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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我浓 (第2/4页)
生,她又有意想接这方面的兼职活动,打那后,领班碰到合适的就会介绍给宁语迟。 她很兴奋,没名气,经验不足,还是在校学生,能接到校外兼职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切还要仰仗领班照顾。 她的主持经验有限,只有学校组织大型晚会时,会找她做主持,找她是因为高挑漂亮,口齿清晰,声音好听。 校内活动和社会活动当然不同。 她第一次接的活儿,是在商业街上,开业店庆。 脚下铺着红毯,两边是送的花篮,头顶是气球拱门。 大大的音响摆在后方,音乐声大得她自己都震得慌。 路人看戏一样像这边频频瞥来,看她在深秋时节裸露手臂,看她站在前面大声说“哪位观众愿意上来配合一下”的时候,面前一个人都没有的尴尬窘境。 是的,商家的开业活动无人捧场,有也是一些中年人,围过来的不少人都是为了看她脸蛋身材。 她没人捧场也要说得欢畅,面前站的观众凑过来看她热闹,她知道他们是来看热闹,于是她只能把这热闹推得再热闹一点,满足客户想要的热闹。 在那之后又接了几场活动,她还是会尴尬得头皮发麻,面对台下举手机拍她的,还有故意上来起哄调戏她的,她全都要克服、化解。 她一点一点,摸爬滚打,从一个懵懂新人,跌跌撞撞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主持人。 遇到裴行舟已经是冬天的事了,她已经接过不少活动,人脉打开,有人请她去主持一个私人晚会。 她第一次接这种活,价高,任务轻,宾客都是各大公司老板,在那样奢华的酒店。 当时的裴行舟作为该公司的合作方,需要上台讲话。 宁语迟拿着提词卡,站在台上微笑着说:“下面,有请铭显集团执行总裁斐行舟上来讲话。” 她吐字太清晰了,声音被话筒放大,斐的第一个f音念得太清晰,她话音落下,场下连掌声都没有,活动方的领导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她直觉不对,可是不管看多少次提词卡,上面写的都是斐行舟三个字,没有任何错。 于是她试探着,再次重复了一遍:“斐行舟先生……?” 满场寂静,她紧张得手心开始出汗,不妙的预感极其强烈,最让人害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化解尴尬的,正是被念错名字的当事人。 坐在第一排的裴行舟走上台,单手扣衣扣,那时他不过二十四岁,青年才俊,身上还有年轻人的霸道凌厉,后来随着岁月流逝,才逐渐变得沉稳。 台上有一个一米多高的深色木质主持台,她让到一旁,把讲话的位置留给裴行舟。 他长眸一敛,扫过她手中的卡片,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抽走她手中被她握得发热的提词卡。 宁语迟本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但是现在并不方便说话,她只得闭上嘴。 然后,就看到裴行舟微微俯身,调整桌上麦克的高度,调好之后,他把提词卡放到桌上,开始了他的演讲。 他的发言内容简明扼要,没有多余的花哨和修饰,句句都点明核心。 而一旁始终紧张的宁语迟,却看到他从西装里怀掏出一根钢笔,一边演讲,一边漫不经心垂下眼,用钢笔在提词卡上批改了什么。 发言不过两分钟。 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宁语迟目光落在他高大的背影上,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他人已下台,从她手中抢走的卡片还在台上。 她走过去,按照流程请下一位上来发言。 本想低头看下一位名字,却看到黑色钢笔在斐字上划了一道斜线,然后在旁边,写了一个极其有力的“裴”。 字迹沉稳大气,一如他这个人。 那一瞬间,宁语迟感觉自己沉寂十八年的心池,都被这一个简单的钢笔字给搅乱了。 晚会后来没再出什么差错,她一下台,就被主办方痛骂一顿,骂得狗血淋头,十分难听。 她这才知道,原来裴行舟是他们最大的合伙人,是全场最开罪不起的人物。 主办方还扬言,假如裴行舟因为这次事故不高兴,反悔这次合作,她一分钱都别想拿。 她也很委屈,提词卡不是她做的,别人交给她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她的确有错,错在马虎,没有在上台前仔细核对名单。 她没办法,只好去找裴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