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 (第2/2页)

他，讨厌他的不真实，讨厌他总是用我的名义说些我不懂的话，总之，我会很不舒服。但是，我选择沉默。

    圣女悄悄在我耳边告诉我，他们说要去招收新的教徒。

    这使我莫明其妙的有些许怒意，尽管如此，也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因为我会想到牧那个老女人说的：相信自己！

    该死，死了的女人，我回忆那些作什么！极力想将那些杂乱的想法驱除出去，可怎么也做不到。

    心乱了。仅仅为了圣女的那句话么？

    不久，便传出消息说，神殿在镇压民众，强制招收教徒，似乎是我授意的。

    这些，自然又是圣女告诉我的，她依然在我耳边耳语些什么？我仍然以淡默对之，但，她对我的态度依旧——但，这似乎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变化…

    我极少称呼圣女的名字，但我却忍不住叫了一次，以至于后来——

    “清圣女，我出去一下，来人找我，告诉他我在休息！”近来三教皇几人越来越过分，我决定用我这并不精彩的人生为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该死的家伙做最后一件事！

    因为，我毕竟是因他而生！

    “皇，为什么？！”清极为罕见的问了我一句为什么。她从来一直都是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能不说，她在我身边是寂寞的，至少我这样认为的。

    “不为什么！”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她的提问。

    我的话也不由的使她一怔，不过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

    不过她接下来的话使我发怒、害怕、甚至是恐慌。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去杀三教皇么？！”

    我在那一刻真的感到震惊和恐慌，她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是我眼神的可怕使她畏惧了，当我瞪她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

    我以为她怕了，这更加的使我坚信我心中所想！

    “皇，你小心！”她抬起那娇嫩的小脸，向我笑，尽管，因为刚刚的惊怕脸上的笑容还很僵硬。但，很美！

    也许是她的笑，让我心里平静下来。我对她说道:“因为我要去看天！”

    去看天，也许是摆脱这繁琐的禁锢或者是这该死的温柔，亦或者是我自己也不清楚！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踮起脚尖使她的身高可以达到我的额头。将那鲜红的樱唇轻覆在了我的额头。

    她望着我，眼中满是真诚和淡淡的羞涩。我惊异于她今日的大胆，平时的她在我面前，是那样的柔顺，象个饲养的宠物。

    但是，还是令我很生气。因为，这次刺杀三教皇我一点把握也没有用，我很可能再也不能回来！为什么让我临走时还有牵挂！

    尽管三教皇和二教皇都是叫我哥，但是我却是没有能够战胜他们的胜率。可是，我必须去！不仅为了我的使命，还有，那个被他们杀害的那个女孩！

    望着她慌乱且羞涩的退下去的身影，却只有徒自叹了一口气。这次，我就将一切都放下吧！上一世没放下，没结束的，都完结吧…

    理所当然的，我失败了！

    我用牧教我的独特的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我早就知道结果。所以，我会死去仿佛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的结局。

    但是，该死的！让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清，那个笨女人，说出了我的身份，她请求替我赎那实际并不存在的罪恶！

    其实，根本不用的，简直笨到愚蠢的女人！我知道，一直以来的利用，只是他们需要我！

    他们需要的不是我也说不定，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由头，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傻姑娘！

    或者是傻女人，在她将我的生命放在她生命的前面时，她就成了一个女人。一个为了心中的情感不顾一切的女人！

    那天，她被送上了绞刑架，执行火刑！另有两个人陪她，说是圣女背叛了教廷。

    从此，那个标致我就永远的记在了心底！这使我越发的讨厌那个曾经也是被人绑在上面的家伙。

    虽然，我知道，这是毫无理由的，但却这我对那穿圣洁服饰的家伙们的恨达到了一种巅峰的极致！

    火焰，渐渐升腾！

    燃烧着那圣女经常为我穿着的白纱。耳边传来噼啪的声响，我的心一片冰冷！

    火焰，我的眼里是满满燃烧的火焰！

    这些人，真的，都该死！今日，该死的，就都死吧！

    我咬破舌尖，反复诵念一段我从来不曾记得，却也从未忘记的咒语:

    用不灭的地火焚尽叹息之壁

    让流动的冰岚解开封印之锁

    让时间与空间在此混乱不堪

    让历史和未来出现沟壑闪电

    ……

    伟大的生之灵，死之神，游之魂，请听从我的召唤……

    毁灭吧，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