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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0,我既然娶了韵,那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慕太太 (第1/4页)
慕寒川笑,像个运筹帷幄执掌众生命运的皇帝。【】 他睥睨着温欣然,完全不以为然地道,“我的确跟人说过那天江韵要回来,但温小姐似乎忘了,我告诉的那个人正是你。我告诉你江韵要回国,却并没有教过你要把江韵的行程透露给周致敏,不是吗?这完全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又何必栽赃嫁祸,把帽子往我头上扣。周致敏在方岳家里一待就是整整一夜,更是与我无关,再说,他们做了什么,谁知道?你料定了江韵会因为此事与方岳决裂,做了幕后推手却敢做不敢当,温小姐,你太让人失望了。” 温欣然听他这样说,气的面庞瞬时变了颜色。 这男人,多么阴险,明明一直是他在背后cao纵,到最后背黑锅的却是她。 但温欣然此时却毫无头绪,她承认,慕寒川说的,都是事实。 她不敢想象若让方岳知道她也在背后算计了他,方岳会是什么心情魍。 他只怕会发狂吧,会毫不留情地把她从自己身边彻底踢走,彼此之间必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慕寒川看温欣然是这般神情,冷冷一笑,对她道,“我知道你不会跟江韵说,不是吗?如果你说了,江韵必然有与方岳复合的可能,毕竟他们是那么多年的恋人,感情深厚。周致敏的确对方岳还没死心,但你,却是情根深种。既已暗恋了方岳这么多年,断自己后路的事,相信温小姐是不会做的。” 暗恋这种事,慕寒川做过多年,也还在接着做,暗恋者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 他眸色冰冷,直直盯着温欣然,温欣然对上他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阵阵发寒。 她气极了,却又被他的气势压着,不敢发怒。 温欣然知道,慕寒川这话有弦外之音。 他是说,她过来不过是假意威胁他,毕竟把这种事告知江韵,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有可能让她彻彻底底地失去站在方岳身边的资格。 她从十六岁开始暗恋方岳,到如今,十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未对方岳表白过。 方岳当她是知己,是好同事,是老乡,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今天看方岳那样痛苦,她也确实起了要把所有事告诉江韵的心思,但此刻被慕寒川一提醒,她退却了。 她怕方岳生气,怕他暴怒,怕他瞧不起自己。 温欣然垂下眼帘,心中无法排遣的痛苦让她紧皱着眉头,眸色一片灰暗。 她对方岳的暗恋,从高中已经开始,方岳是她学长,早她两年考上了江大。 她的成绩,原本或许是上不了江大的,但自打方岳走的那一年开始,她却拼了命学习,日日熬到深夜,不过是为了高考分数高一些,占着录取优势,好能与方岳上同一所学校。 她不热爱中医学,却选择了跟方岳一样的专业。 大一开学那年,导师让同学们说一说为何选择中医学这个专业,有人说为了治病救人,有人说是个人爱好,还有人,是为完成父母的期待。 只有她不敢开口,那年她站在讲台上,脸上红到发烫,导师与同学们觉得或许她只是怕生、紧张。 女孩子嘛,脸皮薄点是常事。 但温欣然心里却无比清楚,她学中医学,只有一个被她深埋在心底多年的,无法启齿的理由,她是为一个男人。 温欣然心里清楚,若此时她对江韵说出她知道的那一切,那她自己与方岳之间,只怕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也必然会失去江韵这个视她为好友的姐妹。 她心中痛苦纠结,但向来冷静自持的性子却根本不允许她做如此幼稚的事。 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一问慕寒川。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江韵和方岳,你比谁都清楚,方岳唯一爱过的人就是江韵,他跟周致敏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寒川点起一支烟,眯眸,“没发生过就可以一笔勾销吗?这三年你敢说方岳从未背着江韵与周致敏联系?你敢说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温欣然,别自欺欺人了,身体不背叛就不算出轨吗?一个因为钱可以出卖自己感情的男人,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根本配不上江韵。” 温欣然摇头,眼泪落了下来,“不是的,方岳是爱江韵的,他心里根本没有周致敏,他跟周致敏……是迫不得已。” 慕寒川却笑了,笑容残忍,他扔掉手里燃着的烟蒂,怒气像凶猛的浪潮一般袭来。 他勾唇,冷冷逼问温欣然,“对,你说的很好,他是迫不得已。但我与江韵已经结婚,现在让我让出自己的合法妻子,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少?” 温欣然被他眸中喷薄欲出的怒火吓到了,猛地后退了一步。 慕寒川冷哼,他慕氏虽财势通天,但他无法确定,周致敏在给了方岳出人头地所需要的金钱支持之后,能否心甘情愿地退出这段完败收场的感情棋局。 方岳利用了周家的家财万贯,利用了周致敏对她的迷恋,这件事,是个死结。 一旦方岳决定跟周致敏断的干干净净,周致敏必然会对江韵出手。 既然无论早晚受伤的人都是江韵,与其让她在与方岳结婚之后才发现真相痛不欲生,不如他顺水推舟,早一些让她知道的好。 最起码,身与心总算保住了一样。 头顶阳光耀眼,慕寒川心中确实乌云密布,他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温欣然,冷冷道,“温小姐,你的确比许多女人都有魄力,在我告知你江韵回程的消息之后,你考虑都没考虑就摆了这个棋局。我承认,这盘棋是你的,但现在,怎样落子却由不得你来控制。我既然娶了江韵,那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慕太太,你若真要从中作梗,想把她再拉回姓方的身边,也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江韵提着木箱子从破败的民区走出来时,温欣然早已经离开了,只慕寒川一人倚着车抽烟。 江韵皱眉,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却还是上前对他道,“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慕寒川一直皱着的眉头有所舒展,但眸中终究还是藏满了心事的,他大手握住她的双肩,一转身把她困在他与车子之间,以强势的姿势与她面对着面。 “江韵,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会误以为你是在关心我。” 江韵动也不动,任由慕寒川握着自己肩膀,方才过来时还是一脸的笑容,此刻这又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那么难看。 难不成是来往的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江韵抿抿唇,浅笑了一记,“别生气了,你刚才还在劝我,这会儿又为那些人的三两言语折磨自己做什么?再说,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嫁给你,的确是攀了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看江韵脸上笑意浅浅,慕寒川愣了一愣,听她这样说,他随即又笑了。 他打开车门,笑容夺目,“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的慕太太,回家吧。” 江韵被他这个笑晃得眼花,慌忙转过头去,一弯身上了车。 这一夜的江宅,江韵彻夜未归,江秉毅独自一人在书房抽烟,沧桑的脸上满是愁绪。 江明琮从廊上走过时看到这情形,他敲了敲门,“爸,您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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