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哭泣的放映厅 (第3/3页)
走去,“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她,让你卑微的仆人科顿-肖恩-马库斯挽救这个不幸的少女,让这只歹毒的恶魔因你的光芒而湮灭玛姬,你弃绝魔鬼吗,你信耶稣基督吗?” “呜,呜呜……”随着他的迫近,玛姬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倒在地,哭了起来,“牧师先生,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相信耶稣基督,但我不知道怎么去坚持……”
观众们一片寂静紧张,现在是玛姬还是恶魔?没人知道 “大家别听”科顿这次十分决然,“耶稣基督的力量令你立即离开这个女孩” “我好累……”玛姬哭着,“我想离开这里……我坚持不下去了……” “如果你是玛姬,坚强起来恶魔已经奄奄一息了”科顿划动着十字圣号。女录音师的画外音喊着“玛姬,一切都会好的,想想你喜欢的那个男孩,维克”科顿听了连声道:“是的想想他,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上帝” “不是我不想坚持,是我不知道怎么坚持……”玛姬哭说,突然双眸惊恐地一瞪,挪着身子后退,“它来了,它就在那里,它过来了……” 镜头猛烈晃动地拍了谷仓一圈,看不到恶魔在哪里,但每个观众都毛骨悚然,坚持住啊玛姬 “不要,不要过来”玛姬大哭失声,“爸爸,杀掉我杀掉我”她的脸容又开始古怪的扭曲,像恶魔正在入侵。 “立即离开这个女孩”科顿越喊越大声,却也越喊越无力。斯威策早已老泪纵横,一直举着霰弹枪,无法下得了手:“对不起,玛姬……爸爸对不起你……艾米,我对不起你……” 千万别开枪千万不要观众们纷纷瞪目,不再是每个人坐直身子,很多人都往椅背缩着,犹如瘫软在那里。 “唔啊……”玛姬缓缓地起身,窒息般的神情,喉咙发出着难受至极时才会有的哑声,骤然又松出来地喘息。一刹那,谷仓和放映厅都平静了下来,她眸光清澈地望着镜头这边,轻声说着:“杀掉我,杀掉我……” 她抬起了有些手指垂下的双手,掂起了赤着的双脚,毫无预兆却自然而然地跳起了芭蕾舞,满是血迹的灰白连衣裙在舞动,长发在舞动,她在舞动。 那么的忘我,快乐,美丽。 观众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融合着美好和残酷的一幕,看着玛姬蹒跚的舞蹈,看着斯威策的枪对准着她,看着科顿突然发出无力自责和悲痛的嘶吼,一颗颗心在碎裂,一双双眼睛在泛泪。 内心有一把无力的声音,不要…… 插入镜头,斯威策按着扳机的手指在颤抖,在扣动下去…… 正面特写镜头,玛姬脸上绽露出温暖的微笑,能融化一切悲伤,也能带走一切快乐。此时此刻不是恶魔,是玛姬 全景镜头,近景处的斯威策扣动扳机,周围的众人如同游魂,嘣的一声枪响镜头推近,远景处起舞的玛姬往后倒去…… “不”两个放映厅里,都响起了观众的不禁叫喊 噢不……吉娅靠得椅背几乎倒过去,满脸茫茫,我就说她会有更好的华彩镜头……死亡之舞…… 艾玛捂着颤抖的嘴巴,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与此同时,黛比已经泪如雨下,周围观众的叹息声哽咽声轻骂声,三位影评人的感慨声,谱成同一首恐惧的悲歌: 最大的恐怖,在于想殉道而不能 最大的恐怖,在于想挽留美好而不能 最大的恐怖,在于亲手毁灭至亲至爱 最大的恐怖,不在于**的死亡,在于信念的死亡 最大的恐怖,在于我们自身的无能为力 两个放映厅陷入了一片茫然,而银幕里的谷仓一片死寂,镜头拍着他们呆站在那的背影,远处的玛姬倒在血泊中,每个人都一动不动,每个人的灵魂都像一同死去。 面对着这种伤痛,该如何去坚持信仰? 如果这种伤痛可以过去,又该是怎么样过去? 这时候,镜头转向,摄影师不忍地走出了谷仓,来到外面,镜头所拍之处都寒雪冰封,灰暗的天空中,雪花飘然而下。 忽然,银幕上映出画质不同的影像,很明显的普通家庭录像,像是树林边的雪地上,年少了好几岁的玛姬与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正欢笑玩耍,玛姬和玛姬母亲艾米以前的录像 那小少女笑嘻嘻地转动身子起舞,清脆的笑声那么快乐幸福:“mama,我这样美吗?” “当然,宝贝。”艾米笑说。 三位影评人愕然了,吉娅震惊了,这剪辑…… 这一刻,之前只是眼眶湿润的观众泛起泪水,泛泪的观众一下泪崩,泪崩的观众哭了出声,放映厅在哭泣 艾米和玛姬手拉手地跳舞,淡淡哀伤的歌声响起了,那一句“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刚一响起,银幕就那样一片漆黑,影片结束,泣不成声的观众更多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歌,年轻人们大概也都会听过,《TeuudlOf-eae》(寂静之声),使用它做配乐或插曲的电影电视有不少,却从来没有恐怖片会用它,可以用它。 而现在,竟是如此的悲伤,痛苦。 银幕上单画面地显示: 导演:尤尼克-库勒 “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 我又来找你聊天了” 编剧:赫克-波特寇安德鲁-格兰德尤尼克-库勒 “因为有个黑影轻轻爬进来 趁我熟睡时埋下了它的种子” 制片人:尤尼克-库勒安德鲁-格兰德赫克-波特寇 “这个黑影深植于我的脑海中 萦绕盘旋不去” 演职人员: 玛姬威策:妮娜-杜波夫 科顿-马库斯:莱恩-德桑蒂斯 马克威策:马克-卡尔顿 拉蒙威策:戴米安-拉什 两个放映厅,哭泣的声音仿佛是对片尾曲的伴奏,是对演职人员们的观影感受诉说。 “在寂静无声的此刻 在不安的梦境中,我独自游荡 狭窄的鹅卵石街道上 昏黄的街灯光晕下 我竖起衣领抵挡这寒冷和潮湿 就在我的眼睛被一盏霓虹灯的闪光刺穿的同时 光芒划破了夜空 打破了这份静默 我透过这虚弱的灯光看到 成千上万的人们,或许更多 人们在说着无聊的话语 人们在漫不经心地听着 人们写歌,却从不分享 没有人敢去,打破这份静默 ,我说,你们不知道 静默会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听我的话,我才能教导你 抓紧我的手,我才能救你 但是我的话却如雨点寂静地飘落 徒然回响在沉静的井里 人们仍然顶礼膜拜着 自己创造的霓虹灯神 而霓虹告示牌已经闪烁出真神的警示 那些话在渐渐形成 告示牌写道: 先知的话语被写在地铁的墙上 被写在公寓的走廊上 还有这份静默的低语闲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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