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诱泠熙_第七章 装什么色即是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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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装什么色即是空 (第2/2页)

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请他马上离开。

    “我叫空。”他丝毫不在意她的脸色,笑着自我介绍。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言论。

    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后来,她无意间听到实验室里其他人八卦,才知道他是这个植物实验室负责人的亲戚,刚从国外游学回来,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准备地说,是个兽医!

    她听了翻了翻白眼,摘下实验手套,放进消毒液里,一边想着,哼,区区一个“兽人”,还敢跟她这个“植物人”叫嚣,下次敢再来惹事,她就给他点儿好看,看他还敢不敢看轻她,大放什么厥词,等用镊子把手套捞出沥干,她才突然反应过来,用“植物人”来形容自己好像,呃,有那么点儿怪怪的呢,转念一想,哼,他那个自以为是的样子,不就是活脱脱一个没进化完的“兽人”么!算了,不管了,不纠结了,反正她不想再看见他。

    于是,她从实验室的第一间隔间搬到实验室的最后一间去。

    可是不久,他又来了,还真的绕过二十个隔间,来到她的那一间。而且又是在她专心无二培育幼苗的时候,还好,他这次终于憋住了气,等她完成了实验,才开口,只是一开口,又让她觉得那么讨人嫌。

    他说:“我是空,你还记得吗?”

    “空什么空,又不是出家人,装什么色即是空……”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浇水,留下个炫酷的背影给他。

    他听了,愣了一秒钟,哈哈笑了起来,说她有意思。

    自来熟,讨人嫌。

    这是第二印象。

    再后来,他来的次数逐渐多起来了,但是每次来,都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又救了个什么断腿的狗儿、缺尾巴的猫儿之类,每次她都不放在心上,那些话多数甚至连左耳朵都应该没进去过。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着,她培育的幼苗自从换了个地方,成长得似乎很快,这让她沉浸在惊喜和自我满足之中,就忘了自己要给他个教训的事。

    有一次,他又空降,又把她吓了一大跳,还好,那天她是接连熬夜两天守着一株新植物,等待开花,累坏了,趴着在打盹,并不是在做什么精细的实验,要不,她真的会给他撒点痒痒粉,如果当时她手上就有的话。

    他说:“你这实验怎么总也做不完,就没见你放过一天假啊……”

    见她被吓醒的一脸懵样,他哈哈大笑,吸了吸鼻子,说可惜没带立拍得。

    她愣了一下,反唇相讥:“就是,可惜了你那一脸小狗像!”

    他听了哈哈笑,故意又吸了吸鼻子:“嗯,花儿挺香的呢。”

    她闻言一回头,天啊,花儿真的开了!

    都怪他,让她错过花开的瞬间!

    这人到底是不是猴子派来作她的啊!

    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又把他给逗乐了。

    她觉得这人真的太奇怪,她在这个实验室呆了两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沉默寡言,除了仅有的数据交流,大家都不爱跟她呆一起。但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多次地来sao扰她,这让她很不习惯也很不喜欢。

    于是,她决定做完手头上最后一个实验就离开。

    那天,她正收拾着,他突然冲了进来,问她为什么要走。她不理他,继续收拾。他抓着头发,似乎很焦躁,但也没说话,只是靠着一个实验桌子,看着她一件一件地收东西。

    她蹲下去打开一个地柜,突然桌子上的盆盆罐罐哗啦一声倒了下来,她以为是他故意扫落实验器材要引起自己注意,嘟囔着“得狂犬病了吧”,皱眉正欲站起身,却发现身子一个劲往边上倒,还没站得稳,又不受控地往另一边倒去。

    是……地震!

    她突然意识到,回头去找他的人。

    只是视线还没来得及在那个人身上定焦,变化就发生了。

    有什么东西砰地倒下来,把她压倒在地,身上好重,也好痛,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她四周的空气里。她觉得有点儿晕眩,隐约地听见有人在吹哨子,她努力睁开眼,感觉眼前一片腥红,费劲力气从重物缝中抽出右手,她胡乱擦了擦脸,再睁眼,模糊中看见那人就在不远处,被一个巨大的盆栽铁架压倒着,他似乎使劲在往外挣脱,还一边用力吹着哨子。

    她感觉眼前又红起来,胡乱再擦一擦,耳边都是霹雳啪啦东西碎裂倒塌的声响,好不容易再睁开眼,他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一些重物的感觉,他终于放弃吹哨子了,她听见他大声地说道:

    “韩泠熙,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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