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_情绝(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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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绝(一) (第2/2页)

锦辉长刀砍破火箭,却见为首的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袭红衣战袍如神降临,甲胄生光,眉目清隽而气势凛然。

    陈锦辉前方不停有士兵被射倒,又有人冲了上去,副将王二点了五十银盾士兵在前开路,王二大喝一声,一夹马腹纵马前行,数名铁骑一路厮杀而至城门下。

    段长歌冷冷的勾唇一笑,率身后铁骑策马奔来,铁骑纷纷将手中的马绊向王二和其骑兵抛去,顿时,一批批交战马匹嘶鸣被绊倒,王二等人从马上滚下来,尚未从地上战起身,一杆杆长矛已将他们团团困住,王二顿时动弹不得,转身朝着身后大喊:”将军,快撤!”

    陈锦辉心下虽不甘心,但眼见正门士兵越聚越多,不过须臾间大势已去,他不得不扬起马鞭,调转马头向后退去,与王二留下接应的二百精兵人马会合。

    可他还未行的多远,却眼见一股铁骑如雷,奔腾而来,顿时绝了他的后路!

    陈锦辉不由得大骇,这群铁骑竟有上万人,段长歌竟留了这一万人在正门下设下埋伏,他竟然看破了他的战术!

    陈锦辉退无可退,现下已经是离弦的箭,再也无计可施,他仰天大吼,道:”杀!”

    段长歌扬起马鞭,伏在马背上,如风一般冲入鏖战的乱阵中。陈锦辉麾下,训练有序的士兵却如波开浪裂,不堪一击。

    战火中,那抹红色战袍被风扬起,猎猎作响,手中凌波长剑起落,一颗颗血珠迸溅,犹如一朵朵凋零的凝霜红花,飞舞于乱军之中。

    皇城脚下,遍地尸体,血流成河,不多时,陈锦辉扯着马辔,凌驾于士兵的尸体之上,只余他一人。

    “我不服!”陈锦辉仰天不甘心的大吼:“朱棣他好狠毒的心,这皇位他坐的倒是稳!”

    段长歌如旋风向他冲下,马蹄扬起,陈锦辉此刻已无退无可退。

    “愿者服输,你既然敢造反,究竟应该做好一败涂地的准备,半点也怨不得别人,只怪你命不好!”

    段长歌轻扯缰绳,向他走去,一扬起手中凌波,剑身湛湛寒光如惊雷一闪,顿时,陈锦辉的头便如一个血球从脖子上滚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临死前仍不甘的瞪大双眼,瞳孔里绞着一抹怨愤!

    一切都终止了。

    段长歌抬眼所见,遍地残尸,绸血狰狞,所谓的反叛霍乱的下场便是这个样子,都是士兵的命换来的。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御书房内,永乐帝负手于镂空大窗下,日光如织,倾斜的洒在他略显沧桑的面容之上,眉眼间掩不住的疲惫,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终于不再年轻。

    段长歌换下战袍,跪在他的身后,薄唇抿成一条线,手不可控制的颤抖,好久他道:”她?”

    永乐帝忽然转身,眉眼如炬,灼灼明亮:”她的确已经逃了,纪挽月在诏狱密牢的床板下,发现了一条地洞,已经三日了,想来,是有人搭救于她,逃出生天了。”

    段长歌缓缓闭上眼,轻轻出了一口气,唇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只要她活着,便好。

    当即,段长歌没有丝毫的犹豫,跪地俯首道:”臣有罪,臣愿意伏法。”

    永乐帝轻轻勾唇,目光投放在远处,眸色一空,似乎回忆起什么,好半天他才从回忆中走出,低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纵使英雄一怒为红颜,若能换回相应的情,也不枉一番付出,只怕是白白被人一番利用,长歌,你一直都是朕的心腹爱将,却为了一个女人辜负朕对你的一番期许,只可惜,也只是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

    段长歌伏在地上,好久他抬头,眉睫低垂,淡淡低下声音,几不可闻:”我信她,更信我自己。”

    永乐帝摇头失望的叹息,段长歌忽然抬头,高声道:”罪臣愿解甲归田,离开朝堂,望圣上成全。”

    ”你以为,朕不想让你卸甲归田么!”永乐帝脸上风寒笼罩,冷眼睨着段长歌道:”可你在,震慑四海,安抚军心,朕岂能容你不在朕的眼皮底下!”

    白寒烟在冗长的噩梦中挣扎的坐起来,月光照在镂金雕花的木床之上,浑身寒凉,她紧拢着被子靠在床头,蜷缩着身子,一抹翠绿在手腕间浮出,她闭上眼,只觉得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

    想起昨夜乔初贴在她耳旁说的话:”现下,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我要你亲手将段长歌的真心弃之如履,让他心痛的生不如死。”

    窗外树影摇曳,满窗斑驳,一滴泪隐入衣襟,她的爱情,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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