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讲道 (第2/2页)

老来讲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在山顶御剑而来，几个维持秩序的外门长老不由惊呼出声：“太上长老！大河剑尊！”

    老道双眼炯炯有神，面容苍老却不显暮色。

    老道来到演讲台不像上一位那般严肃，面色和蔼道：“贫道是本宗太上长老，早年闯荡江湖被称为大河剑尊，今日贫道就和诸位讲讲贫道这大河剑尊称号的来源。

    贫道早年在内门修行时，内门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有一湖，此湖名洗剑池。

    贫道在洗剑池瀑布下修行到力竭返回岸边休整之际，有一滴水溅落于贫道额头，贫道心有所悟。

    这一滴水自高空落在我身毫无力量，而涛涛江河之水奔流不绝，威力当如何？”

    说话间，剑尊手持长剑舞动起来，一边舞动一边讲道：“剑法，剑式也是同样的道理。

    贫道领悟的剑式由此而来，一剑出怎能比万剑出，而一剑出可以直刺，可以下撩，一剑就是一剑，没有章程。

    如果万剑出的同样没有了章法，便达不到瀑布那般威势，因此贫道苦心悟剑，才有了这般剑式。”

    剑尊舞剑，每一剑使出都会有下一剑接续，明明剑式并不快，却给人一种堤坝泄洪一般的威势。

    “抽剑断水水更流，滔滔大河之水奔涌而来，尚有人可挡，这大河之剑奔涌袭来谁人可挡。

    水流汹涌，暗流涌动，每一剑融入意境都可调动天地之势，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剑尊长老连连演示，一边舞剑一边讲解其中的含义。

    半晌后就停了手，并对着台下弟子们笑道：“贫道知道贫道讲的有些笼统，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王玉听后大受震撼，既然剑尊长老都说了可以提问，王玉也没客气：“请问剑尊长老，什么是势？什么是意？您提起的这个势是自身剑式衍生的还是引动的天地？”

    太上长老一听，这是问到点子上了：“势是你对道的领悟，我蜀山对道的领悟都用剑来施展，就像贫道的大河剑式，是贫道观瀑布有所悟，你对道的理解需要展示出来，不然理解就只是理解。”

    王玉听了大河剑尊长老的讲道，想起一些东西，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出老子的道德经里所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段经后人解析的大概意思是：得天道者可以福泽世人，天道为贤者所用，乃能福泽万物。

    老子一直在寻找最接近于天道的事物，而老子认为天道不私亲，但亲近万物，大道应该是福泽万物，成就万物，生发万物。

    于是老子注意到了雨水，雨淋湿整个世间，淋湿了万物。

    对万物的福泽，就是这水啊，涓涓细流，泽被万物，水是最接近天道的。

    水利万物而不争，万物都在向往高处。唯有水的不争，流向了最低的位置。

    海很聪明，他待在最低的地方，于是成了最大的水。

    百川归海，乃成其大。

    曾经的王玉对这些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如今有太上长老的讲道，对这些道的理解在王玉的脑海里越发的深刻。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这也是出自道德经，王玉对这些的理解逐渐加深。

    在外界看来，此时的王玉闭上眼睛之后，周围的空气流动都变慢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个敢第一个提出疑问的小子心里有些赞叹，而见到王玉周围的变化后更是开心了起来。

    大手一招，王玉飞向了演讲台，王玉却是毫无察觉，而且还用手做剑指，慢慢的舞动起来。

    剑尊看到后真气牵引，直接在台下弟子里牵引过来两把钢铁长剑，一把直接飞到了王玉的手里。

    王玉十分自然的接住了飞来的剑，然后开始慢慢舞剑。

    在台下弟子看来，王玉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爷爷在尝试起床，慢慢悠悠的，生怕动作幅度大了会被闪到腰。

    而太上长老确是能看出不少门道来的。

    此时的外门上空，一位位身份尊贵的蜀山长老，太上长老，甚至圣主，都在观望这个陷入悟道中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