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燃_风诀雷法 一剑念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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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诀雷法 一剑念裁 (第3/4页)

一地的碎屑。

    ——但这却不是最主要的战绩。

    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不愿让玄门列看到自己容貌的敌人,终于是被逼出了出来。

    他被那根掌心紧握、不愿让它轻易脱手的硬木棍,给硬生生地带进了小巷之中一处最为光亮的地方。

    红缨圆领帽,朱色附玄渍;半甲衬中衣,望看只褴褛。

    那张乌黑、粗糙的脸上,尽是阅尽风霜的斧凿沟壑。

    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他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还是他被生活摧残成了这样。

    架在左手虎口上的硬木棍,被cao起破甲枪势的右掌给用力拉了回去。

    缄默无声的人,任圆领帽压下的阴影,挡了自己半边脸,因为他知道——

    下一回合,必须使出决定胜负的那一招!

    棍捅,戳刺,如飞鱼破海,穿敌甲胄。

    鹿角勾!鱼尾靠!熊背顶!

    纵使玄门列在蛇身上再催肩劲,也无法再像前一次那样——合拢双钺,别住此刻已是刚猛无俦的“这一枪”。

    最多,只是用两钺熊背齐顶棍身,迫使这一戳的方向,有些偏差。

    “噗嗤”一声,硬木棍深深扎入青砖墙体,轻而易举地就像是捅进了块细软豆腐一般。

    这无刃却远胜有刃的“一枪”,着实是让人惊艳。

    然而,十分可惜的是——

    玄门列仗着自己身为女儿家的优势,极擅柔功的蛮腰一扭一转,带动她自己的上半身,于双钺熊背争取出来的、硬木棍的微弱方向偏差中,抢在棍头触及她衣衫的前一刻,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所以,这一招的比试,仍未完。

    号称“四尖九刃十三锋”的子午钺,三棱形的钺体穷尽锋面,在猛插入砖墙之中、暂时无法拔出的硬木棍上,若两对比翼飞燕般飞掠而过,牢牢顶着棍身的双钺熊背,在前进的过程中,磨下了不少干糙木屑。

    终是,到顶!

    半息之内,双钺靠棍而飞,钳住了使棍者的脖颈。此刻的玄门列,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割开颈侧的血管,夺人生死!

    巷外,午昧双唇触动,说出了她欲坚守一生的铁则——

    “法不容情!”

    此声此言,清越、铿锵!

    黑衣短褐的青年,似是有些畏惧地缩了缩嘴角,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

    “踏踏。”

    细微脚步声,与习武高手力贯于地的无声无闻极不符合,倒像是玄门列特意让午昧听到一样。

    当这手上双钺、带着殷殷血迹的少女,以如此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方才还想要进去秉公执法的午昧,才发现自己头上那根隐去了形迹的直角,已然不再痛痒了。

    忠jianian之斗,尘埃落定;善者犹存,恶者得惩。

    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什么事了。

    转头想要离开,却听到那自称空心竹的人,蓦然喊道:“等一等,姑娘手中所握的,可是西经章莪山的狰兽独角?”

    原已转过去的头,因这句出现得极不适宜的话,而被强行地扭了回去。

    午昧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空想世界,颇没好气地摆出了一副僵硬脸色。

    可是现实中的她,却只是眼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人啊,总是表里不一。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总是会强行塞给别人一种名为面子的东西,再以此换取别人给予自己的尊重。

    你说,世间是不是总是存在这样的事情。

    清了清嗓子,午昧刻意将自己的音色,压得阴沉、不耐。

    “你说这个?”握在掌心的狰兽独角,被午昧抬在胸前,散着一股暴虐的凶气。

    空心竹似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午昧对自己的不友好,他看着对面少女手中所提的狰角,缓慢地点了点头:“是,可否借在下一观?”

    午昧的眉,已经皱到了极点,如有悔的亢龙一般,登上了无法再进的高度。

    随后——

    她的眉,瞬间跨了下来,就像是雪崩的山巅那样。

    但也由此显现出了,她作为一个女儿家,在低眉敛眼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份温婉。

    “姑娘是答应了?”察觉到午昧脸上的表情,空心竹豁然一笑,双手自然而然地向前伸了出来。

    但午昧手中的狰角,刚有向前坠落的趋势,就被主人重新握紧,猛地收在腰后。

    这个性子格外倔强的少女,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你又猜错我的意思了。我刚才的回答,其实是不行。”

    “师父,这位姑娘好像不喜欢你啊。”玄门列抽出手帕,擦去子午钺上的血迹,这俏丽的少女咧嘴坏笑,顿时空气中弥漫开活泼、快乐的气息。

    空心竹被徒弟打趣,倒也不着恼,这大概就是他的一种好处吧。

    “这位小姑娘,你也猜错了,并非是我讨厌你的师父。”午昧背着双手,十指合握着那根狰角,她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后方,蹦蹦跳跳地退了几步,眼角不自然的笑意,显得好不顽皮,“而是此物,乃是我幼时机缘巧合而所得,时间久了便有了感情,舍不得别人去碰。”

    “姑娘差一件兵器吧。”指捏剑诀向午昧示意,空心竹借此巧妙地化解了自己之前伸出手的尴尬。

    “那又如何?”再退几步,午昧就和空心竹隔着一条街了,看着自己面前走过的几个无关路人,午昧眼角的笑意终是变得真实了。

    “狰兽的角,很适合做剑。”空心竹并指一刺,带出撕裂空气的尖啸。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午昧的眼彻底冷了下来。

    她有些不管不顾地向前抢上几步,那张蒙了一层冰霜面具的白皙脸庞,几乎要和空心竹的面孔,紧紧贴在一起。

    “你可以再说一遍。”对这根狰兽角,午昧自是看得极重,因为它不仅是一个单纯的玩物,还是件见证了她所有成长、承载着过往回忆的纪念品。

    “姑娘大概是獬豸化形吧——自守法度,执掌刑罚,阻以争斗,辨别忠jianian,若是没有一柄利器为依仗,又如何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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