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非你看上本公子了? (第1/1页)
“铮噹”一声,只差一分就要刺到她脖子处的剑,被她两指一弹,一扬红袖,冰愆就被摊开数米远…… 冰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依旧不顾一切挺起身板朝她袭来,不过被男子制止住了:“住手!去——把刚刚抓到的黑衣人,交给这位公子!” 是不是傻啊!明看到人家和你家王爷相谈甚欢,怎么会是刺客呢,再说,如果她是刺客,还能等到你家王爷叫你进来啊! 仟沐然瞥了冰愆一眼,但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看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问,就去执行主子的命令。在她的规矩里,这样的手下最是忠恳。 …… 冰愆虽有不解,但是看到自家王爷微蹙的眉,却不得不执行命令。 “是,王爷”冰愆悻悻退下去。走的时候眼神里对仟沐然充满了警示。 待冰愆退出去,靑璃尘便冷声开口赶人:“你也该走了。”说完就起身准备朝主卧室走去。 他高大修长的身子走过仟沐然的身边,却停住了脚步。蒙着纱带的眼睛似是在打探着她。 仟沐然被他打探的也是有些愣住,当他傲人的身姿走到她的面前,带着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香,感觉要把她的心,都给俘获了一般。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然,但又有着不一样的新鲜感,可能是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审视般的样子直视她。 即便对方的眼睛是蒙起来的,却依旧让她感觉那双深藏在纱带后面的紫瞳,带着极为疑虑的目光朝她脸上扫过。 在这样的氛围下,仟沐然咳咳的站起来,少有尴尬的挪了挪椅子道:“作甚这样看着本公子?” 闻言,靑璃尘微微抿唇,那纱带下的紫瞳漏出一丝冷色,随即转身,留下不屑一顾的鄙夷气息随着清香飘到仟沐然的鼻息里。 “又臭!又丑!——带着人赶紧离开” 什么!他说什么!又臭!又丑?! “丑……?”这又是被他嫌臭,又被他嫌丑,仟沐然真是有些语塞,她丑?那天下就没有人能和他般配的! 仟沐然在确定靑璃尘身份后,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只不过如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血帝的秘密身份,所以她自打天下楼出来就完全是自己的性子,气息,并没有把血帝的嗜血冷情的气质带进这里。 其实仟沐然的担心是多余的,靑璃尘并没有猜测她的身份,甚至一点都不感兴趣,其实在仟沐然追着黑衣人到他殿府时,他就已经在这高楼之上看见了,只不过他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好像什么事都不关他的事,只要没人肆意的去打扰他,他都可以不去在意。 门外,冰愆叩门而入,“王爷,属下已经将人扔在府外,派人看着了”。 然后侧头看见仟沐然还站在那里不动,冰愆的目光里依旧透着敌视、记仇。 靑璃尘正要拂开帘纱,准备进主卧室,听到冰愆的禀报,停下了脚步,扬手示意他知道了。 “王爷,他——”冰愆见仟沐然不动,便开口问道。 “带这位公子出去!”靑璃尘冷声道:说完便撩开帘子进了主卧,留下一脸茫然的冰愆和杵在一旁仟沐然。 冰愆不禁暗自伤神,听自家王爷的声色,本还想说点什么,却戛然而止,今晚这二十大板终究还是逃不过了,。 见那个紫袍背影快要消失在视野,仟沐然本是想拦住的,但是一想,传闻中的璃王竟是这样深藏不漏的一个人,术隐说,璃王身患隐疾,病态缠身,常年深居简出,性情冷漠,看来术隐先前跟她说的资料是有差误的。 她现在也不能在此多留,以免日后要对着这么一个精明的人,会露出破绽。 “这般直勾勾的看着本公子?莫非你看上本公子的容貌了?”仟沐然转头看见冰愆那一脸戒备,又带着仇视疑惑的样子,不禁有些笑靥。“还不带本公子出去。” 冰愆眼神一溜,冷哼一声,便不多言,带着仟沐然下楼出府。 果然,出了门,冰愆那一脸不满和记仇的样子虽然有些显露出来了,但却在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仟沐然的,毕竟刚刚人家仅用两指就夹住了他长剑的袭击,甚至轻轻拂袖一掌就震慑到他的内力。
他自信武功除了他家王爷以外,暂时也没有遇上什么对手,而今晚的这个人,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是看王爷对她都没有不满,冰愆也不好冒犯。 待到璃王府门口,一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看守者。 冰愆指着地上的人,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冷静的朝仟沐然抱了抱拳道:“公子,这就是你要的人” 如若是落闫的话,对给自己打了一掌的人,一定不会这般容易冷静释然。 仟沐然看了一眼地上的死掉的黑衣人:“人都死了,要来也审问不出什么了,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就捷步离开,本来以为黑衣人的主子是靑璃尘,看样子并不是,这也没什么好在乎的,暗牢里不是还有两个活的么。 仟沐然打了一个哈欠,好困,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想必萧伯已经给她收拾好了房间,是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仟沐然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看见仟沐然就这样走了,冰愆好像倒是听清楚了一点,她是追着黑衣人才来到这里,至于怎么就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在楼下的他,不动丝毫声响进到王爷的房间,到底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也难怪,人家的能力超过了他好几倍,不过,今后必须要更加努力练功,不然下次如若还有这样的高手,王爷一定会认为他们内用,那他屁股不得开花啊。 想到这里,冰愆由刚刚仇视变成了哀怨。 离尘阁内 “王爷,那位公子已经走了。”冰愆见仟沐然确实已经离开了,便上楼禀报。 原本进了主卧的人,又躺回了藤床。 听到冰愆的回禀,正闭目仰坐的人,悠悠睁开了眼,望着窗外那一片黑寂,那淡紫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冰冷孤傲的眼瞳仿佛没有焦距,又猶如深夜的大海,深黯的眼底卻又顯現著與世隔絕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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