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汉末篡江山_第六十八回 觥筹交错中郎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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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回 觥筹交错中郎府 (第1/1页)

    今日董卓府里可不止羊安、董卓二人,还有董卓部将牛辅、胡轸、董越、李儒,以及在羽林效力的其弟董旻、先太尉段熲同族段煨。至于牛辅麾下四大校尉,羊安倒是不曾见到,想来是此时地位不够吧。

    这种天子脚下众人群饮的行为,对于本就生性豪爽、目无法纪的董卓来说,自然不值一提。可对羊安这个前世对法律充满敬畏的现代人来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惶恐,即便此时汉家法度松弛。

    不过嘛,喝酒这事儿吧,一旦气氛来了,酒意上涌,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况且,西北的汉子本就豪迈,在座的又具是行武出身,彼此更无利益牵扯,故对羊安来说,在董府喝酒,可比在朝堂上轻松写意的多。

    众人一番敬酒,席间已过三巡,那董卓示意众人停了手中杯爵,道:“得太尉府军令,三日之内,我等便要赴右扶风讨逆。诸位今日喝得尽兴,三日后,随某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董卓众部将闻言,齐声道:“愿随董中郎讨平叛逆,万死不辞。”

    羊安不晓得董卓此时是否已经生出数年后这般的野心,然此情此景,他亦不由起身举爵道:“祝诸位将军旗开得胜,安在京师恭迎凯旋。”

    董卓亦起身,道:“好,好一个旗开得胜,来,来,来,诸位,我等满饮此杯。”硕罢他将爵中之酒一饮而尽,微醺之意让其顾不得擦拭虬髯上沾着的酒水。只见其轻拍双掌,于是堂门四开,一众歌舞栉比而入,堂内顿时酣歌恒舞,只闻得众部将低吼、喝彩与琴瑟相错。唯那段煨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不得不说,那董卓看着膀大腰圆、五大三粗,内心实则颇为细腻,他见段煨这般,关切道:“忠明,何故闷闷不乐?”

    段煨道:“大丈夫便当纵横沙场,建功立业。只恨身在羽林,不得随将军左右。故而心中烦闷,却不想扰了将军兴致。”

    董卓道:“羽林乃天子近卫,忠明既在此间,怎还愁没得升迁的机会,来来来,随某满饮此杯。”

    ......

    觥筹交错间,一曲舞罢,众舞姬于是散入席间作陪,堂内一时春色旖旎。羊安自然不是柳下惠,况且前世早就习惯的这种场面,加之酒壮人胆,此时也放肆起来,一只大手不停在那舞姬娇体上游弋,只引得对方娇喘连连。

    董卓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又不动声色的给李儒使了个眼色。李儒自然会意,举着酒爵便到羊安近前,道:“早闻部丞大名,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三生有幸,此酒,儒先干为尽。”

    这鸩杀献帝的李儒前来敬酒,羊安不自觉的浑身激灵。可他再有心里障碍,这场面上却不可失了礼数,忙起身满饮,又连回“先生过誉。”

    那李儒又道:“儒虚长部丞几岁,托大称部丞一声贤弟。我与贤弟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往后可要多走动走动。”

    羊安虽然有些微醺,但这汉代的酒还不至于让他没了意识。心道:真不晓得这李儒是天生脸皮厚,还是生性随便,头次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一见如故。然其虽不待见李儒,嘴上却笑道:“这事,便是兄长不说,安怕也是会经常叨饶董中郎,来来,安敬兄长一杯。”

    羊安话音刚落,那舞姬早已为两人添满酒爵。

    却闻李儒道:“岂敢受部丞敬酒。”

    羊安回道:“欸,方才兄长所敬,乃是碍于官职,受于礼数。此杯,弟以长幼敬兄长,乃是天经地义,兄长又何必推辞。”

    李儒虽为董府幕僚,可于朝廷并无一官半职,说难听点,在旁人眼里,便是董府的一条狗。能得风头正劲的羊安看重,他自然心中十分得意,于是连道两个好字,便将酒饮完。而董卓呢,他此番本就是想拉拢羊安,此时见二人这般亲近,亦是高兴异常。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董府声色犬马,曹嵩确是满怀心事。此番天子私挪国库藏宝入西园,他其实并未占得多少好处。但他晓得此事若东窗事发,自己必然为天子背锅,而受群臣攻讦,甚至自己这苦心经营而来的九卿之位亦有可能不保。

    于是当他得知羊安新任司农部丞时,便安排好了一众计吏,只待唬弄完了羊安,将来也好让其被锅。按着宫场上新官上任,萧规曹随的规矩,本以为羊安定然中套。可谁想那小子竟跟自家儿子曹cao一样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愣头青。

    说曹cao,曹cao到,不得不佩服古人造俗语的智慧。曹嵩这头方踏进家中,却见堂中坐着个黑脸的小个子。那不是曹cao,又是哪个?

    却说曹cao见了曹嵩,忙上前见礼。曹嵩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居中落座,这才问道:“回来了怎不叫通报一声?几时到的?”

    曹cao道:“晌午便到了,怕父亲公务繁忙,不敢打扰。”

    此时,正有家仆送上茶汤,曹嵩于是抿上一口,这才不疾不徐道:“怎擅离归家?济南国这般清闲?”

    却见曹cao毫无动静,只一脸的怯意。知子莫若父,曹嵩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忙放下手中茶碗,试探道:“辞官了?”

    曹cao见瞒不过去,干脆理直气壮道:“济南吏治混乱,吾施展不得。”

    “你放屁!”曹嵩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拿起茶碗便摔,道:“逆子,可知为你这济南相,你老子我花了多少心思?你自上任,便把济南搅得风声鹤唳,这弹劾你的奏章便没断过。你老子我,费尽心思帮你擦屁股,你倒好,干脆不声不响的辞官挂印了。”

    “父亲,莫要动气......”

    “咳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竟出了你这逆子,咳咳。”

    曹cao忙起身上前,轻抚曹嵩后背,回道:“久离洛阳,儿心中挂念父亲,如今正好常伴左右,以尽拳拳孝心。”

    曹嵩闻曹cao孝言,终算是聊感欣慰,心中怒气亦消了大半,嘴上却道:“咳咳,竖子与那羊叔兴一般,尽不让人省心。”

    不想那曹cao竟两眼放光,问道:“父亲所言,可是那泰山羊氏的羊安,羊叔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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