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二十三节 二房 (第2/2页)
jiejie说得不错。那个小侯爷原来就只能想想,那个柳二郎又不知道在哪里。你们还是想想抓住眼前这个罢。” 尤老娘很现实。 贾琏的确很好。可那也要他们攀得上。既然攀不上。又何必自找麻烦,看着眼前这个就是了。 在尤老娘看来,这个薛蟠可比那个贾琏要实惠多了。 尤二姐道:“好meimei。你也知道的,这薛家委实厉害。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家的大姑娘,也能跟娘娘的生母斗个平分秋色。还坑过贾郡君一千万两银子。如果他跟贾郡君一样的身份,我还不敢招惹他。也幸好。他们家的身份不够。只是我的名声不好听,若是进了薛家,只怕也只有被磋磨的份儿呢。好meimei,你……你就帮我一次。成么?” 尤二姐眼泪汪汪地看着meimei,可把尤三姐气得两颊绯红。 可是尤三姐却没有办法。 因为尤二姐说的是实话,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的确不容易在薛家站稳脚跟。 可是叫尤三姐放弃柳湘莲,尤三姐又不甘心。 且说薛蟠这边。自打见了尤氏姐妹之后,这颗心就飞了。就是在学里读书,这心思也都不在书本上。之后又见过尤氏姐妹之后,被对方捧得飘飘欲仙,回来就跟薛姨妈说,他想娶尤二姐。 薛姨妈吓了一跳。 边上正在跟母亲说事儿的薛宝钗也吃了一惊。薛宝钗的反应也快,当即便问了:“哥哥,这尤家jiejie是哪家闺秀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薛蟠连忙道:“就是东府的珍大嫂子的妹子。” 薛宝钗一愣。 薛姨妈道:“珍大奶奶的妹子?珍大奶奶虽然不怎么出挑,可是能在东府当家这么多年,想来是有本事的。” 薛宝钗见母亲有些意动,只得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不对劲,道:“妈,哥哥要说亲,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不如,我们叫人好好打听一番再说。” 薛蟠见母亲meimei如此,以为母亲meimei不反对,乐呵呵地回房去了。 可是薛宝钗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把薛蟠的小厮叫过来问了。
一问,薛姨妈和薛宝钗气得差一点昏倒。 这尤氏姐妹不过是粉头一般的人物,如何做得他们薛家的少夫人? 更不要说,薛宝钗可是一心想嫁给贾宝玉做正妻呢。若是这尤二姐嫁给他哥哥做正房,只怕王夫人越发有机会挑他的不是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薛宝钗第一时间提出反对。 薛姨妈也反对。 第三天,薛姨妈就把儿子叫到了跟前,道:“儿啊,你可知道那尤二姐是怎样的人么?” 薛蟠还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道:“妈怎么了?” 薛姨妈当即就流泪了:“为了娘娘,我们家贴进去多少财货!又得罪了多少人!到如今,连这种女人都胆敢踩着我们了!” 可把薛蟠吓了一跳。 “妈,你到底怎么啦。你跟儿子说啊。别吓唬儿子啊。” 薛宝钗在边上道:“哥哥,莫要跟那尤二姐往来了,好不好?” 薛蟠这才反应过来,道:“meimei,你这是……” 薛姨妈道:“儿啊,你莫怪你meimei,而是那个尤二姐尤三jiejie妹两个,实在是不像话。”说着,就把打听来的消息都跟薛蟠说了。 薛蟠心中到底还有些孝心,也知道meimei不容易,比起尤二姐和尤三姐,自然是母亲和meimei更重要些。只是叫他舍了尤二姐和尤三姐这样的美人,他到底有些舍不得。 薛蟠迟疑了半天,这才道:“可是妈,我都这么大了,连个房里人都没有。” 薛姨妈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比女儿大了好几岁。别人家的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有了,他们薛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又委屈了这么些年,难得开了这么一个口,叫他真的不好完全拒绝。 薛姨妈看了看女儿,咬了咬牙,道:“儿啊,既然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尤二姐。那也使得。只是这尤二姐不能做正房,只能算妾。若是他肯点头。那我也同意这门亲事。” 薛蟠原来不过是在母亲面前抱怨几句,倒是没有想到母亲会真的同意,更是乐颠颠地跑去找尤二姐尤三姐了。 尤老娘和尤二姐尤三姐本来还以为,这事儿会经历些磋磨呢,却没有想到如此顺利,脸上也有了几分喜色。 既然说好了是做妾,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凤冠霞帔,更不可能有什么大红的喜服了。那一天,尤二姐穿了一身绯红的衣裳,坐了一顶小轿,从后门,进了薛家的院子。薛姨妈和薛宝钗虽然不喜欢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却也叫人在后罩房里收拾了两间屋子来,做了新房。 尤二姐是妾,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住正房的。 尤二姐糊涂了这些年,也玩了这些年,本来就想上岸了,如今得了着落,薛蟠稀罕他,薛姨妈和薛宝钗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一个慈悲心软,一个忙,更无心管他,又说了不用他日日上去请安,到让他得了几分清净。 不想,这尤二姐跟了贾珍好几年,肚子里也没见个动静,跟了贾蔷也有些日子了,也没有怀上,跟贾瑞等人也有过往来,依旧没个响动。可偏偏进了薛家的门还不到三个月,居然怀上了。 薛姨妈和薛宝钗听说此事,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薛蟠,第一次做父亲,稀罕得不得了。不但给尤二姐添了许多首饰不说,还允了尤老娘和尤三姐来探望他。 尤三姐看到抱着肚子,笑得一脸开心的尤二姐,道:“jiejie,你不要那个贾琏啦?” 尤二姐一愣,沉默了半晌,忍不住幽幽地道:“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罢。” 却不想,窗外有个人听得明明白白。这短短一句话,就跟一盆冰水,把这个人从头浇到脚。这人在门口站了半天,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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