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霁雪_故园风雪满,还来帘外梅隐香(何文泽时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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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园风雪满,还来帘外梅隐香(何文泽时笙) (第2/2页)

头来,“别怕。”

    这夜时笙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都是那具女尸摇摇欲坠的恨,那眼睛里更多的是夹杂了痛到错乱的眼神。

    他抱着被子,闷出了一身汗。

    他不敢去找何文泽,直说了总归是来做下人的。怎么能去麻烦主子。自己是从小血都没见过的,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些,居然是一具尸体。他想起府邸里的安稳,绣褥软床,吃的喝的守夜人都有。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忽然有人叩门,时笙记得家里女眷们讲的诡话,她们说,如果应了灵魂的话,就会被带走。

    小孩子总是爱把所有传奇神话当真。

    时笙又把被子裹紧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那我进来了?”

    门被推开,时笙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上锁。

    脚步声临近,然后轻轻的掀开了他的被子。时笙不敢睁开眼,缩成一团发着抖。

    “我知道你会怕,就来陪你了。”

    听了这话,时笙才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缝看到了何文泽深夜里也十分温柔的笑意。

    “大公子…”他坐了起来,垂着眼眸,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浑身发冷。

    “就和你说过了,宫里不比你府上,从来没有那么安逸。”何文泽拍拍他身子,“你要是后悔,我觉得你家的势力,其实也是能把你带出去的。”

    “不。”时笙虽是恐慌,但还是一口拒绝,“我不要回去,做完决定我这辈子就是大公子的人。只是,您别赶我走。”

    “嗤。”何文泽忽然笑出声来,这是他难得的属于自己的表情,“行,今天我陪你吧。我把东西抱过来,你睡就是。”

    时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安心。其实原本以为何文泽要带的是些被子枕头,结果没想到他只抱了几本册子,一摞白纸。

    “大公子?”时笙看着这些东西,乱七八糟的堆了一桌子。

    “嗯?”何文泽头也不抬的整理着,其中有几张写了字的纸他收拾了放在最上面,这才看向时笙。

    “这?”时笙一脸疑惑。

    “我要默东西呢,还没有写完。”

    时笙撇了撇嘴,也不好说什么,不知怎么,有点从心底里的落寞。算了,不急,反正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时笙被自己吓了一跳。

    干什么?有的是机会干什么?

    他没再想下去,看着何文泽吹了灯,将火烛压的很暗。时笙安安静静的缩了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何文泽认真的样子里有着不甘平庸,恍若千里外的海,非要掀起属于自己的波澜壮阔。而在昏暗的灯下,侧脸却也勾勒出字里行间的温存。

    时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兴许是看着何文泽写字看累了。

    何文泽趴在桌上,手边是写满了字的纸。夜里带来的白纸,现在一张不剩。

    他笔尖转动生花,一笔一划透露着少年意气。

    时笙轻轻拖起了被子,搭在他身上。那小猫一样的睡颜直接戳中了时笙的心,他小时候是不爱读书的,他总觉得,既然是默下来的,看看何文泽的字也是好的。于是便坐在桌边,拿起那些纸页,专心致志看起来。

    直到未时一刻,时笙才放下了手里的纸。

    “可都记下了?”

    时笙一惊,忽然与何文泽四目相对。

    “我…我不是有意的。”

    何文泽摆摆手,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将单被放在床上,又坐回椅子上,“没事,我不在意这个。我更在意你看会了没有。”

    “大公子什么时候醒的?”时笙刚想站起来,却被何文泽又按了回去。

    “午时吧。外面阳光太惹眼了,恍的我睡不着。看你在用功,我就多趴着看了你一会。”他把几本书册摞起来,整理好了纸张的页码。

    时笙不禁羡慕,这都是他自己默出来的,就连页码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再看我也看不出花来。”何文泽狡黠一笑,“跟我去做吃的,回来把这些背给我听。”

    “啊?”

    何文泽根本不等时笙反应的机会,便自己出了门。

    “大公子,您会做吃的呀?”时笙是第一次进厨房,左看看又看看,摸摸厨房里为数不多的些食材,“怎么做啊?”

    何文泽看看他傻乎乎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这些不太新鲜,口感上可能是差了些,看你带的东西里没几本书,你应该也不怎么爱读书,做饭这活我干就可以了,你好好念书,我给你的你都看着就是。”

    他把手里的菜洗干净了,“等你书念的差不多了,我教你。然后呢,你现在也别干站着,到门口里给我摘两片花瓣。”

    “门…门口啊?”时笙眼神撇了好远,“我…”显然,他是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

    “我没开门,而且一般白天也没什么事。你要实在是害怕,我去就是了,你过来帮我把菜切好了,注意别伤了手。”

    时笙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菜刀,一时愣了神。这…这要怎么切…好在他犹豫了没有几秒,便直接开始了何文泽交给自己的工作。虽然这好好的菜刀,给他用成了砍刀。时笙怕疼,源自于他幼年时的一次摔跤,磕破了手,差点磕掉了一颗牙。他也怕些锋利物件,时笙和普通的王公贵子一样,怕疼人怂,尤其怕别人打自己。

    “……”何文泽手里捏着两片花瓣,眼神里略微透出了点嫌弃,“你这…干什么呢?”

    “啊?”时笙拿着菜刀砍的不亦乐乎,没有听清何文泽的话。

    “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能干什么,去帮我接水吧。”何文泽揉揉头,无奈道。

    时笙在他眼里明明看到的不是嫌弃,而是自己府里上下看自己的眼神,无奈的宠溺,也是无条件的宠溺。他眨了眨眼,应了声便去接水了。

    “你爱吃甜吗?今天我给你做的第一餐,我想着给你做点花糕,你要不爱吃甜,我就少放一点糖。”

    少年时的友谊总是来得单纯,也许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定下了日后的至交。

    “齐、楚救赵…呃…亲,亲…亲…啊,亲,则将退兵;不亲,不亲…不亲则…不亲,则且遂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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