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传_第五章 戏无间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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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戏无间 3 (第2/3页)

领神会也都紧跟在刘、土二人身后直奔中军大帐。

    刘东旸拉着土文秀一面谈笑风生一面暗中观察,发觉守卫中军大帐的汉军已经全部换成哱拜府的“苍头军”,心中暗道:难怪土文秀如此有恃无恐地和自己同往中军大帐而来。表面却佯作不知。待进了中军大帐,刘东旸往主帅的椅子上一坐,土文秀则坐在了侧席,六名亲随卫兵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虎视眈眈地盯着刘东旸。

    刘东旸似浑然不觉,只是高声喊道:“来人啊,上茶。”可连喊了三声都无人应答,于是自己讪讪笑道,“刘某治军不利致使军纪废弛啊,竟然都没人上茶,老哥我只能自己来吧。”说罢站起身来,土文秀身后的六名亲随马上将手都按到刀柄之上,刘东旸脸上一副吃惊的表情,怔怔地看着土文秀:“土将军,这是何意?”

    土文秀回过头佯装训斥身后的亲随:“你们干什么?胆敢在刘总兵面前无礼!”六名亲随这才将手从刀柄上移开,重新站好,但双眼却仍旧死死地盯住刘东旸。

    刘东旸笑着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个茶罐,说道:“兄弟,我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你一会得好好品尝。对了,我刚从王府回来,王爷说昨夜城外传来的梅国桢亲笔信让承恩交给你,你看过了吗?”

    刘东旸知道土文秀其人狼子野心,原本和哱承恩一伙狼狈为jianian,时刻想扳倒自己的汉军营,成为哱拜面前的红人,此刻许朝已死,自己也即将失信于哱拜,所以此刻估计他也不会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么原本沆瀣一气的哱承恩反而成了他面前唯一的障碍,因此他故意说此话来试探土文秀的反应。

    果然,土文秀听了刘东旸的话身子一震,狐疑地问道:“梅国桢的亲笔信?写了些什么?”

    刘东旸心知土文秀已经上当,面上却显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承恩没给你看啊?王爷特意交代他亲手交给你的啊!可能是承恩忙忘了吧。”

    土文秀心中暗道:好你个哱承恩,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故意瞒我,果然是提防我呢!愤恨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刘东旸看在眼里,嘴上说道:“没关系,我这也有一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只不过一封是写给王爷的,一封是写给我的,要不我拿给你先看看?”

    土文秀一脸急切地说道:“如此就劳烦刘兄了。”

    刘东旸放下手里的茶罐说道:“兄弟哪里话,信我放在后堂了,我这就拿给你。”说罢起身奔向后堂,却从后堂的柜子里右手抄起了一把连发短铳,左手拿起一把连发弩,转身回到前帐,二话不说便左右开弓,短铳和弓弩一齐向土文秀及其身后的六名亲随射去。那六名亲随猝不及防,转眼间便有四名亲随被火铳、弓弩射中,或死或伤,土文秀却反应灵敏,一见刘东旸手持火铳、弓弩从后堂出来就知道不好,身子一拧便站了起来闪到一名身材高大的亲随身后,竟将那位亲随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刘东旸一招得手更无片刻停留,手中火铳、弓弩连环发射,其余两—186—无衣传名亲随卫兵也气绝而死。恰逢此刻,刘东旸手中的短铳和弓弩都已弹尽,土文秀抓住这个机会蹿到其面前,拔刀便砍。刘东旸情急之下将手中短的铳和弓弩砸向土文秀,都被土文秀闪身躲过,刘东旸趁机去拔腰刀,却被土文秀一刀刺入小腹。

    刘东旸顿时觉得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棍刺入自己腹中,疼得几欲昏厥,却坚持站在原地不倒。

    土文秀一见之下狞笑着说道:“刘总兵还挺倔强!”说罢,双手紧握刀柄用力一转,刀身在刘东旸的小腹内旋转了半圈,鲜血也从刀身的血槽中流淌而出,刘东旸感觉剧痛之余,力量和精神都在一点一滴地流失到体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昏厥,却仍然硬撑着站立在原地,土文秀狞笑着将刀刺得更深,将脸凑近刘东旸说道:“我看你能撑多久,你不是和那个许朝情同手足吗?我今天就送你们俩一起上路!”

