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_第 316 章 涅槃(终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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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6 章 涅槃(终章) (第1/3页)

    凤骅走了。他不知道房梁之,另有一人将他母子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凤翎却是知道的。

    “你到底为何要放那小耗子进来”

    天子冷冷一声问。梁臣子方跃了下来。

    “好玩嘛。”

    见他穿了华服,一双星目却贼溜溜没有威仪。笑容满面,不但不忧,反而十分兴奋。凤翎心头更生一股闲气。

    “你何以这样开心”

    “我为何要不开心呢”

    “敢问爱卿,贵庚几何”

    “区区不才,三十有六。”

    “三十有六,为老不尊。”

    听见天子奚落,“贵客”摸摸裹在劲装里的肚子,辩解道:“确实已经稳重了不少。年纪一大,不知怎么,鼓起来下不去了。”

    “鸡鸣狗盗,你到还乐在其。”

    “狗那啄凤的飞鸿说的大概是我,可那吞日的天狗么……”看见天子杀人一般的眼睛,臣子识相地转手一指自己的鼻尖,“当然还是我。”

    天子扶额。

    凤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做不到彻彻底底把这个人的胡话当做放屁。

    灯火跳动间,君臣二人这般模样,简直荒唐如梦。

    摄政王,贼匹夫,蟒袍无踪玄衫在,周身权势如云散。圣天子,丑婆娘,簪花委地凤袍乱,何有半点威严留

    凤翎轻叹,不知是斥他还是自己:“人老了,该服,少作怪。难道你我还是可以年少轻狂的人吗”

    鸿摄政却不以为然地笑起来。

    天子剜他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说:你脑袋坏了吗?这有什么可笑的

    鸿昭歪歪脑袋,笑得更贼。

    “算不是。那你为何还容我进来了”

    他问得半真半假,天子心微悸,却不想理会,只冷冷说自己的话。

    “摄政王,按礼制,演礼观星,连头带尾是三刻的功夫,你已在观星阁里耗了一刻。”她话未说完,却见臣子抬脚转身要走,“你做什么”

    “耶”他扭头,一脸无辜,“去外头演礼,重新爬一遍台阶啊。”

    如果是在年少时,听见他这句抱怨,天子的茶碗大概会及时往他的面门飞来。可是此刻,凤翎觉得自己应该忍住,她把手里的茶碗稳稳放到了案。

    “你故意放那小崽子进来,为了演这一出热闹”

    “什么热闹?”

    “你想让我知道,事情有多可怕,儿子……已经被教坏了。”

    她走近了,咬牙切齿,不知是在恨谁。

    “坏了吗?”鸿昭剑眉微挑,“不是变成了忧国忧民的圣贤了吗?如陛下所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扑来的天子掐住了脖子。

    摄政王似乎被吓到了,脚下一软,四仰八叉毫无防备地躺倒在地,一脸无奈地看着被带下来骑在他身的女帝。

    凤翎确实被吓了一跳,她在努力找回了威仪后,依旧擒拿住了他的脖子。

    “八年前,云梦乡里你算赢了。八年后,明德山你又算赢了。鸿耀之,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是什么你总是能赢的,你算得为什么这么准?”

    “我……算准了什么?”

    是啊。

    他算准了什么?

    凤翎咬牙看着底下这双与她纠缠了半生的眼睛,暗自发问。

    这眼睛看起来又火热又干净,从初见到现在,仿佛能够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

    自她登基以来,在一场又一场的角逐里,他没有积极有为地谋划过任何事,只是在关键的地方四两拨千斤似地点一下,事情总会如他所料地那样呈现到她眼前。

    今夜,和过往的十几年一样。

    只一个小小的谢琦,只一件小小的意外,把明德山每一副心肠里的阴谋诡计照得清清楚楚,让她明明白白知道了自己所处局面的尴尬。

    让她第一次觉得,想要……杀掉荀朗。

    “陛下,臣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臣也不敢揣测圣意。陛下的心思神机莫测令臣目眩……”他的话被她掐紧的手指截住了。

    “我讨厌被你们掐着脖子。”

    “我们我……还有谁”他微笑着抚摸着她的腰身,“陛下,现在是你掐着臣的脖子。已经掐住了,终于掐住了……随时随地都可以掐断。掐死我,也掐死他。”

    天子的手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还是舍不得”鸿昭笑得越发温柔,“凤翎……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是什么我喜欢你,因为你会姑息养jianian,因为你会偏袒纵容,因为……你蠢,归根到底你是一个脑袋不清的傻妞。你会真心在乎走进你心里的人。这,真是太可爱了。可惜他,没有珍惜。”

    这一回,天子的脸色已经不只是惨白了。她努力压抑着几乎要涌眼眶的东西,死死抓着手底下的权jianian。

    “傻妞。”

    “放肆,不许叫……。”

    “你是把它拧下来。死人头唤的,也还是傻妞。”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傻妞,你的手……在发抖。”

    终于,她眼眶里的东西滴落到了他的脸。

    是眼泪,整整八年,他都未曾见识过的,傻妞的眼泪。

    “你难道……聪明吗?”她狠狠瞪着他,声音又凶又哑,“去北边为什么现在要去北边?北边乱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反正没有乱进来,你不去,又能怎样?你是再提着灯到宫门外跪一夜,我的旨意还是一样——不放。”

    “你都记起来了”他笑笑去擦她脸的泪,“你的宝座……稳了,咱们的儿大了。我应该实现我那天的承诺……”

    “放屁!”

    听见她这样骂。鸿昭知道,她是真的记起来了。

    很久以前,在她与鸿煦大婚的那天晚,他曾问过她,要不要自己战死。

    她说不要他死,只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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