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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仁心无畏堪所求 (第5/6页)
的心不自觉地一抖,眸光微痛。 “谢主上关心,久容很好。”修久容道谢,脸上是一片坦然,未有痛,未有恨,未有怨,未有悔。 “伤势未愈,不可出营,不可吹风,不可碰水,这是我的命令!”风惜云的声音冷静自持,但语气轻柔。 修久容闻言刹那,眼眸一片灿亮,抬首看一眼风惜云,垂首道:“谢主上!久容知道!” 风惜云微微颔首,转头看向齐恕,“齐恕,我不在时,谷中一切如何?” “嗯……”齐恕闻言不由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也同样看着他,“嗯,自王走后……嗯……” 这要如何说呢?齐恕看看坐在椅上、等着他报告一切的主上,想着到底该如何道述。 事实上,自风惜云离谷后,这谷中……嗯,风云骑基本上没有做什么事,至少没有与金衣骑交过一次锋,可是你要说没做事,他们倒又做了一点点事,只是不大好拿出来讲罢了。 五月二十五日,他们前往丰兰息的帐中听候安排,只得到一个命令:在巳正之前要找到一百三十六块高五尺以上、重百斤以上的大石头。然后丰公子便潇洒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他自己——据说——闭目养神半日,未出营帐。 因主上吩咐过,不在期间须一切听从兰息公子的命令。所以他们虽一肚子疑问,但却依然领人去找石头,发动五千将士,总算赶在巳正前将一百三十六块符合他要求的大石采回。 当日酉时,丰大公子终于跨出营帐,指挥着一干士兵们将大石块全搬至两军相隔的空地上,然后挥退那些士兵,就见他一人在那观摩了半晌,再然后就见他袖起……石落……袖起……石落……丰公子他只是轻松地挥挥衣袖,那一百三十六块上百斤重的大石便全都听话地落在各自的点位上。 待弄完了一切,丰公子拍拍手,然后丢下一句:所有风云骑将士,皆不得靠近此石阵三丈以内! 他们跟随风惜云久矣,自问也熟知奇门阵法,但对于他摆下的那个石阵,却无法看出是何阵,只是稍得靠近,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生出战栗之感,仿佛前方有着什么可怖的妖魔一般,令他们本能地生出畏惧之感。 五月二十六日,金衣骑中的一名将军领兵一千前来探阵,当他们禀告于丰兰息时,丰大公子正在帐中画画,画的是一幅墨兰图,闻得他们的禀告,头都没抬,手更没停,只是淡淡丢下一句:随他们去吧。 而结果……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与主上齐名的兰息公子的厉害与可怕之处,也打破了他们心中那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公子形象。 一千金衣骑入阵,却无一人生还!阵外的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看到那一千金衣骑全部如被妖魔附体般完全丧失理智,自相残杀!他们并未出战,只是看着,但比起亲自上阵杀人,这……更让他们胆寒! 曾经以为血凤阵已是世上最厉害的阵法,但眼前……这才是世上最凶残、最血腥的阵法!血凤阵至少是他们亲自参与了厮杀,还有他们自己挥洒的热血!可眼前,未动一兵一卒,那些金衣骑的刀剑竟毫不犹豫地砍向自己的同伴,砍得毫不留情,砍得凶残入骨……原来站在阵外看着敌人们自相残杀,竟是这样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一刻,他们对于这个总是笑得一脸雍适的兰息公子生出一种畏惧,表面上那么温和可亲的人,出手之时却是那般的残冷!而对于主上,他们从来只有敬服,那种从心底生出的、唯愿誓死追随的敬服! 五月二十七日,金衣骑的驸马皇朝亲自出战。 他们即往丰兰息帐中禀告,想这声名不在他之下的冀州世子都亲自出战了,他应该紧张了一点吧。谁知……当他们进帐时,丰大公子正在为一名侍女画肖像,旁边还亲密地围着——不,是侍候在他身旁的另三名侍女,虽然太过靠近了一点点。闻得他们的禀告,丰公子总算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顿笔,然后淡淡一笑道:知道了。说完他又继续作画,他们走出帐外时还能听到他的笑语:荼诘,笑容稍微收一点,这样才是端庄的淑女。 而阵前的冀州世子也并未攻过来,只是在阵前凝神看了许久,然后鸣金收兵了。 而那一日,听说公子一共作画二十二幅。 五月二十八日,金衣骑未再派兵出战,但来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随随意意地走来,仿佛是漫步闲庭,到了石阵前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让他们一下子觉得那些大石头忽都添了几分仙气,仿佛是仙人点过的顽石,自有了几分灵气。而白衣公子那样的仙姿天容与这个血腥可怖的石阵实在格格不入,那样的人似乎应该出现在高山秀水之上才是。 他们例行禀报于丰兰息,本以为只来了这么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