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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第4/4页)
切,而楼上书房里的氛围并不是很好。 曾雪仪一进门就扬了曾寒山的书,白纸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围着两人。 “怎么了?” 曾寒山皱着眉头问。 曾雪仪单刀直入,“当初岁和撞得人是江攸宁?” 曾寒山愣怔了几秒,尔后深深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曾雪仪顿时瞪大了眼睛,“果然是?” “是。” 曾寒山点头,“宁宁的脚,是当初车祸落下的后遗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曾雪仪瞪着他。 曾寒山:“宁宁当初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不希望岁和有任何负担。 她是真的,很爱岁和。” “狗屁!” 曾雪仪厉声道:“她就是蓄意报复!现在沈岁和要跟她离婚了,她就拿着所有的证据来威胁我!她就是个心机深沉又恶毒的女人!” 曾寒山错愕,“离婚? 为什么要离婚?” 随后又明白过来,“姐!岁和都这么大了,任何事情他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你能不能不要去干涉他的事情了?” “可我不允许他那样毁掉自己。 他娶那个跛子就是为了反抗我!我生他养他,从那么艰苦的环境里把他带出来,他现在比那里的人都要优秀,为什么要娶一个跛脚的老婆? !江攸宁会把他毁了!” 曾寒山看着面目狰狞的曾雪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隔了很久,曾寒山才语气深沉道:“可是宁宁的一生就毁在那场车祸上了啊。” “当初岁和说想娶宁宁时,我是庆幸的,他终于可以去还债了。” 曾寒山苦口婆心劝诫她,“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也放过你自己。 姐夫都走多少年了,你都离开那个地方多久了,为什么就不能走出来? !” “走不出来的。” 曾雪仪摇着头说:“永远都走不出来。” 曾雪仪靠在书架上,像是被卸掉了浑身气力。 她看向曾寒山,“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沈岁和,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把这个秘密给我深埋进肚子里。” “我……”曾寒山没有答应。 这件事他还是要遵从江攸宁的意愿。 当初是江攸宁恳求他,不要让沈岁和知道了。 她不希望他心怀愧疚,也不愿意见他。 曾雪仪盯着他,“永远……别说出去。” “沈岁和必须是完美的。” 曾雪仪说:“我不允许他身上有污点。” 曾寒山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岁和跟宁宁离婚了?” “嗯。” 这算是曾雪仪为数不多一件觉得舒心的事情,“离了,证都拿到手了。” “还人家一片清净吧。” 曾寒山道:“别再去打扰她了。” 曾雪仪推门而出。 不知道听没听见。 曾寒山坐在椅子上,半闭了闭眼,不自觉叹了口气。 怀抱秘密的人最痛苦。 能被人这样爱着,沈岁和多幸福啊。 可这份幸福,也被剥夺走了。 — 江攸宁倚在门上,像是被卸掉了浑身气力。 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件事,但总有人逼着她回忆起来。 如果没有那一场车祸,她现在应当是君诚的高级律师。 但那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确实保存了行车记录仪,手头也有沈岁和违规驾驶的证据。 但她也确实知道,那场车祸的发生是偶然。 他为了避开一只流浪猫。 他也有他的温柔和善良。 只是恰好碰到了拐弯没减速还心怀侥幸的她。 那天,他们谁都不凑巧。 江攸宁靠着门,泪流满面。 有时甚至都想埋怨捉摸不定的命运。 为何所有的凑巧和不凑巧,都被她遇见。 忽然,江攸宁感觉小腹一阵坠痛。 她低头看了眼,明亮的橘黄色裙子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