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别骗我 (第1/1页)
不过她也清楚,她若与他纠缠此事,说这清水苑是她的,他便会说整个王府都是他的,她亦是她的。【】他的套路她摸得清楚,也只得轻靠在他的怀中,不做挣扎,任他抱着。 皇甫擎睿看着怀中乖巧的女人,她似乎在知道自己并非真傻以后,从来都未与自己闹过。 他冷落她,日日往浣秀阁跑,她便一人待在清水苑中,不言不语,仿佛王府从来就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他想她了,来清水苑看看她,她便乖巧的站在她的身旁。他拉她的手,她默默低头;他拥她入怀,她从不反抗。 他知道,她是有性格的人。他也想告诉她,他想看到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他不想她怀中的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也将自己隐藏起来,他想要的,是那个真实的她。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她似是受不了他的沉默,悄悄转头: “王爷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她微扬着头,眼中闪个一抹狡黠。 他似笑非笑,静静的看着她,慢慢低下头来,贴向她: “推秀儿的事情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今日像疯子一样在府内乱奔,如此不注意仪态身份。本王想着,不如就罚你三日不得出门吧!” “不行!” 她涨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嘟着嘴唇。这个男人好生的不要脸,每次都贴她那么近,她能听见他说话好不? “为何不行?”他两手枕与两臂上,舒服的躺了下来,薄唇轻启,随意问道。 “你不知道我这几日有事?”她不满的扫了他一眼,见男人一副慵懒的姿态,撇嘴嚷道: “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去哪儿了?” “本王有要事。”他一把将她拉到他怀中,拉长了声音答道。 “要事?”舒清满目讥讽,轻笑着道: “王爷的要事就是与秀儿举案齐眉啊?” “瞎胡闹。”皇甫擎睿微微侧头,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梁。 舒清不满的皱着鼻子,趴到他的身上。 “王爷额头上的伤好了?” “小丫头片子,本王那是与秀儿做实验呢。”他轻戳她的额头,舒清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 皇甫擎睿将她按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只剩三日你的蛊毒便可解了,本王在想,若我今日不过来,你这解药便不计划要了吗?” “王爷说过,臣妾的命是您的。若是王爷不想要清儿的命了,那喝不喝解药又有什么影响呢?” 她似乎说玩笑一般在他耳边嘟囔着,但只有自己清楚,那语气中的伤感。 皇甫擎睿轻声一叹,用力的将她搂在怀中: “清儿的命是本王的,但本王想要的是清儿的心。” 他将脸埋在她的发丝中,淡淡的语气,透着慵懒。但舒清知道,他是真心的。 她阖上眼眸,嘴角溢出一抹微笑: “清儿的心一直是王爷的,但是清儿害怕,有一天,它会死。” 她语气柔弱,轻轻抚着心口。他心头一震,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它死的。” 他那么认真的语气,如此让她眷恋。她抿嘴轻笑,声音微低,却透着决然: “别骗我,真的,皇甫擎睿,别骗我!” 她眸中满是乞求,声音中夹杂着丝丝怯懦。他怜惜的抚上她的发,微微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 “巧儿,你传话给你家阁主,就说本妃许久没与她去过一莱居了,甚是怀念,明天午时去一莱居聚聚。” 清水苑中,舒清以手称头,半躺与软榻上。皇甫擎睿刚才看着她喝完药后就离开了,并未留下过夜。她心中虽然失落,但却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在她还不能确定答案之前,就先这样吧。 “是。”巧儿依然是一身紫衣,她微微低头,笑着答道。 “等等。”就在巧儿转身离开之际,便听舒清又将她叫住,她疑惑的转身。一封信便已递了过来: “你将此信亲自交到我父亲舒修明手中,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是,奴婢遵令。” 看着舒清郑重的神色,巧儿也知此事重要,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巳时。 天气阴暗,压抑的让人烦躁。 舒清依然身着男装,在巧儿的陪同下来到了福鑫斋的雅间中。
屋内,一中年男子手背与身后,来回踱着步子,甚是急切。 “父亲!” 女子清丽的声音如同一道温泉一般,流进男子的心窝处。舒修明转身,看着身着男装的舒清,微皱了下眉,却又瞬间堆起笑容: “清儿这么着急找爹爹来,又在这种地方见面,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啊?” 他搓着掌心,抬头看着房间内的布置。似乎对舒清让她来这儿还等这么长时间颇为不满。 舒清将他的反映看的一清二楚,却并未说什么,而是将披衣交给巧儿,关上房门与舒修明对立而坐。 “父亲请喝茶。” 她将金黄色的茶汤缓缓注入茶杯中,举止优雅大气,恭敬的将茶水递给舒修明。 舒修明抬手接过,轻轻吹拂,正想将茶水往口中送去,却听舒清状似无意的问道: “爹爹可记得南楚有一位将军名为苟雄?” “啊!”舒修明手掌轻颤,茶水从杯中溢出,他尴尬的笑笑,低头遮掩眼中的精光: “哦,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 “是吗?”舒清抬起头来,冷笑的看着神态拘谨的男子。心底却是有一个洞越开越大。 “父亲还记得刺向母亲的那把长剑吗?还记得雪中的斑斑血迹吗?或者说,父亲还记得夏槿萱倒在雪中的场景吗?” 她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蹦出一般。没有眼泪流出,却是已赤红了双眼。 舒修明两手紧紧攥在一起,微低着头,磕磕绊绊: “清儿……清儿到底……想说……什么?” “拍!我想说什么?” 舒清一掌拍在桌上,猛然站起。 桌上水花四溅,茶水溅在两人身上,却止不住舒清心中的伤痛。 “舒修明,娘亲或许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但她对你的好却无人能及。”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这个从小到大一直敬畏的父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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