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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2/3页)
“吃点东西。” 醉菊哪里有食欲,又恨番麓恨得要死,咬着牙不做声。 番麓见她不动,知道她想什么,冷冷道:“我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乖乖的你就自己吃,要让我动手,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醉菊感觉裹在身上的棉被让人轻轻扯了一下,吓得翻身坐起来,紧紧抓着棉被,又惊又怒,“你……你想怎样?” 番麓唇角又勾起笑,眼神却异常凶狠,“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路上每天还要喂你米汤,不知费了多少工夫。你真打定主意求死,不如让我先讨回一些便宜来。” 醉菊见他伸手过来,连忙往床里缩,满眼惧意。 番麓却只是存心吓唬她,伸出的手半途就缩了回去,环在胸前,仍旧懒洋洋地靠着墙,朝放在床边的饭菜扬扬下巴,“给我吃干净了。” 醉菊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掺了血丝,狠狠地瞪着他,见他似乎又要动手,才不甘不愿地端起碗来,小口小口地扒饭。 她在雪山上饱受饥饿,被迷昏后一直只有米汤灌下,心头虽然哀苦怨愤,但吃了一两口后,肚子里的肠子都呼唤起来,不禁越吃越香。 最后不但将一碗白饭吃个干净,连两碟小菜也一点没剩。 放下饭碗,一抬头,才察觉那恶人一直在旁边审视她的吃相,不由得又瞪他一眼。 她怕番麓真将她的棉被扯走,除了狠狠瞪眼之外,却是不敢再骂出口一字。 “你总是这样瞪镇北王?”番麓忽然问。 醉菊愣了愣,才想起他仍将自己当成白娉婷。她当然不会向番麓解释这个问题,抿嘴道:“不干你事。” 番麓没再做声,静静打量着醉菊。 他的目光既无礼又大胆,醉菊纵然裹着被子,也有里面光溜溜的身子被人窥见的错觉,她忍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迎上番麓的目光,恶声恶气地问:“你看什么?” 番麓不答,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传言都说你长得不美,我看倒也不差嘛。” 醉菊心里一阵发悸,警惕地看着他,十指将棉被抓得更紧。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变得黏稠起来,让人难以正常呼吸。 番麓也不走开,就不言不语地打量着醉菊。 醉菊觉得他的目光比狼还可怕,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脊梁上感觉撞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退到床的另一边,抵着墙壁。 “这是哪里?”醉菊开口问。 番麓扯了扯唇角,不答。 醉菊暗怒,“你笑什么?” 番麓道:“我正和自己打赌,一炷香之内你会开口和我说话,果然。”他邪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怕我?” “哼,你想得美。” 话音未落,番麓猛兽一样扑了上来。 “啊!”醉菊惊呼一声,被强大的冲力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睁开眼时,眼帘里骤然跳入番麓近在咫尺的脸。 “你……你干什么?” “看你的样子,显然未经人事。”番麓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跟了楚北捷这么久,难道他从未碰过你?” 醉菊从小跟着宠溺她的师傅,出入各处都有“神医弟子”的名头关照着,就连东林王族中人对她也是规规矩矩,何曾被一个男人这么贴身威胁过。 番麓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比将她扔在狼群里更可怕。醉菊又怕又羞,急道:“走开,你快走开!” “你到底是谁?” “白娉婷,我是白娉婷!” “白娉婷?”番麓哼了一声,放开她,下了床。 醉菊恍如死里逃生,松了松气,往墙里贴得更紧。 番麓是探子出身,人又机敏,最懂察言观色、窥探敌情。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女人,不是白娉婷。 不管她为何头上插着那夜明珠簪子,她都不是白娉婷。 丞相得知白娉婷已死,大喜之下立即升了他的官,让他成为且柔城的城守。 他冒着死罪,弄虚作假,谎报白娉婷的死讯,满以为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