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第3/3页)
他涌来。 他怎么会忘
又怎么能忘 他还记得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曾是他最爱的人,而今己嫁作他人妇。女儿很像她...一别经年,再遇见时,他便也只能作揖行礼道: “草民,柳如风见过太后。” 他再也不是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了,她也再不是多年前那个会对他笑容清浅的女子了。他们所有的爱,全起源于一个阴差阳错。而今,随着那人的离世,一切便尘埃落定。 如果...经年前,他在救下那人时,她告诉了他的真名,那么后来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展成这般了。 “小女子简静,谢过公子。” “简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柳如风。” 如果这样,那便就好了。 纵府主房 吃过饭后,慕容白问道我: “尊师呢” 我愣了一下,在意识到她是在问柳如风后,我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回道她: “他应该还要过一个多时辰才会起来。” 慕容白:“......” 我耸了耸肩,反正说的也是实话。像柳如风那种夜夜笙歌的人每日睡到晌午也很正常啊。 “怎么没见到苏姑娘。” “你要么叫她苏域要么师叔就行了,姑娘姑娘叫着,我听着别扭。”我对慕容白说道,“她么,没见着很正常。反正她的行踪也没人确定过。” 这也是实话,凭着多年与苏域相识。对于她这种随时见不到人影的情况我已然是习以为常了。 反正那么大个人也不会走丢了。 慕容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忽然记起慕容清言还住在府上,便问道她: “要去见见清言么” 她摇了摇头: “难得出次宫,就由他去好了。” 我点点头,想必慕容白应该是从下人那知道慕容清言一早跑出去玩了吧。昨天将慕容清言带出宫时我就答应他会让他在宫外好生玩耍的。小孩子么,应该多点童趣才是,好在慕容白对此并未责怪我什么。 “不急着回宫”我问道她。 “你很想我回去”她反问道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说道: “不如一起出去转转可好” 她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便出了府往市集方向走去。 一路上,慕容白都是安静地任我牵着,走在我的左手边。 我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低着眉笑的十分欢愉。 “笑甚”慕容白目光看着街边的小摊,淡淡地问道我。 “忽然觉得这样才像一对夫妻。”我笑着说道。 闻言,她侧过头来看着我: “你在嫌弃我” 我笑着对她儒雅而又文绉绉地行了一个礼,戏谑道: “怎敢嫌弃夫人。” 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是忽然她松开了我的手走到一处卖一些精美小玩意的摊前。 我笑着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只见她一手拿着一把十分精美的小梳子,一手拿着一串系着小铃铛的吊垂正犹豫不决着。见我朝她走来,她抬起头来,询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看着一袭浅蓝色长袍面容冷清的慕容白,不知怎么竟觉得她这模样十分可爱。我逆着光,她看不清我脸上柔和的表情。我听见自己轻声对她说道: “喜欢什么,我都送你。” 听了我的话,慕容白颇有些小孩似的狡黠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摊主说道: “都包起来。” 我站在她身后温和的笑着,对她这种难得一见的孩子气行为很是宠爱。 摊主听了慕容白的话笑道: “这位姑娘说笑了,可莫让你身后的这位官人为难了。” 慕容白语调平平地,细听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别扭在其中: “是她说都要送我的......” 我无声地笑了。 摊主也跟着笑了,他和善道: “不如官人送这位姑娘一把梳子吧,还可以刻字在上面呐。” 闻言,慕容白看向了我,我自然知道送女子梳子是什么意思。于是点点头: “也好。” 摊主见状便拿出了刻字的小刀递给了我,我从慕容白手里拿过了梳子,便低头在上面认真刻了起来。 一边的摊主见我的架式便笑着对慕容白说道: “看来这位官人是位行家。” 慕容白淡笑不语。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我放下了刀,然后递回给了摊主,又付了些银两给他。道了声谢后便拉着慕容白离开了摊位。 路上,我将梳子递给了慕容白。 慕容白接过了梳子,低头看了看上面刻着的两字: 思白 她低笑了一声,抬头问道我: “你可知送人木梳乃何意” 我笑答道: “夫妻白发。” 她笑而不语,只是将木梳放入怀中收好。 城外桃林间 “疯婆子”柳如风站在桃林间大声唤道苏域。 无人应答。 柳如风又往深处走了一些,终于在那日苏域吹笛之处找到了喝的烂醉的苏域。 柳如风上前一步把醉到在地上的苏域一把拉了起来,着急道: “你这是做甚喝成这样给谁看” 苏域比柳如风小了二十岁,二人一个是前鬼谷子门下最优秀的徒弟,一个是最受宠爱的徒弟。 同门二十多年,在柳如风眼里自然是真心实意把苏域当自家亲妹子来疼的。现下见苏域成这般模样,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痛苦。 “给谁看”十分难得地,苏域在醉酒之后还是清醒的,她被柳如风搂着腰,四肢虽无力气大脑却是十分清醒的。 “想给看......的人......都已娶了别人了......” “......”柳如风叹了一口气,想起昨日在苏域房里她的那般神色,又重复道,“你又是何苦呢......” 三年前纵横中的绝情蛊,虽保住了性命却又在醒来后喝了忘情水,为的就是不让她想起她往日的种种。 深根虽种,却也无缘。 既是无缘,又何苦强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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