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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忿然 (第2/2页)
现下连六公主锦鸾都不如。慕容莹虽有公主之尊,却无公主之实,没有汤沐邑、没有俸禄、甚至没有该有的内务府四季例赏,只能靠嫁妆与积蓄度日。 大总管道:“太子殿下,请!” 太子进入御书房,见罢了礼,皇帝赐了座儿。 太子揖手道:“禀父皇,容皇叔追着莹儿不放,谢婉君又做过何等荒唐之事,若非父皇念及情分,以谢婉君犯的罪,若在寻常人家,早就祸及九族。而今莹儿行事是有错,可父皇已经罚了,他还咄咄逼人,着实不该。” 皇帝冷眸一望:太子与容王不合已久。上次在容王府搜出的凤袍,来得蹊跷,后来刘森指证说谢氏在密道藏了凤袍,事实是:根本没人找到。 皇帝不想纠缠此事。 江若宁说公主犯罪当与庶民同罪,皇帝是不赞同的,皇家凌驾于一切之上,自然应在那律法之外,而江若宁则要让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只这一条,皇帝就觉得很难。 太子见皇帝不接话,自讨了个没趣,又道:“父皇,还没找到凤歌?” 皇帝道:“不必找了。” “父皇……” 皇帝正容道:“朕说不必找了。”他冷冷地道:“你不在乎,朕管得了生前事,还能管得了身后事?” 这话,原带着几分恼怒。 太子垂着首:近来自己也没错什么事?怎就惹皇帝生气了。 皇帝抬手示意左右退去,声音低沉,却带着nongnong的怒色,“慕容莹谋杀凤歌,你自小与慕容莹最亲,这等事,事先你会不知情?若慕容莹行刺成功,大燕只怕最多还有十年天下,任朕如何兢兢业业,只怕也难以守得住。原来太子早对帝位无心,你若真有此意,倒不妨学了凤歌,罢免身份,如此……朕倒免了直接废你!” 这话听着,怎的带着一股杀意! 太子惊呼一声“父皇”,跪在地上,心下细想了一番,确实没有做错事,怎的皇帝突然说出这等话。 “*说过,不想做皇帝的皇子是做不好一个皇帝的。而想做好皇帝的皇子,却未必能做好一个皇帝。好自为之!若对帝位无心,但可直言告诉为父,为父赏你一个亲王爵。退下罢!” 他蓦地转身。 大总管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不心得一阵狐疑:近来皇帝的心思越发重了,连他都猜不透。他一面不愿应了容王所请重罚慕容莹,一面又对太子替慕容莹不满。 “儿臣告退!” 太子揖手退出御书房。 皇帝不会突然莫名地说出这番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做不好一个好皇帝? 他心下越想越乱,又想自己近来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太子闷闷不乐。 慕容莹心里还对凤歌有怨恨吧? 如果真要被她得逞,这不是要毁了大燕的基业? 皇帝问道:“凤歌离宫前,曾说韩国夫人愿嫁入深宫为妃?” 大总管答道:“正是。” “没亲耳听韩国夫人说,朕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摆驾抚顺王府,朕要亲口问问韩国夫人。” 容王府。 容王在主院坐了一阵,凤歌离宫前,说她想做回曾经的江若宁。 做一个民女,就如此好? 这孩子去哪儿了?怎的突然就消失不见。 会不会在地下密道? 容王这般想着,启开入道口,疑了片刻,纵身跳了下去。 密道里很静,静得没有半点的声音。 曾经的地室已经塌陷,里面尘土飞扬,这里似很久没人来了,石床上有一封信,一侧还有个箱子,上面清楚地写着“慕容植亲启”,容王心下一沉,取起信,拆开细阅。 爹爹: 近安,见字如晤。当爹爹看到这封家书时,女儿已跟小姨离去,请恕女儿不辞而别。爹爹,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小姨告诉女儿:外祖母很想我,有长留我在世外之意,女儿想,若是在那里生活得快乐,许就不回来了,但女儿会在爹爹有生之年归来探望。信中有一枚药丸,是女儿缠着小姨得来的,名曰驻颜丹,可返十年青春,特献给爹爹以表孝心。 最后,她署下“江若宁”三字,落款日期是三月二十。 她离开,竟有近十日了。 容王看着这药丸,雪曦没了,他延缓青春给谁看。 这药丸是自己留着,还是送给他看重的人。 容王这么一想,立马想到了太后与皇帝,太后已经不在乎年华已逝,在她看来,生老病死已是常情。 送或是留都是个难题。 他将信拆好放回信套,将驻颜丹一并放入其中,静默地打量着地室,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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