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不住_第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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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2/2页)

的人,性格上那一星半点的缺陷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偶尔的主动关切,却叫她无所适从。

    江衾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竟然会这么认真地评价起程曦珩这个人。

    洗完澡,江衾半靠在床上看电影。

    电话响了,是母亲。

    真是久违。江衾把电脑搁置到一旁,电话响了有一会儿,她才磨磨蹭蹭地接起电话,“妈?这么晚有事?”

    “没多大事。阿衾,最近过得怎样?”母亲温润和蔼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太过熟悉的口吻,亲切得让江衾鼻头有点酸,她沉了沉气才缓缓开口,“还好,您呢?”

    “不错,家里也还好。”母亲顿了顿,语气突然有点黯然,“你jiejie决定要离婚了。”

    “是吗?”提起这个,江衾并不像说太多,沉默着赤脚走到阳台,整个城市笼罩在夜里,光彩流溢,褶褶生辉,自在生亮,“也好。”

    “哎。”母亲不免抱怨,这孩子的性子本就不讨喜,再加上发生了那么多事,离家多年竟没有回过一趟,她对这孩子已说不清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生疏多一点,“阿衾,你也不小了。”这些年,母亲很少联系过她,又因为早年发生的事他们也不曾提过那方面,如今jiejie已经迈过了那坎,只剩下她了。

    “妈不是催你,是你年纪也到了,该安定下来了。”母亲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我帮你物色了几个,有空回来看看吧?”

    江衾挂了电话。眺望远方,想起了一点往事。

    突然胃部一阵绞痛,这种疼痛感她并不陌生。

    真不巧。她苦笑着靠坐在阳台的地板上,看着头顶上的灯。只是忍不住吃了那么一点,也会疼吗。

    门铃响了一次。

    隔了很久又响。

    这风格,估计是对门程先生。

    怎么这时候来了。江衾蹙着眉头,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赤着脚出来开门,走这一路,对她好比两万里长征,够呛。

    果然是他。

    “怎么了?”她像没有脊柱一般靠在门框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素净的脸上是不健康的苍白,似乎一阵强风就足以将她刮倒。

    程曦珩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不答反问,“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她蹙着眉头看他,并不喜欢他干涉她的生活,“你找我干嘛?”

    “打你电话没接。”程曦珩伸手要去碰江衾的额头,被她生生避开了,他沉着嗓子继续开口,“菲菲问你,喜不喜欢吃bbq。”

    程曦珩蹙着眉头,看着她摇摇欲坠,已不再关心她喜不喜欢的问题了,“哪里不舒服?”

    “不吃那个,我没事。”刚刚缓过劲的江衾站起身来,面上虽然依旧苍白,但语速和力度上已经恢复了许多,“那,再见?”

    习惯他不爱言语的样子,江衾也不再等他答案,直接关门,“拜拜。”

    眼见着门又要阖上了,健硕的胳膊突然挡在门与门框之间。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程曦珩就该疼死了,江衾被程曦珩吓了一跳,“你干嘛?”

    程曦珩居高临下看着她薄如蝉翼的脸颊,眉头紧蹙,整张脸都紧绷着,把胳膊收在身后,“你脸色很差。”素来沉稳冷静惯了的人,眼下竟然做出这个举措,行为人自己都觉得意外。

    突如其来的关心,江衾有点无所适从,但是比起茫然她心口更多的是触动。这样的他,叫她无法再拒人千里,只好坦言,“没事,吃过药就好。”

    “发烧了?”他的声音一贯清冷简短,突然的疑问句,句末的那个“了”字短促柔软,像极了猫尾,一扫而过却留下了难以言喻的触感。

    一向油盐不进毫无人情味的男人突然这么温柔,本就病得不轻的江衾突然就魔怔了,低着头就让开了道,示意他进屋,自己则瘫坐在玄关处,“不是,胃痛。”

    “药呢?”程曦珩蹲了下来,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无情,距离太近,她甚至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那清香宁神的香味。

    想到药放得隐秘,而且置放区域有点尴尬,江衾别开头,强调着,“我自己可以。”

    “在哪?”程曦珩尝试拉她起来,没成功。

    程曦珩还在尴尬于要用什么方式扶她起来,她自己已经摇晃着站起身,扶着墙角站起来,“我自己可以。”

    怎么会那么倔,还真是看不出。程曦珩不放心,跟在她身后。

    江衾好不容易缓过劲,又绞痛了起来,想吐,这个认知还没过脑,就压抑不住呕意,尴尬着奔向浴室。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难听又刺耳的呕吐声。

    ——真是疯了,尴尬死了。

    还好他还没有跟进来。不过比起他碍于情面闯进来,还不如支开他,“药在床头抽屉里。”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江衾才松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冲了水,漱了口,才捧着脆弱不堪的胃走出来。

    而此时,程曦珩正对着一抽屉的姨妈巾犯难。

    江衾靠在门边,看着程曦珩红着耳根从屋里走出来。

    明明还在病中,江衾却笑得眉目舒展,调戏着跟前的男人,“跟你说了我自己吧,你偏不要。”

    程曦珩拿着冷峻的目光瞅她。

    她不理,反而笑得更欢脱了。

    房门与浴室门就一墙之隔。程曦珩搀扶着她进屋,姿势有点暧昧,江衾想躲,但没什么力气,上吐下泻已经快虚脱了。

    程曦珩一松手,江衾就栽进床上,翻了个身躲进被窝里,今晚上吃的东西一咕噜全吐光了。

    真的白吃了。

    替她掩好被角,程曦珩冷着脸走出房间,然后又迅速回来,这次带了一杯温水,“把药吃了。”

    口吻真的很冷漠,对待病人都这么绝情。

    ——但是江衾却觉得很温暖。

    这是她胃痛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帮她拿药、备水。

    “还要一杯盐水。”江衾形态慵懒,半抬起眼看他,昏黄的灯光下,她眸光如水,肤色白皙得近乎病态,声音柔软而小心翼翼。

    撒娇似的口吻,叫程曦珩心口掠过一阵莫名的感觉。他做什么一向都是本着自己的意思,越是别人使唤或者拜托他做什么他就越是反抗,琦睿说他是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漫长的叛逆期。

    比如徐方玲给他介绍对象。比如程家要他回去继承产业。比如他们要他娶琦睿。

    而现在,她这样看着他,以一种脆弱的姿态瞅着他,眸子里眼波婉转。

    平日里,她安静淡雅,不张扬也不怯弱,坚强甚至有点固执。现在她这样仰着头看他,眸子里流淌着溢彩,像是。

    像是,突然就抓住了他的软肋。

    程曦珩看着她,破例妥了协,“你躺好,我去倒。”

    江衾窝在被窝里,压着自己绞痛的腹部窃笑。

    虽然他给的温暖,只有一星半点。

    但是镇痛效果——

    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大改前面几章。因为这文的设定一开始就是淡淡的,至于后面的感情戏那么浓烈……

    嘛,就像酒,越久越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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