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灵鹤髓(七十一) (第1/1页)
阿原虽不爱窥人*之事,也不由惊骇好奇。【】 她品度他话中之意,问道:“这个恶人……是你相识的?” 景知晚神情漠然,声音寡淡得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相识,自然相识……” 阿原很意外,旋即想起朱绘飞也是他朋友,且是因为秘戏图臭味相投的朋友,遂道:“那便是你识人不明,交友不慎,才会自讨苦吃!” “识人不明……” 景知晚低垂的浓睫霎了霎,唇角有丝笑意宛若涟漪荡开,却苦涩如捏碎的黄莲汁液。有一缕烟尘升起,将他苍白的面庞映得如隔云雾。 阿原顿了顿,嗅到异样的焦味,举目一看,忙道:“景……景知晚,你的袍子被烧焦了,焦了……” 景知晚一惊,这才注意到搭在树枝上的衣袍太久没去翻动,距离火堆太近的部位被烘干了水分,竟被吞吐的火焰燎到。他忙掸灭火焰看时,腋下已燎出一个黑黑的破洞。 他便又看向阿原,眼底意味难明。 阿原正倾身向前,探出了半边身子。虽知自己尚穿着中衣,何况诚如景知晚所说,她也没什么好看的,她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烫,连忙缩到蓑衣后,专心致志地烘她的衣衫。 景知晚问:“你会缝补衣裳吗?” 阿原想起那个为她赢来夫婿的江山图,苦笑道:“听说我从前的刺绣手艺高明得很,缝补衣裳大概更不成问题。只是现在我很不喜欢拈针绣花,宁可送出去交绣娘裁制修补。” 景知晚道:“嗯,可见你以前裁衣刺绣,其实都不是出于本心。” 阿原怔了怔,“不知道。我说了,我记不得从前的事。” 景知晚没有纠缠此事,出神片刻,问道:“若有人救下小小女婴,带她远走他乡,教她学文习武,将她爱逾性命,视若明珠。待她长大,她拔剑相向,断他手足,弃他荒野,害他性命,当如何处置?” 阿原便忍不住又探出头来打量他,“你说的,莫非就是害你的那位?是个你自己养大的小姑娘?”
他看起来多高傲多精明的一个人,难道会被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坑掉大半条命? 景知晚睨她,“你觉得是笑话?我也觉得是个笑话。” 他的神情依然很欠揍,但阿原终于不忍笑话他。 静默片刻,她道:“你不是笑话,那姑娘才是。你既无事,必定已为自己报仇了吧?嗯,忘恩负义,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他击掌,却叹息,“可我不想让她死。” “那她……” 阿原好奇他到底会怎样处置那小姑娘,景知晚已打断她:“附近有没有寺庙?或者,在家修行的富贵人家?” 题外话 新来的妹纸若是喜欢,记得加入书架收藏呀!冲个咖啡、留个评论什么的,更欢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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