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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tain 死幕(21) (第2/3页)
晋升为‘战车’;若是吃掉对方的‘骑士’,便能获得晋升为‘骑士’的机会;若是吃掉了对方的‘侍卫’和‘主教’,那么也同样将马上晋升为‘侍卫’和‘主教’;如果攻占了对方的‘塔楼’,那么对方的‘塔楼’位置便将安插上己方的‘塔楼’。” “……” 看见迪昂的表情,弗斯切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即便你从没有下过棋,你也能够一眼看出这个规则的含义,它代表着什么样的事实。——它就是神圣帝国千年来制度的缩影,在这样一个凭血统论成败的规则下,唯一一种不会因出身贫贱而被否认的成就,那就是战场上建立下的功勋。就算你从没有了解过下棋的规则,你也已然明白这一点了不是吗?你会对一个卫队长的职位如此执着,不也是因为这样吗,因为你想要跻身进入帝国的军队系统,只有这样,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才有可能向上爬,爬到能够把握权力的高度。——从这一点上说,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吧,瘸子迪昂?我们想要的东西,想要涉足的那条路,不都是同一条吗?” 迪昂没有回答,但从他的反应,弗斯切已经可以确信自己说对了。 “……只不过,这条路显然不适合一个瘸子。” “你又怎么知道?” 迪昂的眉头紧锁,仿佛弗斯切说出来的每一个单词都直切他最痛的位置。 “这还不够明显吗?战争是健全人的世界,一个残废能做什么?什么样的军队会容纳一个瘸子?”弗斯切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不忘拍拍自己结实完整的小腿肚以示嘲讽,“瞧瞧你,迪昂,机关算尽,却还是没能达到我现在已经到达的位置;而借着抓捕你的功劳,我还将站在更高的地方。我就代表着你期望却无法实现的事情,我的未来远比你要平坦光明。” “既然你已经赢了,随你怎么说吧。”迪昂恨恨地咬了咬牙,手中的剑却缓缓地垂了下去,“但别指望我还会帮你什么。我指着那位该死的主发誓,既然我要死,你也绝不会好过,弗斯切。” “没必要这样,迪昂,迁怒于我可没有什么意思。你要迎接的命运并不是我的错。” 弗斯切说着,徐徐地又啜了一口酒。 “我告诉你,迪昂,这条路太过狭窄,容不下两人同行。你错就错在作为一个残废,却没有残废的自知之明——在军队系统里,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有未来的。不如放弃吧,把你的梦想、你的追求寄托在抱有同样志向,却更有希望的人身上。” “……你是在说,你自己?” “难道不是吗?”弗斯切摊了摊手,“除了我还有别人吗?不就是你送我抵达这个位置的吗,迪昂?是你开启了我的野心,我的理想,不正是你的理想吗?!” “我可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弗斯切长官。”迪昂不禁露出了苦笑,“您还真是贪得无厌啊,不仅想拿我的尸体向男爵邀功,还想让我为你数钱?” “当然,你有的。你的那些鼠群,在费兰多卡萨着实搜集了不少讯息吧?既然你能抓到足以让比崔安男爵冷汗直流的把柄,那应该,也会有费兰多卡萨其他大人的小秘密吧?只要有了那些,我就能爬得更快、更高,爬到你想都没有想过的地位。相信我,迪昂,我可以带着你的期望,爬得比崔安男爵还要高。——到那个时候,我或许会为你报仇的。”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尽管你马上就要拿我的命去换得男爵的封赏,你还指望我能拿我辛苦取得的情报助你步步高升?”迪昂冷笑了一声,“这可不太有说服力。” “如果你希望的话,你可以自己选择死法,我可以帮你省去不少无谓的痛苦,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慈悲了。” 弗斯切耸了耸肩,“我得承认,瘸子,你是个有些怪奇才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就此死掉。但无论如何,你该知道,得罪了男爵的你都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也许是对的,但……” 话还未说完,迪昂又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他那只持剑的手稍稍放松,随即紧握,很快又松懈下来。 ……对没有未来的生命的执着,或许迪昂终于能够理解了。 “据我所知,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瘸子。没有亲人,没有兄弟,没有所爱的人,也没有爱你的人。什么都没有,只为自己而活的人生……这样,不是毫无乐趣可言吗?放弃吧,放弃那无谓的挣扎,放弃那无谓的抵抗,接受这命运——你已经没有未来了。” * 迪昂没有料到,会有人对自己说这同样残忍的话。 他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仿佛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后悔那个时候自己对绝望的希尔莉说过的话?也许是这样……又或者,在思虑着其他妥协的办法?并非没有可能…… ……又或者说,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在想,只是假装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当他终于抬起头的时候,迪昂的脸上再度挂上了那个一贯的狡黠讥笑。 “cao你妈。” “什么?!” “没听见吗?还需要我再说一遍?长官,看来您的听力,不太行啊……” 迪昂突然站了起来,在弗斯切讶异的目光下收剑归“鞘”,重新恢复了其拐杖的形态。 “cao你妈,弗斯切!丫头,动手!!!” “——跑啊,马儿!请你跑起来吧!!!” 弗斯切惊愕地发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小女孩稚嫩的喊声。 “见鬼!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这才明白,迪昂如此明白地对他拔出那把显眼的拐杖剑,并不是因为他已经束手无策。——恰恰相反,他只是用它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好让那丫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自己身后。 注意到大事不妙的弗斯切试图转身锁定那小丫头的方位,但随着罗莎莉扬起绳子猛抽那匹马的屁股,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冷不防将他整个人从座位上拽了下去,拖在布满尘砾的路上,一路撞倒桌椅,朝目力无法触及的远处疾速退去。 这个时候,迪昂和小罗莎莉早已朝反方向没命地奔逃了出去。 * “……干得漂亮,丫头。这……是我欠你的。”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由罗莎莉搀扶着,以尽量快的速度在山地与林间飞奔,迪昂突然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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