎样呢楚国的**之风依然愈演愈烈。 世界和平,在宋国人的斡旋下终于来到。但是,和平将带来什么 第一二一章栾书的圈套 人类历史就是一部斗争史,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主要的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大国有斗争,小国同样有斗争。 从斗争的角度说,国无大小。 从权力斗争的角度说,古今中外,都遵循同样的规律。 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胜利总是令人兴奋吗答案是否定的。 战胜了楚国人的晋国人就并不兴奋,除了三郤,其他的人似乎个个忧心忡忡,心事满腹。从鄢陵回新绛的路上,晋军将领们一个个阴沉着脸,好像不是打了胜仗,而是大败而归。 战争有结束的时候,可是斗争,永远没有尽头。 凯旋 鄢陵之战获得胜利,晋军随后凯旋。在凯旋之前,郤至曾经提出一个建议:在鄢陵建造京观,然后邀请周王前来,在这里与诸侯结盟,重温当年晋文公的霸业。 对于这个建议,晋厉公是有兴趣的。可是,大家都没有兴趣。 “主公,当初晋文公战胜了楚国人,并没有建造京观;后来我们被楚庄王击败,楚国人也并没有建京观。以主公您的德行,无法与晋文公和楚庄王相比,而我们的能力,与狐偃先轸们相比又差了很远,我们不过是侥幸取胜,怎么能建京观呢”士燮还是反对,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全盘否定,而是只反对建京观。郤至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被栾书摆摆手,示意他听自己说。 “主公,士大夫的话有道理。楚庄王曾经说过止戈为武,当初战胜了我们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其实,晋楚两国实力相当,谁也不能击垮谁。既然如此,我们已经击败了对方,就已经够了,何必要增加仇恨呢再说,现在已经是晚夏,麦子等着收呢,还是回去收麦子是正事,就别在这里折腾了。”栾书不仅反对建京观,也反对在这里召开联合国大会。 郤至一听,非常的不高兴,心中暗想:“嫉妒,**裸的嫉妒,不就是怕我的功劳太大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这样说。 “主公,元帅说得虽然有礼,可是,这正是建立霸业的好机会,就这么放弃,不是太可惜了”郤至说,他还要坚持。 晋厉公有些犹豫,他看看大家,说:“各位,你们什么看法” 于是,大家开始发言,都是反对的声音,就连郤犨和郤锜,也都哼哼唧唧,不肯明确表达支持郤至。没办法,大家都想回家了。 “好,撤军。”晋厉公下了命令。 晋军凯旋,回到了新绛。 首先进城的是开路将军郤至,只见他身穿红色铠甲,头顶红盔,脚踏红靴,就连马的缰绳也是红色的。 “红甲将军来了。”早就在城门外迎接晋军的百姓们激动地高呼。 欢声雷动,郤至面带胜利的微笑,向大家挥挥手。于是,招来又一波欢呼。 大军随后渐次进城,栾书、韩厥等人混杂在大军之中,面色十分严肃,对百姓们的欢呼置若罔闻。 当大军只剩下一个小尾巴在城外的时候,迎接的百姓们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人们都回匆匆到家里,杀鸡宰羊,准备为自己的亲人接风洗尘。 最后一乘战车进城了。 “爹,去哪里”御者问。 “回家。”射者位置上的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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