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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春秋决狱 (第1/2页)
李伯半躺在地上,脑袋上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双眸被汗水浸透。 他左手握住右肩的伤口,咬着牙,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喝问:“吾乃大汉官吏,汝安敢如此?” “少废话!” 司匡阴沉着脸,一脚踢中蔷夫的肚子。 又是一阵呻吟声。 “说!粮食被弄到哪里去了?” 李伯傲然扭头,“什么粮食?本官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 司匡愤怒地点点头,给了衡胡一个眼色。 “嘭!” 张仲被一脚踢倒,把案几彻底打翻。 斟酒的婢女蹲在房间的角落,惊吓过度,一声不吭,抱着头,瑟瑟发抖。 司匡用沾满血的剑指着游徼,冷声,“你来说!” 张仲躺在地上,心惊胆颤地盯着剑尖,摇了摇头,“本官……也不……不知道!” 司匡脸色黑的和下矿刚回来的工人似的,又像是夏日的积雨云。 “都不知道?” “司公,别为难他俩了。”衡胡嘿嘿一笑,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故意用洪亮的声音,大声说道:“既然不知道,留着也没用了,不如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司匡顿时反应过来了。 把剑插进距离张仲二十多公分的地面。 剑刃向内。 任凭鲜血顺着剑刃滑落。 他笑眯眯的,斜着眼睛,瞄了一眼。 回应道:“也好,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不出所料。 张仲听完,吓得眼睛都直了。 身体一个激灵。 还打了一个饱嗝儿。 他好像突然变聪明了似的。 在死亡的逼迫下,化身“天才”。 大脑之中,思绪“唰!唰!唰!”的,不断涌现。 他把这些涌现的思绪整合完毕,最终,得出来一个说服自己的结论:这两个人敢直接打进来,搞不好真的会杀人。 他不想死。 于是,潸然泪下。 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哎,别!别!大侠,有话好好说,要不,诸君再问一遍?说不定有其他收获呢?” 衡胡冷哼一声,一脚踢中了张仲的右肾,呵斥一句,“怎么,你又知道了?” 张仲躺在地上,身躯痛得,颤抖不停。 左手捏着烤乳猪的猪头,两根手指插在猪鼻孔中,在菜堆里瑟瑟发抖。 “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一点……” 司匡眯着眼睛,端详着,怒道:“知道就好,赶紧交代。” 张仲被吓破了胆,哭丧着脸,不敢隐瞒了,解释: “根据上面的命令,这次粮食征购…蔷夫负责按照去岁赋税,估计每里剩余的粮食数量;游徼负责给征购队伍带路,并且提供一定人手;三老负责粮食的运输。” “大侠!粮食运送的位置,只有安公知道。哪怕把我二人杀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司匡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安公如今何在?” “在家!在家呢!” “你知道其居住之地吗?” “知道!知道!” 司匡把剑收起来,腿向后一抬,对着张仲的右肾又是一脚。 “嘭!” 这位游徼捂着右肾,左手换了个地方,抓着烤乳猪的右腰子,在地上蜷缩着,哀嚎。 司匡咧嘴笑了笑。 不过笑容转瞬即逝。 又换上一副冷淡的模样,淡淡地说道:“赶紧起来,立刻带路!” “司公,那家伙怎么办?”衡胡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疼晕了的李伯,问道。 司匡笑了笑,重新把剑拔出来,“衡兄,今日,我再教君一个道理!” 衡胡:“???” “儒家若想稳居朝堂,大学之道还不够!” “还要怎么做?” “很简单!” 司匡面无表情,拿着剑,对着李伯的心脏,恶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 剑穿透了胸口,又没入一半。 一介蔷夫,直接断气,就此身亡。 躺在地上的张仲,盯着死透了的李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真的杀了?他们怎么敢的…… 还没等他惊完,又有一阵疯语在耳边萦绕。 “儒家若要制衡朝堂,还需要以春秋大义,制裁不法之人!” 司匡转身。 见这位来自《周易》学派的儒家“高材生”面带疑惑。 神态庄严,眼神犀利,一字一顿,解释:“君可理解为——‘春秋决狱’!” 衡胡:“!!!” 衡胡瞳孔骤然收缩,眼睛亮了! 以春秋决狱? 这个说法挺新鲜。 色恭,礼至,作揖而拜。 请教,“敢问司公,此四字何解?” “除了用我大汉律外,可用《易》、《诗》、《书》、《礼》、《乐》、《春秋》六经中的思想来作为判决案件的依据。当然,亦可用儒家其他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