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4/5页)
:“你先向令尊打个招呼。” 张淑宜即向对方大声问:“爹!您还好吗?” 若以常情判断,以张世杰的个性,即使不为自己的生命着想,也会阻止爱女轻举妄动的。 但是,十几辆囚车中的人竟相应不理。 玉芙蓉暗觉事有蹊跷,当即作了大胆判断:“李实老jianian巨猾,诡计多端,囚车中的人未必是张老镖主他们!” “唔......” 彭小葵犹豫一下,终于当机立断:“我们上!” 老少六人兵刀在手,两腿一夹马腹,脚跟猛蹬马臀,提辔纵骑冲刺而出。 徐大彪惊怒交加,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般射向冲近的六人。 这批官兵武功平平,却经过严格cao练,懂得战术,知道射人先射马,是以射出的箭,均以马匹为目标。 一时之间,咻咻声大作。 老少六人的坐骑,相继被乱箭射中,惨嘶倒地不起。 幸而六人轻功卓越,及时腾空而起,才不致落个人仰马翻。 无尘居士勃然大怒,他那夜突袭颍州军械局官署,是因无尘山庄遭焚毁,三个弟子被杀,激起了他的杀机,愤而以五十年前的“玩刀人”重现,大开杀戒。 事后他曾自我调侃,但愿“玩刀人”从此在世上永不再现。 孰料相隔不过数日,这位多年与世无争的老人,竟又激起了当年的杀性。 箭雨中,只见他猛如出栅猛虎,形同疯狂般扑向敌阵,同时双手齐发,小飞刀连连电射而出。 彭小葵的黑蛟筋鞭,在西湖遭百变神君突袭,身受重创逃命时已失落。 他不惯使用刀剑,宁愿已绳代鞭,一根八尺麻绳在手,贯以真力,能坚能柔,随心所欲,更能够得心应手。 在龙牌岗,他就凭一根八尺麻绳大显神威,使毒手瘟神等人为之丧胆的。
此刻他唯恐无尘居士有失,被乱箭射中,急忙挥舞麻绳,紧随左右为老人家荡开射近的乱箭。 有彭小葵掩护,官兵的乱箭那能抵挡这一老一少,转眼间他们已冲至近前。 无尘居士的小飞刀是刀无虚发,只听连声惊呼惨叫,已有十几名官兵纷纷中刀倒地。 彭小葵更是出手毫不留情,运功力贯麻绳,坚如长枪利矛,所向披靡,犹图奋力阻挡的官兵,无不头破血流,惨呼哀嚎之声不绝。 徐大彪眼见官兵阵脚大乱,绝难敌当对方的猛烈攻势。 情急之下,拨马回头驰近囚车,振声威胁:“你们再不停止,莫怪我下令先杀囚车中的全部人犯!” 老少二人相应不理,一路冲杀而来,势如破竹,吓得官兵魂飞魄散。 徐大彪所持的王牌,就是囚车中的这批囚犯,使对方投鼠忌器。 嘴上虽说格杀勿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说说而已,目的是在威胁对方,那敢当真说杀就杀。 但情势已十分危急,他心知肚明,如果这张王牌吓阻不了对方,那这近百名官兵和捕快,就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他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来个杀鸡儆猴试试,或能发生吓阻作用,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情势已迫在眉睫,不容他再犹豫,必须当机立断。 这位总捕头把心一横,霍地一挥钢刀。 蹲在囚车中的囚犯,只将头部露于顶盖的圆洞外,刀锋过处,一颗头颅应声而落,从断颈处冲起的血注有数尺之高。 彭小葵一见这家伙居然玩真的了,不由地惊怒交迸。 虽然他无法确定,被砍的是否为中州镖局之人,或是张老镖主父子中的一个,但他绝不容对方再滥杀无辜。 艺高人胆大,他立即施展独步武林的“凌波微步”身法,身如流矢急射,直射徐大彪,在这家伙举刀欲砍向另一名囚犯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绳击中对方执刀的右腕。 “叭”地一声,徐大彪的腕骨已被击碎,痛得他杀猪般一声惨叫,钢刀脱手飞坠出七八尺外。 彭小葵纵身而起,当胸一把抓住徐大彪,将他从马鞍上揪了下来。 徐大彪吓得魂飞天外,平时不可一世的总捕头威风荡然无存:“饶命呀!请手下留情……” 附近的二十名捕快犹图抢救,一拥而上,却被无尘居士的飞刀百发百中,纷纷中刀倒地不起。 紧随老少二人之后的玉芙蓉主仆,张淑宜和小黑,这时也冲近,杀得阻挡官兵落花流水。 整个过程不足一盏热茶时间,近百名官兵及捕快几乎伤亡殆尽,而负责押解的总捕头徐大彪也已受制,被徐大彪的麻绳在颈上绕了两圈,半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张淑宜急忙查看十几辆囚车,非但未发现父兄在内,甚至所有囚犯没有一个是中州镖局的人。 彭小葵双手一用劲,向被勒的徐大彪喝问:“中州镖局的那些人呢?” 徐大彪不敢撒谎:“张老镖主父子,被东厂的三位档头带走了,其他人尚留在开封府大牢里,在下只是奉命押解这批死囚前往扬州……” 无尘居士一听,不禁债然怒哼:“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消说,徐大彪负责押解的这批死囚,只不过是个幌子,张老镖主父子三人,早被九幽鬼婆等人另走捷径,悄然押往扬州去了。 …… 扬州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仍如往常一样的繁华热闹。 但是,颍淮军械局派驻扬州总署里里外外,仍是如临大敌,戒备森严。即使是光天化日,闲杂人等也不得走近百尺内,否则就会遇上麻烦。 军械局所司之职,不过是专替皇家大内及朝廷军队锻造兵刃而已,不同于江淮织造局,只是负责皇家宫廷制造服装而已,为何会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如果知道军械局和织造局的内幕,尤其负责人是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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