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高兰英艺满下山 鸣幽村缺失人口 (第2/2页)

到吃过“晌午”，提宝剑一路寻访至吴老汉家中时已近黄昏，吴老汉本是村中举人，家舍隐于后山深林之中，兰英一路上看了无数山景，心情甚是愉悦，进了一平川，见腹地有一屋舍，果然好一个去处！只见：

    竹篱深深，木栏层层。环房自然竹，绕屋空灵松，枫叶飘飘遍地。秋菊绽华苑，雉兔小院行。几处南燕高飞，一行孤鹜齐飞。松柏迎风亦迎客，吴老自闲也是贤！

    却说兰英看了吴老汉屋舍景致，着实是一个幽静之地，兰英近篱笆外正欲进院中时，听脑后一阵歌谣道：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兰英闻歌笑道：“这老汉也是风趣，此乃西游樵夫之歌谣所唱，看来这前辈也是一名博学多识之人也！”正想间，吴老汉负一担柴来到眼前，上下打量了兰英道：“姑娘，瞧你面生，想必不是本地之人罢。”

    兰英笑道：“老前辈好眼力也！我乃少林寺俗家弟子，自幼随师傅在嵩山学艺，如今学满下山，昨晚来村中投宿，在村长家借宿一夜，因当夜村长妻王氏诉说黄河渡口附近水底有一国度，又见水妖来来往往，又见近来村中人口失踪者众多。听闻前辈早年于黄河底见那国度，今日特地前来询问根底也！”

    吴老汉道：“诶！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早年我曾亲眼目睹那水底国度现身，三令五申告诫村民莫要靠近水边，只当我是年高胡说，并不放在心上，奈何近期出了事故才知厉害！”

    兰英道：“还望前辈赐教！”吴老汉道：“看你雄姿英发，活活如一男子也！你还是绕道而走，绕开那黄河水畔地界，早早去罢！”兰英泠然道：“前辈此言差矣！想我自幼少林学艺，虽然不长进，但颇知仁义之道，师傅常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也！今日我就是舍我之命，也要为民除害也！”

    吴老汉大喜，忙称赞道：“好一个巾帼女子也！”兰英道：“前辈言重。”

    却说老汉说了这水底鱼国每当满月之时，分开浊水，河水逐渐清澈，从岸上就可以看到水下国度。兰英听了根底，当天夜里乘一小舟在河上划行，当夜一夜风平浪静不题。等到第二日夜，兰英出门又去黄河渡口乘舟划行，正划时，突然听天上惊雷声声，又听耳边狂风滚滚，原来是一场骤雨发来，只见得：

    惊雷憾地，震慑万物。劲风卷尘，涤荡百里。隆隆惊雷闪现万道金蛇，滚滚狂风掀起百丈骇浪。雷响处，大雨滂沱；风过时，冷气侵肤。风夹雨呲呲溜溜，雨跟风淅淅沥沥。闭目细听如天泻黄河，睁眼观看乃乱瓢狂泼。疾风带骤雨，泽披百万川！

    且说兰英见天降大雨，心里想道：“如此大雨，那水底国度想必不会出现，且回村避雨再说罢！”说不了，忙划船望岸边划去，正划时，只见呼喇喇一阵狂狼，把个小舟刷的一下打翻，兰英坠入水中，因水流湍急，兰英游不多时四肢乏力，昏昏沉沉，朦朦胧胧沉入水中…

    噫！不知道兰英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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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阡陌：泛指田间小路

    2.晌午：俗语，指白天十二点左右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