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GL_第5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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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节 (第2/3页)

呵斥道,“你父王一生的心血难道要葬在你手里吗为了一个女人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闻言,慕容白竟是笑了,她道:

    “今次是我最后唤您一声母后,慕容无你们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只是孤想告诉太后一声:孤没有那孩子,依旧是大秦的王孤爱鬼谷纵横,依旧能君临天下”

    “你......”简安气地后退两步,一摔衣袖愤怒道,“你要做的什么本宫管不了你,但你得马上立下慕容无是大秦的继承人”

    “呵......”慕容白冷笑了一声,眉间全是不屑,“孤生下慕容无,只是出于孝道与为王的职责。至于谁是孤的继承人,是由孤说了算。”

    简安气地发抖,她从未想过自己这女儿竟是如此之倔,正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慕容白淡淡道:

    “孤最恨别人的威胁,孤可以让慕容无生,也就自然可以让她死”

    “你......”简安被气地说不出话来,尽管这个女儿不同司音一般与她亲近,但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她的。她原以为她与纵横只是相互搭伙,又或者只是逢场作戏,却不料想到现下她竟会为了纵横而同她翻脸

    “孤乏了,烦请太后退下。”慕容白闭上眼,面无表情道。

    简安一甩衣袖,铁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简安走后慕容白在床上躺了一会便起来了,换了身衣裳,她坐在静坐在桌前,天将将大亮时她才动了动身子,抬手给自己沏了壶茶。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时刻里,她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尽管所有人的笑都是因为她。

    她端着那盏茶,凉了又换,换了又凉。天已大亮,抬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的大殿里显得如此空旷。她捏着茶杯,呼出口浊气,这一刻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想那个人。

    思虑,思虑。

    她紧皱着眉心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苦笑了一声:只怕是你我一样,一样无可奈何。我奈何的是我一直想对你欣然,为君肯欣然,到头来却应了自己的名白废心机。你奈何的是你一直无拘无束,却又一生为我思忧而虑。

    到底谁负了谁,谁欠了谁

    而与此同时,王都内的另一处又是另的一番情况:

    “生了”男人看完宫中飞鸽传来的信后笑了笑,对站在一旁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道,“她生了个女儿。”

    面具男摇了摇折扇,随意道:

    “那秦国有后了。”

    男人吹了个火折子,将信烧了,听见面具男说的话后他竟是不屑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那王位终归会是我的。”

    面具男目带嘲讽,却又淡淡道:

    “所以”

    男人哈哈大笑了两声,眸光闪了闪,藏了三十多年的野心终于露出来了:

    “所以本王便来推侄女一把登上王位到时候......”

    面具男收起折扇,笑:

    “属下还是劝王爷一声,您的meimei,比您聪明的多。”

    “你......”

    “不如这样......”面具男上前低声道。

    “......”

    “先生博学,当真好计。”男人高兴道。

    面具男却是不以为然,他勾着嘴角似笑非笑,记忆里中曾有个男子在他儿时便教过他对待猎物,死不是目的,让它痛苦才是,最好是生不如死。他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样,然而在他的身体里,关于对血液的渴望已然苏醒。他等得太久了,也准备了很久了。他这一生从未输给过他,却又在他面前一败涂地。他曾给过他的痛,给过他的伤,给过他的苦,现下他要亲手还给他。

    父债子还,再好不过了。

    曾情同手足,而今便由他来开始,完结这场戏言。许过要同生共死,他又怎么可能会让项燕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墓室里,那该有多孤单。他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是一心替他着想着。既然项燕一个人孤单,那他便将他的师弟,儿子,女儿,儿媳统统找来,陪他长眠地下,这样才不枉项燕苦心对他的教导。

    这么完美的计划,唯一遗憾的便是项燕再也不能看见了,看见恨在尘埃里开出的花绽放在他亲人的血液里时是有多美丽一如当年他将剑刺向他时那般,那般红,那般美。

    慕容白是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才在别人口中听见那人的名字的,那时她正靠在窗边,学着那人的习惯在抬头看着天,湛蓝湛蓝的天,泾渭分明的颜色即便是数万里的距离也依旧如此动人心弦。看久了,她渐渐也就爱上了。

    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学那人的习惯,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口是心非,是她最好的代名词。

    而当莫善告诉她那人的近况时,第一次,她那么直接地面对了自己的心,正面直对。

    “一夜......白发”她喃喃细语道,“你说,她一夜白发......”

    莫善不说话。

    慕容白身形站地越发地笔直,高挑修长的身子透着一股清傲逼人的气息来,然而过后却是死一般地沉静。莫善悄悄地退下了,慕容白却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抬头看着天。她的背影依旧如七年前,那么从容镇定,清冽锐利。一动不动,时光似乎在这刻静止了下来,一身黑袍的她身上还带着好看的光晕,漂亮得不像话。

    那么寂静,却又听见了水珠落在地上,砸出痕迹的声音。

    她在沉默地落着泪。

    这时便起风了。

    寡言少语的她,连哭,也是最无声的方式。泪光还在眼眶里闪动,面庞却湿了两行。

    她扣着窗沿边的指节泛起了白,那么用力,似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抓到。

    她大抵不当算作是个合格的女人,因为她给的,都不是心上人想要的。她想给的,却又怎么也给不了。她想留住她,却又总是在逼走她......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曾心靠心紧紧相拥的二人如今落到个连陌人都不算。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还记得这八个字,刻在她脑里的八个字。她从来没留有过心上人的笔墨,也未有想过收到的是这样的笔墨。民间夫君远行,妻子便会将丈夫留的书信收好贴身放置。而今,她已然远去,留给她的却是一封恩断义绝的和离书。

    她是骄傲的,所以她接到信后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着,不下诏书,不愿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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