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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阵,心底的那根琴弦胡乱的捣鼓了一通。眼睛在林贝儿的身上,停了一下,随即又望向窗外,那皎洁的残月,被几颗星星簇拥着,慢慢的行走。 “我真的是草包吗?”他问。 林贝儿的直白,一上来就给了他当头一棒,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震慑人心的手段,还真有些高明,她对男人的人性洞察,一清二楚。高逐东想做什么,似乎在她的心里敞亮得很。 抱着手,斜靠在门弦上。表情似笑非笑。 高逐东又补了一句:“就徒有其表?” 林贝儿笑了起来,如果仅从表情看,那她笑得真的很开心。她走近高逐东,站着,也望向窗外。那幽深的夜,也如她的眼底,高逐东看不清楚,那眼底藏着什么。 这女人的变化,让人感觉到了窘迫,一股深深的自卑感,袭上心头。高逐东原有的那些龌龊的想法,被她的这一股魅惑的气质压了回去。他也不说话,沿着她的目光,望向夜空。 林贝儿看了一阵,说:“怎么了?把我约出来!又找不到话说了?” 高逐东说:“领导的变化太大了,变得我都不认得了,以前的那个林主任,我怎么找也找不着半点影子。” 林贝儿说:“别瞎扯!你一定有话要说!”她说着妩媚一笑,给人一种暖味,这种暖味轻描淡写,简直不可捉摸。在高逐东的面前坐了下来。那看人的专注神情,在一偏头的温柔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女人直白中有一股豪气,豪气中又带有那么一点点温柔。这种温柔的气质,让高逐东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说:“翁密的这些破事,全被你瞧见了!” 林贝儿说:“哼!你小子可能要因祸得福了!” “呕!”高逐东偏了偏头,也专注的望着她,问道:“怎么说?” 林贝儿理了理她那散如闲云的头发,自然地说:“石景天挤走了刘浪花,没有想到,反倒给你小子开了路,他这回事栽定了!” “有那么严重吗?” “有。” .......... .......... “翁二三是你们镇招进派出所的协勤吧?” 高逐东点了点头。 林贝儿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事态平息下去,好好发挥发挥你这个乡党委副书记的作用,说不准上面一高兴了,会弄个正的让你玩玩!” 高逐东说:“这不可能!我的前面啊!还有一个柯镇长!”很显然,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带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屑。这种口气,林贝儿都能听得出来。她说:“柯春在上面也有些关系,但都是刘浪花那一条线的,我估摸着,上次莫部长下来的时候,他可能把那家伙给得罪了,没少在县委里说他的坏话!” “这么说!我是真的有希望扶正了?” “有!大大的有!来!干一小口!”林贝儿举起杯子。高逐东这才发觉,光顾着说话,竟然忘记了请人家来的目的。他也端起杯子,说:“哎呀!你看我这人!都昏了头了!来来来!敬我的大队长一杯!” 林贝儿没有接她的话茬,抿嘴一笑,喝了一口。 两人边喝酒,边谈了翁密的时局。 ............ ............ 有一个消息,林贝儿说出来的时候,高逐东也是吃了一惊。林贝儿说:“刘浪花永远也不会在回翁密了!”她站起来,那香唇凑到高逐东的耳边。高逐东也把头伸进她的秀发下面,闻着那一股撩人的香味。但她的话,更让他的心起了波澜。她说:“悄悄告诉你,别声张!县纪委正在就刘浪花的恶迹进行调查!” 说完这句话,她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与高逐东碰了一下。高逐东看着她,跟没事的人似的,也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仰头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林贝儿只是轻轻的押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抬眼四周看了看,说:“你选的这家夜店,味道不咋的,环境也差,就有一点我最喜欢!” 高逐东笑了笑,“真的?”林贝儿感觉,这时候的他,还真有些像个孩子。所以她说:“就是那窗外,给了我无限神秘的想象,我在想啊,那远远的山脉外,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高逐东一时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来,边倒酒边说:“那有空我带你去转转?” 林贝儿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她是认为,高逐东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说:“你的前途,真的让人看不清楚,就如那夜,那天上的星星,总是远远的,让人想去捉摸!” 高逐东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她感兴趣的不是那夜空,而是自己的未来。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难道说,她已经听到了上面的风声。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甚至比做那种事还令人高兴。他一下子失去了对林贝儿的那一种渴求,他发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挺有意思,以前怎么就没有感觉呢!值得在她的身上投资。这种投资,不是那低级的情感上,rou体上的投资,而是智慧的投资,金钱的投资,必须要让她认识自己,联盟自己,是该让这颗有着政治野心的大脑冒一冒头了。 他说:“领导!你的话让我有些云里雾里的,能不能说明白一点!”这句话的出发点,是抬高林贝儿的身份,让她觉得,自己要高高逐东一头。
这也是女人的软肋,林贝儿也不例外。以前,高逐东压她一头,再就是与高逐东平等,到后来,把这个人赶走,再到现在,这不能不说,自己的非常手段,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认可。 不管他是真认可,还是假认可。总的来说,高逐东在她的面前,此刻,就像那盘子中的菜,她随时都可以伸筷子去夹一嘴。 她默默的想,高逐东默默的望,她突然又笑了,而且笑得神秘,笑得那么的自信。高逐东知道,这一招放低自己的攻势起了作用。于是他又补了一句,说:“我是真佩服你啊!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能看到希望!我就不同了,困在这个鬼地方,迷茫啊!” 这句话的出发点,有两个,一是再次肯定了林贝儿,二是假意的向她求高招。 林贝儿很是受用,她说:“这对你应该是一件好事,你放眼看看,那一个县委书记,不是从基层上去的,今天的乡党委书记,就是明天的县委书记,后天的市委书记,更有可能,再后来他就成省委书记!”她一连串的话,激起了高逐东的雄心壮志,一股豪迈之情,在他的心间升起。但他却很低调,因为现在还不是抒发激情的时候,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能作交心的对象。 高逐东想到这里,说:“我要真像你说的,那绝对是因为我家的祖坟冒烟了!” 林贝儿说:“还真说不准!” 高逐东说:“要真冒了,就烧到你家的坟上去,让你家的祖坟也跟着冒烟!”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的见面,非常的愉快。 林贝儿说:“想不到他乡遇故人,故人也成精!” 高逐东想了想。 他想用一句很有寓意的话,来表达此刻的情感,如果能扑捉到她的芳心更好,捕捉不到,那至少可以向她表明,自己是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行动。于是他说:“故人不知处,长夜慢慢,精去何处?” 林贝儿愣了一下,笑了。 她那脸上的潮红,简直令高逐东着迷,心底的那一股痴狂,被他狠狠的压着。端起酒杯,一切不益言表,他重重的与林贝儿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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