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皇姑屯事件 (第2/2页)
勇善战,成为大帅手下的猛将。但是张宗昌为人大大咧咧,毫无顾忌。他从黑龙江回来见大帅,还没到大帅的办公室就大喊:“老爷子,效坤回了”话音未落,只见张作霖拍案而起大骂道:“出去你是军人吗妈拉个巴子,当在家里呢给我重进”吓得这位山东大汉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马上原地立定、向后转、迈步退出,然后,在门口回身举手敬礼并喊:“报告张宗昌到”待里面发话后才规规矩矩进屋听训。 而张作霖对付日本人的办法也别具一格,一次出席日本人的酒会,酒过三巡,一位来自日本的名流力请大帅赏字,他知道张作霖出身绿林,识字有限,想当众出他的丑。但张作霖抓过笔就写了个虎字,然后题款,在叫好声中,掷笔回席。那个东洋名流瞅着“张作霖手黑”几个字笑出声来。随从连忙凑近大帅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哪知张作霖一瞪眼睛骂道:“妈那个巴子的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吗这叫寸土不让”在场的中国人恍然大悟会心而笑,日本人则目瞪口呆。这个“寸土不让”的故事世代相传,正是因为这些生动活泼听来过瘾的故事让张作霖的名字在东北的黑土地上家喻户晓。 张作霖是个很圆滑的人,日俄战争时期,他左右帮忙,又左右打击。弄得无论是沙俄还是日本,都不敢得罪他,当然,他也因此得罪了双方。日俄战争期间,他周旋于清廷、日本和俄国三者之间,应对自如。对于朝廷的“中立政策”他持阳奉阴违的态度,对于恶斗中的日俄双方则采取双管齐下、投机取巧和从中渔利的立场。经历了复杂环境磨炼的张作霖,练就了一身同时对付几个敌人的本领。 其实张作霖与孙中山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孙中山曾接受过张作霖的襄助,孙中山也曾派儿子孙科与汪精卫等要人赶到东北为张作霖祝寿。在北京,病中的孙中山还曾前往张作霖的住处拜会。作为回访,张作霖派张学良到中山先生下榻处探望,垂暮之际的中山先生的那番“你们东北地处红白两个帝国之间”的无比英明的论断,就是那次在病榻上阐述的。
民国十四年,1925年冬,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借郭松龄起兵反奉之际主动接近张作霖,提出可以出兵阻止郭军前进。张作霖宁肯逃亡也不依靠日本人,于是说:“如果郭军逼近省城,我打算赴旅顺或大连暂避,届时当请帮忙。”斋藤乘机将事先打好的五项要求拿出来,让张作霖签了字。五项要求的主要内容是允许日本人在东三省和东蒙地区同中国人完全一样,享有自由居住与经商的权利,并将间岛地区的行政权移让日本人。 张作霖知道以后破口大骂:“日本人心肠黑,全是下圈设套骗人。”并对部下说:“绝对不能同意日本人提出的要求,免得东三省父老骂我是卖国贼。”大元帅府的电报处处长周大文回忆说:“1928年5月17日,日本驻华公使芳泽谦吉求见张作霖,张将芳泽晾在客厅,自己在另一间屋里大声嚷着说:“日本人不讲交情,来乘机要挟,我豁出这个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出卖国家的权利,让人家骂我是卖国,叫后辈儿孙也都跟着挨骂,那办不到”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吉田茂为中日交涉,曾向张盛气凌人地说道:“你要真不接受的话,日方当另有办法。”张乃反唇相讥地答道:“怎么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尽管拿出来,难道又要出兵吗我姓张的等着你好了。”说完话,起身送客,不留情面,弄得吉田茂很难堪,只得辞职离开沈阳。日本人小看了张作霖。他们本以为这个没多少文化的土匪出身的军阀没有政治头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但是,等他们眼见这个难缠的东北统治者成为大元帅后,才明白他们遇到了个中高手,一个决不低头的血性男人。这时的日本人只想着解脱眼前困境,他们早就已经为张作霖挖好了死亡的陷阱 张作霖出身普通百姓家庭,仅仅在私塾学有一点点知识基础,再加上后来一生的戎马军事生涯,更少能接触书本文化。然而张作霖却非常地重视教育,能为教育事业拨钱出力。1922年与奉天省长兼财政厅长王永江筹办东北大学,1923年4月,东北大学成立。这所大学在当时师资水平极高,像章士钊、黄侃等著名学者曾教书于此。故此可以看出,张作霖是颇有远见和头脑的一位人物。 总之,胡明华对这位出身卑贱的元帅是持有极大的敬意。尽管东北长期处在日本军阀的铁蹄下,张作霖常常不得奉命行事,但盖棺定论,他无愧一个爱国的中国人。张作霖死后,在东北再也无人可以抵抗日本人图谋东北的野心,1931年发生的“九一八事变”跟张学良无乃父之风不无关系。胡明华不由忆起前世魏鑫作的诗张作霖: 书尽千行字,难言东北王。命舛初为匪,因势显于邦。 挥戈定蒙患,移民实北疆。惜权不惜财,驭众有良方。 入关取九鼎,战火殃万姓。讨赤使名恶,敌蒋失荆襄。 身居多事地,日俄皆虎狼。难料皇姑变,死生多悲凉。 白山笙瑟少,黑水恩怨长。安国御外辱,为问谁堪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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