    刘东旸已经支撑不住,听了土文秀的话,却勉强睁开双眼看了看土文秀,随后轻蔑地笑了一下。土文秀彻底被激怒,他咬牙将刀用力向刘东旸的身体刺了进去,刀身已经刺透刘东旸的身体,从后腰处贯穿了出来,而此时的两人也站得甚是接近。就在此时,刘东旸忽然圆睁双眼、目光如炬地看着土文秀,并伸出两只手如同铁箍一样将土文秀的脖子死死掐住。土文秀不明所以,使出全力欲挣脱刘东旸的双臂却纹丝不动,不禁大骇!而刘东旸此刻却用右手从左臂处抽出一把暗藏的匕首,向土文秀的后颈处刺了进去,土文秀此刻才明白刘东旸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与自己同归于尽为,但却为时已晚,匕首已经从他的咽喉处穿了出来,鲜血也从他的口鼻和伤口处汩汩流出。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土文秀竟先刘东旸一步奔赴黄泉,真可谓世事难料。

    刘东旸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土文秀的首级割下,只见他一手持刀一手提着土文秀的首级,声嘶力竭地喊道:“许朝兄弟,你英灵不远,哥哥替你报仇了!”他喊罢听到帐外一阵嘈杂,于是一步步挪到门前,推门向外看去,只见哱承恩带领着几百名“苍头军”正持刀向自己冲来,刘东旸体内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间爆发,双手一扬将匕首和土文秀的首级都向后抛去,然后拼尽全力将自己腹中的腰刀拔出,迎着哱承恩和苍头军冲去,但没走出两步,便觉得眼前渐渐模糊……

    三天后,梅国桢、李如松在中军大帐对面而坐,两人手执黑白搏杀正紧,窖生在一旁站立也看得入迷,李如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道:“报梅大人、总兵大人,属下有紧急军情上奏!”

    梅国桢、李如松对视了一眼,李如松扭头对李如柏说道:“可是宁夏城上挂出了几颗首级?”

    李如柏闻言大吃一惊,慌乱间也忘记了叫总兵,直接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

    梅国桢、李如松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笑罢,梅国桢向李如柏问道:“李将军,一共是几颗人头?”李如柏答道:“回禀梅大人,一共是三颗人头并排挂在了城墙之上。”

    梅国桢道:“如此说来,这里面自然是有哱拜的义子土文秀以及汉军副将许朝了,另一个是谁?”

    李如柏愈加惊奇,回答道:“梅大人,最后一颗是叛将刘东旸。”

    梅国桢皱眉道:“如此说来,城内的汉军所剩无几了。”

    李如松缓缓点了点头,低沉地说道:“听麻贵说过,这个刘东旸也是条硬骨头的汉子,我原本还想破城之日尽力将他保全,可现在……”他说罢扫了梅国桢一眼。

    梅国桢看在眼里,肃然道:“如松以为是梅某的两封信杀了他们三个人吗?你错了,杀蔡瑁、张允的不是周郎的信,而是曹cao的多疑和猜忌,杀刘东旸的不是我梅国桢的两封信,而是宁夏城中由来已久的间隙和积怨。”

    李如松不禁点了点头说道:“梅兄说的有道理。”

    梅国桢轻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刘东旸也委实有些可惜。”

    李如柏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梅大人、李总兵,除此之外,属下还有军情上奏。”

    梅、李二人听了一怔,梅国桢问道:“你快说,还有什么情况?”

    李如柏道:“哱拜之子哱承恩率所部近两千人自南门出城投降!”

    梅、李二人听了无不大吃一惊,李如松满脸疑惑地问道:“哱承恩是自己出城投降,还是代表宁夏镇叛军阖城投降?”

    李如柏答道:“属下问过了,哱承恩言明是自己带所部两千兵马投降。”李如柏话音未落,就听帐外炮声大作。

    自明军掘水围城一来,双方便停止了炮战,此刻炮声响起,自然是哱拜在城内听到儿子已经独自出城投降,震怒之余下令城头开炮。心念电闪间,李如松开始有条不紊地交代李如柏分兵排阵:“如柏,你先将哱承恩所部人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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