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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第1/3页)
何婶买完菜回来,收了伞,站在地垫上把鞋子脱了才敢进来,生怕弄脏了客厅里的羊毛地毯。 这几天天气古怪的很,又是大风又是下雨的,没个夏天的样子。 凉意透过大门直往里渗,何婶怕吹伤了岑鸢的身子急忙把门关上。 家里这位夫人身子不好,也不知得的是什么病,气色总是不太好。 何婶进了厨房,把刚买的菜放进冰箱里,嘴上念叨着:“我这几天啊,左眼皮老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灾。” 岑鸢一双巧手,正修补着手里那件裙子的刺绣,听到何婶的话,笑容温柔:“左眼跳财,是好事。” 她一整天都在家里待着,也没出门,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长发随意的用鲨鱼夹固定了下,许是夹的不够紧,有一缕垂落下来,被她别在耳后了。 何婶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刚满二十五岁的女孩子。 气质温婉随和,眼中有阅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知性温柔。 她就像是一滩缓慢流动的水一样。 又有点像夏季微凉的风,给人的感觉就是舒适,不急不躁。 寻常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喜欢的都是一些奢侈品潮牌。 她却爱自己动手做。 何婶听到她这话疑惑了:“可我怎么听说,那左眼跳的是灾?” 岑鸢拿着剪刀,把线头剪了,然后打了个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太过记挂的。” 何婶见她这刺绣都缝改了快半月有余了,没忍住,说了句:“先生到底也是有钱的,裙子再贵,只要你开个口,他整家店都能给你盘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商家待久了,何婶的口气也跟着变的挺狂。 岑鸢倒没多大反应,只笑了笑:“打发时间而已。” 说起先生,何婶这才记起来正事。 商滕今天回来吃饭。 他有些日子没回来了,说是有应酬。 可都快半个月没见着人影了,什么应酬需要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虽然心里有惑,但看岑鸢自己都不太在意,何婶也没多讲。 毕竟主人家的事,与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再者说了,在豪门做事的时间长了,何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些豪门联姻里,几乎都是各玩各的。 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堆。 何婶进了厨房,吩咐那些帮厨把今天的菜改了。 全换成了商滕爱吃的。 客厅里,岑鸢接到了商滕打来的电话。 他应该在开车,岑鸢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车鸣声。 不过很快,就被商滕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在家?” 男声低沉,又带点暗哑的质感。 不出意外的话,他刚抽过烟。 岑鸢轻嗯了一声:“在家。” “嗯。”他语调平静,比起商量,更像是在命令,“今天有朋友过去,你稍微打扮一下。” 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说这件事。 商滕的性格算不上好,骨子里的劣根性自小就有。 没耐心,也没爱心,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物,连敷衍都不愿意。 岑鸢知道,她也包含在这其中。 所以面对他说的话,她不会去询问太多为什么。 只轻声应下:“好的。” 岑鸢长的很美,素颜比妆后还要美。 她的长相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皮肤冷白,天鹅颈修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气质型美女。 她学过几年舞蹈,那把软腰细的两只手都能握住了。 但她平时的穿着打扮比较随性。 三楼不住人,全是她的衣帽间。 商滕在这方面倒是没亏待过她,那些名品高奢店只要出了新品,都是直接送到家里的。 别人重金难求的限量版,她这儿都有。 并且是每个颜色一个。 但岑鸢从来没穿过。 比起那些奢侈品,她还是更喜欢穿自己做的。 她在一户裁缝世家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的,也爱上了这行。 自己打版剪裁,自己缝制,她享受这个过程。 电话挂了以后,岑鸢回了房间,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 出去的时候,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还是上了三楼。 那些衣服连吊牌都没拆,岑鸢随便选了一件,穿上。 是件针织长裙,米杏色的。 商滕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她认识,商滕的表弟,混不吝,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商滕。 他妈妈管不住他,所以就把他扔给了商滕。 商滕把外套脱了,语气平静的叙述自己回来晚的原因:“路上有点堵车。” 也不在乎她到底相不相信。 岑鸢点了点头,把他刚脱下的外套接过来,和那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