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骑士物语_The Curtain 死幕(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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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Curtain 死幕(1) (第2/4页)

然,也包括神圣帝国伟大的皇帝陛下。那是一场由皇帝陛下亲自主持的帝国祭典,当然,肃穆与哀悼是不变的主题。在祭奠事后,陛下本人将在英灵塔之碑内安寝直到圣显节和新年的到来,传说那是为了倾听亡灵的诉求,与亡者的英魂沟通,以使生者仍有可能完成死者未尽的遗愿。

    报时的钟声终于开始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缓慢而沉稳。“我只是不喜欢他们用这种节奏敲钟。”托西克摇着头,将筹码随意地丢在赌桌上,任它们在桌上弹了起来,滚落到一旁。

    “妈的,听起来像丧钟。”他的同伴附和道,站起身来,“走吧,换防了。”

    *

    卫士早已站满在城门前,他们已经准备好回去睡个好觉了。

    “你的武器呢?”一个看起来像是长官的士兵瞟了一眼托西克,质问道。

    “噢,也许是放在上面的护栏边上了。”托西克摸了摸头,对此并没有感到多少不安。

    “算了,”长官招呼道,“先帮着把门升起来!”

    “是的,长官。”

    和绝寒塔的绝大部分构架一样,其塔门完全由冰冷厚重的钢铁打造,说是坚不可摧也毫不为过,把这样的大家伙升起来自然也得费不少劲儿。守备英灵堡的士兵们时常打趣道,公爵只派了刚好足够把门拉起来的人来守卫这么大的铁塔。铁塔的很多部分都因鲜有人造访而结满了蛛网,落满了灰尘。只有在接近年终的时候,公爵才会派一批数以百计的佣人来到塔里,将这个地方彻底清扫干净以迎接皇帝陛下的莅临。但是即便有如此多的佣人,要彻底清理这个地方依然是个艰巨的任务。尽管皇帝陛下不会也不可能到达这么大座铁塔的每个角落,但是在涉及到陛下本人的事务上,那可绝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在卫士们的努力下,铁门开始稳稳地升起,似乎盖过了换防时候所该有的一切嘈杂,或者压根就没有。“居伊(Juy)那家伙迟到了?”卫士们的长官带着戏谑的语气向门外喊道,“或许我应该告诉公爵本人?”但是他很快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窗外皎洁的月光和圣灯的灯光将站在门外,伫立在连接着外城的长石桥桥头的换防部队身影的一部分投进了室内,尽管在室内的光照下也显得有些许微弱。

    “……见鬼!外边他妈是什么玩意?!”

    长官看着投进室内的对方仿佛骨架一般的双腿影子,猛然反应过来。

    “快停止拉门!”

    然而铁门的缓冲装置阻止了他们立刻放下塔门,尽管只露出一条半人高的缝隙。

    缓冲装置本是为了省力和安全而设计的,为了不让失去拉力的铁门骤然落到人的头上。

    无人曾想到过,那有一天竟成了他们的噩梦。

    十几个穿着破旧的老式铠甲的战士敏捷地顺着门缝滚进铁门内。卫士们迅速做好准备,拿起手中的长柄战斧准备作战。但是当这些敌人站起身来,卫士们都愣住了。恐惧顺着他们的身体轻抚着他们的双手,他们的双腿勉强维持站立。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一幕。

    在锈迹斑斑的古式头盔之下遮盖着的,是一颗颗毫无生气的头颅。面颊上的皮rou早已被岁月生生磨去,空洞的眼眶里沾满了黑褐色的尘泥;牙齿已经残破不全,但是所剩下的却依然连接在那已经没有一丝肌rou粘连着的上颚上。他们的身上覆盖着锁子甲,全身的装束看上去就像几百乃至千年前的古董一样。顺着身上的链甲往下看,两条腿骨赤裸裸地暴露在外边,给人一种难以支撑全身重量的柔弱错觉。

    但事实是,这些如同从坟堆里爬起来的死亡战士却丝毫不见比普通人迟缓多少。他们在卫士们仍在愣神的时候就抢先发起了进攻,而他们手中的几个世纪前的短剑虽然也已经锈迹斑斑,往下淌落的却是新鲜的血液。

    毫无疑问,前来换防的守军已然遭到了血洗!

    “砸烂这些怪物,不管它们是什么玩意儿!”

    卫士们长官率先地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发起了还击。尽管他还没有完全理解面前的这些活死人,本能已经让他投入了战斗。

    不利的是,这些卫士们大多数都没有披甲。

    通常状况下,划归为帝国常备部队之一的帝国卫士担任守备重要设施的任务,在帝国财力的支持下拥有相当豪华的装备。他们的标准配装是一身带手盾的重板甲,一把沉重的长柄战斧再加上左右腰间的单手剑和短剑。然而守卫这里的卫士们已然安逸了太久,毕竟谁会想要抢夺一座除了铁疙瘩和尸体什么财富都没有、地理位置也并不优秀的大坟场呢?背着这些重装备奔波来奔波去显然是愚蠢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轻慢索要的代价。

    哪怕他们穿了一身链甲,敌人那因锈蚀而钝化的短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穿透他们柔软的躯体;在没有盔甲保护身体的情境下,他们手中的长柄战斧在接近战中也显得笨拙迟钝、毫不实用,几乎在战斗的一开始就陷入了劣势。

    “该死!”卫士们的长官干脆将笨重的战斧向对手扔出去,一边后退一边拔剑。所幸,不像他怠惰的士兵们,他自己的腰间还配了一把单手剑以备不时之需。

    ——就是这种情况了。他找准一个机会,抬手利落地将剑送入他面前那个骷髅头的嘴里,直穿透它的头盖骨。

    然而,骷髅士兵的动作并未因此就停滞。它顶着刺入头盖骨的剑刃强行扑上去,一把用它那朽烂得令人作呕的手臂紧紧搂住了这名勇敢的长官,随即用布满锈纹的短剑迅速地插入了他的后心,又几乎毫无阻力地拔了出来,带着一段鲜艳的血丝,这才放开他的身体。

    卫士长官只是轻哼了一声,便瘫倒下去,抽搐着死在那里。

    “该死的!该死的!”

    长官身旁的一名卫士见状怒喝道,后退一步好让自己有空间举起长柄斧,以十分的力气朝那名刚杀死了长官的敌人抡了出去。骷髅察觉到了攻击,往侧面闪过,但仍然被连着肩胛骨削掉了右臂,掉落在地上,即时碎成好几块,像被打翻的积木。卫士又向后迈步,蓄足了力,找准敌人移动的方位劈了下去,敌人顷刻间便被砸得粉碎,洒落在地上,流出水银一般的青绿色脓液。

    “妈的!”这名卫士用略有些欣喜的语气骂道,“我干掉一个!”

    但他没能高兴多久。一只散发着恶臭的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头发,并将他的头拽到一边。布满锈迹的短剑利索地扎进他的侧喉,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液不住地喷涌出来。他难以置信而惊恐的眼神无助地望向前方,双手捂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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