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第82章黄雀在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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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黄雀在后 (第2/3页)

法超群,是有意轻视于我。”常伯宁却别有一套思路,凝眉分析道,“如果赠一枝花便算是轻薄,踏莎剑法岂不是该改叫眉来眼去剑?”

    封如故大笑。

    常伯宁是很认真地表态的,不是很懂封如故的笑点,但见他笑了,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笑过后,他又问起了更关心的问题:“如故,你身体当真无恙?”

    封如故打蛇随棍上:“心慌得很。师兄你摸摸。”

    常伯宁受不得他这撒娇的模样,红了脸轻拍他的手:“我问真的。”

    那人凭空一指,摧中封如故心脉,摧垮了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七花封印,也绝了他最后一点念想。

    桎梏一解,他心底反倒坦荡自由了许多。

    封如故心里有了自己的一番考量:“师兄不信如故的话,难道是如故往日太过顽劣,害师兄不能安心了?”

    常伯宁有点不好意思:“是我操心太过。”

    封如故大叹一声:“唉,有朝一日啊,如故定不再让师兄再操·烦了。”

    常伯宁被他叹得心软,宽慰他道:“没事的,师兄愿意为你操·烦。风陵永远是家,我也永远是你师兄。”

    他年幼时,方离尚书府,又入风陵山,父母琴瑟和谐,师父自成风流,师弟妹们可爱活泼,他未曾见过险于山川的人心,亦未曾蒙过俗世尘埃。

    因此,他的爱恨都是淡淡的,心思更是纯直。

    不管封如故说什么,他都会信。

    从封如故那里吃过定心丸后,他放下心来,道:“如故,我为你梳头吧。”

    封如故是师父领回山、常伯宁一手带大的,连道门发冠都是他教着戴的。

    寻常梳发,自是不算什么。

    常伯宁坐在床头,将封如故一头乌发放在膝头,细细理好后,取了把旧木梳,自发根梳起。

    他轻声问:“丁酉他们该怎么处置才好?”

    封如故飨足地卧在常伯宁膝头,活像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啊。师兄定吧。我不管这些闲事,我懒得很。”

    常伯宁微皱眉头。

    常伯宁的心事实在太好看穿,封如故绕了一绺头发玩儿,抬眼看他:“师兄到底在介怀什么?”

    常伯宁的确有些私心。他觉得,若是以苛刻手段对待众多魔道,万一将来他没能护好如故,如故堕魔,那他身为现如今的风陵之主,又要如何处置如故,才会叫人只非议自己,而不非议风陵?

    常伯宁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无稽,于是答道:“无事。”

    封如故却一语道破他的心事:“师兄,我还未变成魔道,何必替我物伤其类?这些都是作恶之徒,该杀便杀,没什么可容情的。”

    常伯宁低头认错:“嗯,是我想岔了。”

    经此一夜,常伯宁确信,师父的担忧是正确的。

    如故方一下山,便时时遭人算计,先是被唐刀客逼他落水,又遇丁酉算计性命,现在还被一个无名之人窥破了身中魔气之事。

    即使有如一相护,他也不能放心了。

    何况,不知怎的,看着如一对如故好,他不开心。

    常伯宁摸摸自己一阵阵儿发酸缩紧的心,几番踌躇后,俯身帖耳道:“如故,回家去吧。师兄去找那幕后之人。你已尽了力,道门之人也挑不出你的错来的。”

    如一端着药碗,走至房门前时,见到的便是二人头碰头凑在一起、低低喃语的样子。

    常伯宁还挽着封如故的头发,二人看起来亲密得刺眼。

    他的手一紧,药勺磕在了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亮。

    这一点响动让封如故看向了门口。

    如一迈入房中,放下药碗,恭敬地对常伯宁行礼:“义父,云中君肺经有损,气行不畅,需得平躺静修。”

    封如故插嘴:“我畅得很。”

    如一冷冷看了封如故一眼。

    封如故嬉皮笑脸地拉着常伯宁往他身后躲:“师兄,小和尚瞪我。”

    如一转身去端药碗,闻言心中不快:“何来一个‘小’字?我今年已二十有三。”

    封如故:“我可比你大五岁呢。”

    如一敛袖皱眉,一遇上封如故,他便变得不像自己:“五岁也不算很多。过来喝药。”

    他不愿被封如故视作晚辈,是以有此分辩。

    强行分开二人后,如一代替常伯宁在他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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