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GL_第5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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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节 (第1/3页)

    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

    “军中......可能也要生变了。”李毅忽然又道。

    “你是说”

    李毅看着我,道:“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先王在世时,曾发生过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知道的人早就死干净了。但唯一清楚的是,太后曾把持过朝政。”

    我脑子转地飞快,太后把持过朝政......那么也就是说......

    “现下朝中有半数人,都是太后一手提拨上来的。王上继承大统初时,太后还曾垂帘听政。”

    我一怔:“难道太后想再度把权”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心里有些了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慕容白当王已然有十三年快十四年了,她不可能是那种由简安带着走的人。而且依简安的性子来说,她也不可能会动她女儿的王位啊......

    是因为什么,让这对母女绝裂,撕破脸的

    “那到没有。”李毅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敬崇敬将军是太后的人。”

    我点点头,心里自有了另一番计较。

    同李毅又走了一会,便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快到除夕时,王都内来了人。李武派人来唤我去议事厅,我刚到便看见李德全站在那里在同李武说着什么话。见我的到来,李德全笑着同我点点头,拿出圣旨,便要宣读。

    我与李毅,还有李武、敬崇等人皆行大礼。

    李德全道:“奉天,承运王上召曰:李武、敬崇爱卿率兵攻陈,势如破竹,孤甚感欣慰。敬崇爱卿年岁过六,可谓老当益壮,特封护国亲王,以回王都......”

    我听着听着越觉得不对,我怎么听这意思是要让敬崇交出兵权回王都养老呢正想着,忽又听见了念道了我的名字:

    “谷从南,后生可谓,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寡人爱才,特封一品上将军,统率三军......”

    我:“......”

    加官进爵在这时候......不是有点讨人嫌吗果然敬崇的脸都黑了,换我我也黑脸,这明升暗降的,敬崇从军三十载......慕容白这么干是要疯了吗

    万一军心不稳怎么办

    “......钦此”

    “臣,领旨,谢王上隆恩吾王金安”

    李德全念完旨又笑了笑,道:“各位将军请起吧。”

    李武率先起身道:“公公不辞万里辛苦,李某已备薄宴,还望公公赏脸。”

    敬崇黑着一张脸借故先走一步,李德全笑:“李将军说笑了。”

    我正欲开口说回去,毕竟我不喜欢这种酒宴。李德全却是对我道:“谷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怔了下,随即点头。到了一处僻静处,李德全对我行礼道:“老奴见过王君陛下......”

    我愣了愣,太久没人这么唤我了,我已然有些不习惯了。

    “公公不必多礼,现下这里只有谷从南,没有王君。”

    “王君的意思老奴懂。”李德全对我笑着,“王君......受苦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摸上了左脸的伤疤,眼里有些失神,半晌,道:“她......还好么”

    “王上好......”李德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陛下,老奴不知有些话还该不该讲。”

    “公公请说。”

    “自打陛下从了军,老奴便再未见过王上开心过了。老奴对儿女感情不懂,可王上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王上就是面冷心热......王君您多担待着。”

    我笑了笑:“公公哪里的话,她本是我......我妻子,我理应让着她的。”

    “有陛下这话,老奴便放心得多了。”李德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老奴临行时,王上嘱咐老奴带给陛下的。”

    我伸手接过,垂着目光不说话。

    李德全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然听不进去了。太久没人在我耳边提起她,我也努力地让自己更累,不再去想她。久了,我便真以为自己不在意她了。我已然记不起我当时喜欢她的模样,也记不得我与她决裂时的模样。快忘了她的脸,只记得她冷清的背影。再也没梦见过她,也未在午夜里惊醒。

    我可以遗忘,也可以放下。我这么告诉过自己,可事实上她早已融入了我的骨血,伴随着呼吸浸入我的身体。

    爱不爱哪还那么重要呢,李德全走后我还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想着,手里捏着那盒子,拿了许久,最后却依旧没有打开它。我不知道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也不敢去知道。我怕我那颗好不容易才冰封起来的心又被她瞬间融化。那次她问我,倘若她不做王了,我可还会要她我没有回答,尽管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心里也隐约知道若我一点头,她便真的会放弃王位......但我不回答。我仍然没有学会如何拒绝她,但至少我可以不回答。兴许是我累了,我已然不敢再信了。如果我的爱是满满的一碗酒,我曾将它献给她,后来她碰倒了它。我扶起它,兑上水,再献给她,她再碰倒它。我再扶起,兑上水......如此反复,尽管它依旧是满的,可早已不再像当初那么烈了。

    何况,水里还有苏域,还有慕容无。我信她爱我,但我信孩子对她的重要性。同样的,苏域对我的重要性也是如此。我仍旧越不过这道坎,我梦见过很多次苏域,有年少时的她,有与我成亲时的她,有在秦国时的她。我知道苏域是疼我的。倘若我再与慕容白在一起,她定是会依旧笑着同我道声恭喜她不会怪我,我都知道。

    可我不能那么做,我对不起苏域已然很多少次了,现下她走了,我再不能对不起她了。我左臂上还戴着黑巾,那是为苏域系上去的。快两年了,她走了快两年了。也不知道黄泉路上她是否孤单过,记得以前她曾说若她死了,我一定要去陪她。她说那里太黑,她怕孤单。

    我应了她,却食言了。我还是不敢信她死了,连骨灰都寻不到。我总觉得她还在,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安稳地活着。我这么骗自己,并不是怕自己要实现诺言。我与苏域的羁绊,旁人理会不了。我信她还活着,就算是骗自己,我也信着。

    可我左臂上的黑布,已然泛起了白。

    秦王白十五年六月夏至

    “从南兄,从南兄。”李毅一边喊着我一边走进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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