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夜里的抉择 (第2/2页)
云襄神经敏锐,瞳孔略发寒意般朝草丛间扫射过去,只见那阵sao动越发的响,紧接着一老两壮年男子窜出丛中,司马言等人倏然警惕起来。 “站住,老头,” “呼···” 显然是追杀,两名壮年男子手持兵器大步飞迈,仅仅于老者相差几步之余,老者神色慌张四望,恍然间才发现前方正站立着四名少年模样的男子,深眸骤然剧颤,沧桑的声色随着狂舞而起手喊道:“快逃,快逃···” “噗···” 黑暗中为能故其左右的老者,很快就被拦在路中的石子绊了脚,身躯失重后轰然扑倒向前,老者却未急着爬起来,而是朝云襄等人继续示意道:“快逃,有危险,快逃···” “老头,自己死到临头,还有时间顾他们,害的我们兄弟二人跑了几里路,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恶汉见老者摔倒在地,便缓下脚步,阴冷地脸颊提起显然还有些凌乱的气息,愤愤道。 只一听四人便知道二人恶意腾腾的话语,绝不是什么好鸟,急忙赶到老者身边。 云襄搀扶起老者,却反被老者厉声呵斥道:“不是让你们快逃了,你们怎么,怎么···哎···” 两名恶汉见围过来的不过是四名年纪尚幼的少年,浑然不把四人当回事,其中一名恶汉趾高气昂道:“喂,哪里来的小鬼,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见了我们黄巾贼还不绕的远远的,居然还撞上来,不想活了吗?” 黄巾贼?那臭名远昭的黄巾贼,云襄岂会不知呢? “黄巾贼,又如何?”云襄略带讽刺的语气,冷冷地回了一句。 “什么?” 两名恶汉不敢相信地对视了一眼,面部肌rou也不知是被冷风吹得抽搐了一下,还是叫云襄这番如寒芒刺骨的冷语给吓到。 一名恶汉一咬牙,甩了甩手中越发的生疏的朴刀,毫不客气道:“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也罢就让你们同这老头一同见阎王吧。” 老者听言后下意识敞开臂膀护在云襄等人身前,徐徐要将四人推后,一边大吼道:“快逃,你们快逃,我来挡着。”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存在,老者越是用力推他们,越发现身后有一股比自己强横百倍的阻力在抵触着自己,他晃得回头一眼,那眼角的视线范围仿佛只有一个身影,书生模样的云襄而已,其余三人竟不知在何时,已然站在自己左右。 “你们这是作何,快··走·啊。”老者怔怔地看着云襄那怀着柔光的眸子,原本急促的话语渐渐迟钝下来,仿佛被什么所征服了一样,心中的恐惧莫名般的消散开。 “杀···” 云襄唇齿间迸出一声清脆而又沉稳的字来,如同深山的古钟稳稳响起,久久余音难消,却重重地在两名恶汉的心头上敲击了一下,两名恶汉不解的蹙着眉头,眼前的四名少年竟然口出狂言,正欲挥刀冷指对方时,霍然间司马言与云振已相继冲向两人,在那皱缩着括约肌的瞳孔里二人身影如影似魅,闪动之余寒芒接踵而至。 司马言长剑出格顿时流淌出比恶汉朴刀更加令人寒蝉的寒芒,云振移步换形竖起臂膀,腕间骤然掠过一丝凌厉,昏暗之中很难发现,那一丝凌厉之间竟是一对铁刺弯刀。 两名恶汉呆滞地眼神直至那寒芒一扫而过,滴沥坠下一粒粒如泪般大小的血滴后,方才体会到骨子里渗出的疼痛,那一招抹喉的剧痛,这一招凌厉且又十分迅速,以至于死者倒地后喉间的血液并未像想象中流淌不止,不过稍稍流出一滴而已。 老者哑然地看着这一切,眼前这帮相貌少年的男子,心中巍然起敬。 噗···” 等云襄四人回过神来,老者已经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上,看着地上那两具死尸,嘴里开始抽搐着。 “起来,老人家。”云襄连忙扶起他,“你起来说话,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我们能帮一定帮。” 男子一边擦拭已经沾湿头发的眼泪,强加抑制的悲伤,全在他沧桑的说话声中表明:“老奴,姓符,家本离涿县不远的村庄里,一家老小生活非常和谐,可···可可!”讲到这里,男子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十分激动的捂住嘴,悲痛万分,“可没想到一夜间让黄巾贼血洗了村庄,我的妻儿都死在他们手上,我拼命逃出,却不想被这两个恶汉追杀至此,险些连累你们。” “公子!”男子说着又要向云霞下跪。 云襄立刻稳住他的身体,“你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就说,莫要再下跪。” “老奴,妻儿村民都已死,留下我孤寡一人,老奴蒙公子们相救,希望能追随公子,做牛做马。”男子拱手道。 “这···”云襄原本平静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忧虑起来。 “妙杰,我看你就答应老伯吧,他那么可怜,就让他随我们一起也无妨。”司马言开口求情道。 “是啊,哥!”云福和云振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哎!我也很同情他的遭遇,可是日后我们要面临的可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日子,我不想他快要六旬的人陪我们过这样的生活。” “老奴能自保的,老奴不怕死。”男子为消除云襄的顾虑,立刻辩解道:“老奴会些武功,虽然只是些皮毛,但遇到事情觉绝对不会成为公子们的包袱,求公子就收下我。” 云襄犹豫不决,“唉!”终于在一声长叹后,他无法抗拒众人的善良,和自己过意不去的内心,开口道:“既然老伯愿意,那好吧。” 听着云襄开口同意,司马言等人皆流露出惬意的笑容,男子感激地又要向云襄等人行下跪之礼,却又让云襄给拦住:“怎么,都是自己人了还要行此大礼?符伯!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切莫有主仆之礼,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你,可否?” “是,公子。”符伯热泪盈眶的应道。 “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往涿县,大伙各自休息。” “是。” 说着司马言三人纷纷跃上树梢,落脚休息,地上独剩云襄和符伯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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