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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节 (第3/3页)

  第三十七章浮生一梦

    秦王宫御书房

    慕容白颇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困乏的揉了揉太阳xue。半晌,她才开口问道站在一旁的莫善:

    “事情处理的如何”

    “回主上,都安份了。”

    “是么”她轻声道,目光却有些飘浮。

    她知道这么做会伤了那人心,可向来骄傲的她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不能保护好喜欢的人呢那日朝堂之上,百官皆联名上书废后。

    废后怎么可以。

    那是她的夫,她们行过周公之礼,饮过交杯酒。她们要同生共死,以后棺材都要埋在一个坟墓里头,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怎么可以废

    可她是王,她一生下来就被赋予了责任。她对她的国家,从生到死都要尽心尽力。与思虑成婚多年,王无子嗣,自然,责无旁贷的她要广纳后宫。所以当群臣上奏请奏她应纳后宫,为王室开枝散叶的时候,她坐在王座上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她大概是冷血的。因为在听到臣子们如是说道时,她的脑里下意识判断出了利弊:纳后宫,一来她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子嗣,将来有一天便可继承大统。她可以将这一国之任交给她的孩子,如同多年前她的父王将王位交给她那一般。二来与大臣们的关系便可再近上几分,也就可以不动神色地将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成功的化解这几月前由那人血洗朝堂而造成的君臣间隙。

    她知道那些叫喧着让她纳后宫的大臣们打的是什么注意。纳后宫能进到宫的人哪一个不会是世家大族们的公子们君王的婚姻、感情生活,历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在她还年幼时,她的父王就告诉了她:绝对,不可以动真心。绝对,不可以。

    她一直都谨记着,所以先前她从未去在意过思虑的情。可而今她懂了,她知道自己的心里住着的人是谁。但又能怎样呢对于君王来说,情爱碰不得。

    可她想试试。

    在兴后宫与废后之间,她选了兴后宫。也许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一步,但早些打算总归是好的。有了后宫或者子嗣,即使将来有一天那人女子的身份暴露了想必也不会被朝臣过于为难。

    这个在情爱上完全是个懵懂无知般孩子的女人,她并不懂这样做在这般深爱她的思虑眼中是背叛。她也不懂,世间的所有人要的都只不过是一世一双人。她以为兴后宫这种事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从小生长在深宫中的她并不懂这些世上情人中的承诺。她还十分坦然地下了一道旨意告诉了思虑这件事,她并不相瞒思虑。

    某种程度上,她是个诚实的女人。

    兴许在她的眼中,后宫的人与她无关,而子嗣只是她身为王室人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她爱的人依旧是思虑。这个极度自信的女人,她自顾自的认为着,只要是她爱思虑,思虑也爱她,那么世上任何事都不能将她们拆散。既然如此,她便顺理成章地认为了兴后宫这种事对于她们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们还是会像往日一样,相互陪伴,同生共死。

    她相信思虑对她的情,潜意识中她也相信着无论她做了什么,思虑最后都会原谅她。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说,她这样想并没有什么错。她未曾爱过人,也不知道应当怎么爱人。帝王权术教会了她如何治理一个国家却未有教过她如何去爱人。

    爱是帝王的禁区。

    而今她选择了肯为思虑试一次,那她就要保护好她的爱。她再也不想重来一次十五岁时发生的事。她以为,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人都是摆设。自打纳了那七名公子哥后,因着他们父辈在朝中的势力,又有雨露均沾这一观念,所以她便隔一天留宿在一名公子园中。但同时,女性的矜持与保守让她并未与他们同房。当然,她也并不想承认除了思虑以外,她不想与任何人有亲密接触。

    等到应付完这些事后,她终于回到了长生殿。距那日下旨已然过了半个月。她看着冰冷的房间,清清冷冷的。在屋子里张望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平日里见她回来便会眉眼弯弯,笑的好生温暖的人。

    她站在原地很久,有些茫然无措。这几日她急赶慢赶政务,为的便是能在几日后的朝花节与那人一同出宫游玩。她想多陪陪她,平素里她是个沉默而冷清的女人,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兴许不是思虑那般直接、热切。但她总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在倾诉。因着身份,她并不能直接地告诉所爱之人自己对其的欢喜之情。就如同那日思虑生辰,向来勤政爱民的她竟破天荒地翘了早朝外加一日的政务,为的只是陪陪她。

    她是个自信的女人,尽管她不曾在生辰那日对她说声“太平长安”,但心底里的柔情却一次次地许愿,她愿她的夫君,亦是她的妻子,能一世长安。

    她们能永远恩爱两不疑。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尽管现下对着冰冷没有人气的房间她仍旧倔强着不去过问。她并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时是应当做出挽救的。她欢欢喜喜地来到长生殿想见见多日未曾看见的心上人,得到的却是那个人搬到了侧殿去了的消息。向来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不愿见到她的事实,所以在宫人问是否要将王君请来时,她冷声道:

    “她喜欢那,那就让她在那住着吧”

    诚然,她心里有气。因为她并不知道那个向来顺着她的人无缘无故地在闹什么别扭。

    别扭,她是这么定义的。

    本想过个几日便会好,她便由着那人去了。谁知接到军情,本来边疆占着几分胜算的秦军突遇上突厥,本来欲投降的胡族见状便立即与之合谋攻秦,气得她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责令李武率军攻之,又下令调集十万大军开拔远赴边疆,誓不灭异族不还。

    等处理好这些事,时间已然到了十一月中旬。

    那日她处理完公务,回到长生殿时已是近午夜,推开门时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几分委屈。她抿着唇,细细的眉紧紧的皱起。她这才想起这一月里她都不曾怎么见过那人,近日忙于政事,没怎么回长生殿,累了便歇在御书房。细细想来,这一月里唯一一次见到那人还是在数日前的凉亭边,她忙着去见边疆回来的探子,在凉亭边,与那人匆匆一瞥。本想与她说说话,却见那人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便只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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