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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前世】 (第3/4页)
眼滂沱,跪在地上膝行了两步,扒着男人的衣袍的下摆一角,声泪俱下地控诉,“侯爷,妾腹中孩子已有一个月,好在妾发现的早,才逃过一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也不活了……” 顾熙言听到这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抬了玉手指着她道,“满嘴胡话!那盏茶水你分明动都没动过!何来我下毒谋害你一说!” 曹婉宁面带惶恐,抹着泪道,“妾何必诓骗主母呢? 主母说妾没有喝茶水,可拿得出证据?” 顾熙言没料到她竟是这般巧言令色,舌灿白莲,脸色一时间有些僵硬,粉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方才曹婉宁借故和她谈心,一进门儿便摈退了左右,柴房之中除了她们两人,无一人在场,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 过了片刻,顾熙言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淡神色,语带讥讽,“罢了,我不想与你争辩,随你怎么说吧。” “只是望你知道——我巴不得你曹氏生出孩子来呢,又何必苦心积虑地害你!”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萧让的神经,只见坐在上首的男人目光冰冷如寒霜,搁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已然是隐忍至极。 他陡然起身,大力捏着顾熙言的下巴,冷冷发问。 她默然抬眼,冰冷地回答。 他终究是招架不住,转身下了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准去柴房中探看主母,违令者斩。” 顾熙言起身离去,萧让猛地把桌上的茶碗扫落在地,冲堂下之人怒喝道:“曹氏留下。” 他神色阴晴不定,薄唇似笑非笑,他道,“你当真以为,本候不知道你腹中孩子是从何来的?” 曹婉宁正啜泣着,听了这话,当即脸色煞白,冷汗如豆,“扑通”一声便冲男人跪下了。 那晚萧让半醉归府,她诓骗着近了他的身,正欲宽衣解带,不料男人竟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鬼迷心窍,铤而走险,当即一脸娇羞的装作春宵一度后的模样。 后来,谎言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她为了趁此良机诞下侯府中的“长子”,和一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暗结珠胎,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萧让就知道! 萧让目光森森,俊脸上有种阴冷的平静。 “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再踏进柴房一步,惹主母不痛快,本候叫你全家人头落地。 本候说到做到。” 他甩袖转身,嗓音淡漠的如同寒冬霜雪,“来人,带下去,服落子汤。” 一室仓皇归于寂静,他负手而立,望着顾熙言方才坐过的那把红漆木圈椅,眉宇之间一片落寞。 他当然知道曹氏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哪怕她误会他,质问他,骂他,打他都好。 他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哪怕她和他解释一两句,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冷的问——“我解释有用吗?” “我说不是,难道侯爷便信了吗?” 她从来不认为他会信她,爱她,期待她。 他只不过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啊。 …… 成安二十九年。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行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曹婉宁扶着鬓发间的三层点翠金簪,冲床上的顾熙言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瘦的厉害。” “想来是身边儿没了称心如意的人伺候,姐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吧。” 数日之前,曹婉宁在顾熙言的食物中下毒,红翡突然察觉出不对,以身试毒,命丧当场。 昨日,靛玉偷听到了曹婉宁和心腹的密谈,知道了青州曹氏的家族密辛,曹婉宁发现之后,借口靛玉偷了她房里的东西,将靛玉拖了出去,用轮棍活活打死。 顾熙言从床榻上艰难起身,面色苍白无比,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红着眼睛道,“曹婉宁,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五雷轰顶,我这辈子做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红翡、靛玉二人伴她长大,她这个做小姐的却护不住她们,她心中愧疚愤恨至极! “姐姐这么说,妹妹真是好生害怕。” 曹婉宁甩了甩丝帕,笑道,“可惜,顾府如今已经被满门流放,死的死,病的病,只怕没有人会替姐姐报仇了呢。 至于我会不会遭报应……咱们且走着看看吧。” 曹婉宁面上全然是得意之色,话音儿刚落,外头有一名眼生至极的婆子进来回话,“娘子,桂妈妈已经……办妥了……” 顾熙言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不禁背后一凉,“你把桂妈妈怎么样了?” 桂妈妈是萧让的心腹乳母,自打她进了平阳侯府的门儿,说不上对她多热情,可也常常关照她。 萧让离京之后,曹婉宁便将府中的下人清算了一遍,全换成了她的心腹。 顾熙言心灰意冷至极,也曾给萧让写过几封求助的信,都是桂妈妈好心帮她带出柴房的。 曹婉宁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