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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洗簌吧。” 桃红上前去提醒顾晗,小心翼翼地:“天色也晚了,您受不得劳累。” 顾晗“嗯”了一声,不自觉便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 张居龄就这样去了长乐阁,连件换洗的衣物都不带……他那么爱干净,怎么行呢。 也不知道祖父会不会问他什么? 桃红见她应允,就喊了几个婆子往桃木浴桶里抬热水,然后又兑上凉水,等温度适中了,才过来喊顾晗,帮她去掉了头上的发饰,梳起小攥。 临了,又往桃木浴桶里倒了些玫瑰花汁。 顾晗泡了会澡,由着桃红拿了手巾给她擦背上的水珠。 “……你说,我刚才是不是不该和三少爷提通房的事情?” 净房里也没有其他人,顾晗就问了桃红。 人在事中迷,况且桃红又聪明,应该会比她看的远一些。 桃红想了想,却没有多说:“夫人交待下来的,您也没有办法。” 主子们的事情,她怎敢胡乱插嘴。 顾晗长出口气,闭上了眼。 桃红是说对了一半,却不是她想听的。 夫妻之间,吵架、闹别扭、冷战什么的都无所谓,一起过日子谁家不是磕磕碰碰的,牙齿还能咬到舌头呢……最怕的是,谁都不肯低头。 僵持不下的时间一长,没有隔阂,也起了隔阂。 晚风徐徐地吹着,夜深人静。 晚上睡觉时,顾晗做了个梦。 很真实又很冗长的梦,如身临其境一般。 她看见了张居龄。 他容貌还很年轻,俊美如玉的,鬓发却已经白了。 一个人正坐在西次间喝酒。 香妃长榻上还摆着榆木小炕桌,旁边放着姜黄色绣缠枝纹大迎枕……一切都是她在世时的老样子。 张居龄坐在左边,而右边锦垫上摆的是她的牌位…… 不知道怎么了? 顾晗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满脸。 “你身子不好,活着的时候从未陪我喝过酒,如今可愿意陪我一次?” 张居龄满了两盅,拿了一盅放在她牌位的前方。 顾晗逆着阳光去瞅他的脸。 张居龄的眉眼弯着,好像在笑,神情却寂寞如雪。 她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 正在这时,有人挑帘子进来了,听声音应该是树鸣,他拱手行礼:“三爷,老夫人昨个后半夜中风了,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张居龄波澜不惊地点点头,随意问道:“下药的事情做的隐蔽吧?” 顾晗听的心里一惊,老夫人的称呼是王氏。 她记得前世时,等张居安成家、张居思出嫁后,王氏才由夫人的称呼才变成了老夫人。 听树鸣的语气,王氏得中风并不是一时的事情,难道说,在她没死之前,张居龄就对王氏做了什么? “三爷放心,奴才找的是老夫人身边的近身侍婢,保证万无一失。” 张居龄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又说道:“……城北的廖家府邸里,廖大爷在青楼养姑娘的事情捅出去,务必要传到张居思的耳朵里。 对了,还有廖大爷外室生的儿子也找机会让他抱回廖家去……廖家还没有孙子,老夫人会高兴的。” 顾晗抬眼去看张居龄,城北廖家不是前世张居思嫁过去的人家吗? 张居龄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树鸣拱手应是,往外走去。 自从三夫人死后,三爷就性情大变了。 原来对老夫人和四小姐还能强忍着,现在完全是下死手了。 张居龄没有要任何人伺候,所以树鸣一走,西次间就完全地安静下来。 “……晗儿。” 张居龄却认真地和牌位说话:“你活着的时候,王氏是不是整日地给你立规矩?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 “既然她那么喜欢说话,那就让她下半辈子都说不出来吧。” 他又给自己满了一盅酒,一饮而尽,淡淡地:“张居思一向以嫡女的身份欺负你,我是记着的,一点一滴都不敢忘!” 他说到这里却不说了,伸手把她的牌位拿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的名字。 上面的“晗”字是他亲自刻的,手指的血都滴了进去。 顾晗倒是完全地明白过来张居龄为什么这样做。 张居思嫁去张家后,头胎就是个女孩儿,又喝下许多调养身体的药剂,说是二胎一定能生个男孩,结果十月怀胎后,生下的还是个女孩儿……廖家想要长孙,张居思又过了三年都没有生下儿子,就让廖大爷纳个姨娘……但张居思一个人霸道惯了,如何忍得? 就逼着廖大爷不同意,为着这事还和廖大爷的母亲大闹了一场。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